浴室里,瞿名臣用完之后,重新给浴缸装满了水。
顾安沉泡完脚,他将浴袍给她拿了出来。
这一次,顾安沉顾不上感动了。
她理所当然的拿着浴袍走进浴室,安然的享受着瞿名臣的伺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人总结的名言,还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时间能倒流,顾安沉很想回到前一刻钟。
她必须拿着榔头狠狠的敲敲自己的脑袋啊!
瞿名臣是商人,他脑袋里就只有利益。
他要是无所求,干嘛对她好?
护着伤口小心的躺在水里,顾安沉舒服的泡了个澡。
温暖的感觉,像母亲的怀抱。
顾安沉躺在浴缸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感觉鼻尖不舒服,顾安沉打了个喷嚏。
她竟然差点睡着!
察觉水温变凉,她哆嗦着站起。
瞿名臣见她许久没出来,走到浴室前敲门。
“顾安沉,你磨磨蹭蹭的在干嘛?”
这女人……洗个澡都要这么久!她不知道这冬天水温很容易变冷的吗?
家里的空调也没开,连个烤火炉都没有,要不是他关进门窗,都快被冻死了!
瞿名臣不知道,顾安沉为了省电费,直接把空调遥控器给藏了。
她是个丢三落四的,遥控器若是不在茶几旁,无意中放哪儿了,她自己也不知道,除非有缘碰见。
瞿名臣连问两声,顾安沉正在擦身上的水,没空应。
“再不出来,我可闯进来了!”
瞿名臣担心她着凉,语气有些着急的说道。
“出来了,出来了,泡澡太舒服,一不小心就打了个盹儿。”
顾安沉担心他真的闯进来,忙应声回答。
她急匆匆的去开门,忘了穿鞋子。
手碰到锁把,浴室门终于被打开。
顾安沉去因为脚下打滑,整个人往后面倒去。
瞿名臣眼疾手快,赶紧冲进来将她抱住。
本以为要摔个底朝天,幸好瞿名臣把她扶住了。
“呼——还好,还好,没有摔倒。”顾安沉拍着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有惊无险,不然瞿名臣又该骂她笨了。
“是挺好的,风景不错。”瞿名臣略带戏谑的轻笑在顾安沉耳边响起。
她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移去,才发现……她大半个胸都露了出来。
“啊!”
顾安沉羞愧大喊,慌忙从他怀里离开。
瞿名臣似乎觉得还没看够,接着戏弄她:“顾安沉,不是不想给我暖床吗?怎么如此着急的勾引我?”
他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斤斤计较!
真是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
亏得兰薰还夸他有绅士风度……分明就是一色胚!
正要与他理论,瞿名臣已经转身回了房间,留下顾安沉一个呆呆的站在卧室门口。
“浴室里水汽重,赶紧出来。”
见她许久没回房间,瞿名臣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挪动脚步,她几乎是一步一寸,像蜗牛一样爬回去的。
走进房间,顾安沉见瞿名臣正背对着她,不知道在箱子里鼓捣什么。
正要开口问,瞥了一眼床上,她差点晕倒。
藏在衣柜里的真人公仔赫然就躺在床上,此刻,正朝着她的方向,一脸冷酷的看着她!
啊啊啊啊啊!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顾安沉真想选择性失明。
可是房间的卧室就这么点儿大,她想看不见都难。
“过来。”瞿名臣一边准备东西,一边对身后的顾安沉说。
他没回头,不知道顾安沉的表情有多丰富。
“过来干嘛?”顾安沉不解的问。
她又问他干嘛……
瞿名臣转身,嘴角边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顾安沉感觉大脑空白了一秒,然后赶紧小跑着走到了他身边。
她可不想她的问题又被曲解!
见她还算听话,瞿名臣这才没有继续为难。
顾安沉走到他身旁,他才惜字如金的说了两个字:“脱吧。”
脱?
羞辱人这么直接!
顾安沉涨红了脸,就要开口骂他。
瞿名臣一看她愤愤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开始乱想了。
无力的垂头,他晃动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换药?”
顾安沉的表情,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她哦了哦,尴尬的将衣服往下拽。
见她扭扭捏捏的,瞿名臣失去了耐性。
他粗暴的将她的浴袍一拉,她的上半身瞬间露出了大半截。
“顾安沉,你浑
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你胸口有痣,****有痣,你以为我不知道?”
瞿名臣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害羞的,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别的女人巴不得脱光了勾引他呢!
就她非躲躲闪闪的,生怕被自己看见。
她在酒吧跳舞的时候,怎么就可以无所顾忌?
穿得那么暴露,动作姿态还那样大胆……怎么到了他面前,反而放不开了?
“你小腹有痣。”顾安沉不甘认输,反驳他说道。
“既然咱们彼此这么了解,你还装什么?”瞿名臣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怒。
顾安沉不说话,安静的看他熟稔的包扎伤口。
什么嘛,只许自己说别人,就不许别人说他?
胸口有痣……****有痣……这不明摆着是说她俩关系亲密?若不是坦诚相见过,这么隐秘的地方,怎么可能了解得这么清楚?
“伤口恢复得不错,还是不能碰水,知道了吗?”
瞿名臣的语气缓了缓,不似刚才那般蕴藏了怒火。
顾安沉嗯了嗯,乖巧的穿好衣服,去收拾残局。
她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瞿名臣揉了揉眉心,知道是他刚才表现得太过。
她太闹腾,瞿名臣不喜欢。
可是她太安静,他又不习惯。
阮煜麟总是说他贱贱的,喜欢找罪受。
以前他还不承认,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啊。
顾安沉出去后,迟迟没有进房间。
瞿名臣以为她在跟自己较气。
走出去寻她,准备对她说几句好话,却见她在厨房里,不知道翻箱倒柜的在找什么。
“你饿了?”瞿名臣问。
“不是。”顾安沉回答,“我刚刚下去扔垃圾的时候,看到了一只流浪狗,他受了伤,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流浪狗?”一听到这三个字,瞿名臣眉毛都竖了起来。
“你放心,我知道你有洁癖,不喜欢养猫啊、狗之类的,我没有把它带上来。”顾安沉生怕他生气,忙跟他解释,“我就是让它在楼下等我,我回来给它找点吃的。”
她说她知道他有洁癖,没有把狗带上来……
这算是在为他考虑么?
不知道为何,瞿名臣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前一刻因为酒吧跳舞而生气的怒火,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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