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顾安沉本以为瞿名臣是吃坏了肚子,检查的结果出来,把她下了一跳。
“瞿先生本来就患有胃溃疡,加上他最近摄入过多酒量,以及太多辛辣的食物,这才导致了急性发病。”医生给顾安沉解释。
胃病,胃溃疡……
这些严重、陌生的字眼钻入顾安沉耳里,让她有片刻怔傻。
瞿名臣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强壮的吗?怎么会有胃病?
不过医生说的倒是真的。
瞿名臣这两天确实是摄入了太多具有刺激性的东西。
他昨天醉得不省人事,今天又陪着她吃火锅……
真是太胡闹了!
“急性胃穿孔严重吗?术后能完全康复吧?”顾安沉担心的问。
眼下,她已经没多余的时间去纠结瞿名臣是如何得胃病的了。
她更关心的是结果。
顾安沉不希望瞿名臣有事,因为他有事,她也不会好受。
“别担心,胃穿孔是可以治好的,病患送到医院算及时,确诊以后,治好立即手术,轻则十天,重则两三月恢复,期间只要合理饮食,将胃温养着就好。”医生安抚顾安沉道。
听到医生这么说,顾安沉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
她请求医生立即给瞿名臣动手术,丝毫没有犹豫。
急诊室外,顾安沉焦急的等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胡州也赶到医院来了。
见只有安沉嫂子一个人在,他忙问他们家老大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安沉有气无力的将医生所说的内容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胡州,并询问他瞿名臣的胃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此时此刻,胡州哪里还敢有半句假话?
他把老大和安沉嫂子分手后的状况说了出来,说他每日浑浑噩噩,不好好吃饭,不高兴了就抽烟喝酒……
顾安沉这才知道瞿名臣患胃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
“嫂子,三年前你为什么突然要和老大分手啊?你们那么相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
回忆起往事,胡州的情绪掩饰不住的波动。
顾安沉张了张嘴,最后欲言又止。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选择更温和的方式,与他和平分手。”
被胡州责怪,顾安沉的第一反应是反省自己的分手方式不对。
当年她想和瞿名臣断得干脆点,便选择了快刀暂乱麻的方式,让瞿名臣丢了很大的脸。
“不是……”胡州也是败给顾安沉了。
他想要表达的重点有这么不明显吗?
刚刚他所说的,分明就是他们没理由分手,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直到天长地久。
他表达得那么清楚,安沉嫂子怎么会误以为是她的分手方式有问题?
胡州正想继续问顾安沉,可惜没了机会。
急诊室亮起的灯熄灭,手术结束,瞿名臣被推了出来。
顾安沉和胡州忙中止对话,二人随着医护人员一起,把病患送到了楼上的病房。
医生对着病患和家属做了一些叮嘱,顾安沉看着瞿名臣脸色苍白,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还好,万能助手胡州在。
“瞿名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医生刚走,顾安沉就扑到床边抓着男人的手问。
瞿名臣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微微摇头:“一个小手术而已,死不了。”
“都胃穿孔了,你还说这种话。”顾安沉给了瞿名臣一巴掌。
这下,瞿名臣死不了,也狠狠的痛了一下。
“嫂子,你悠着点打,老大刚做过手术,身体虚着呢。”
胡州赶忙走来提醒她,顾安沉这才想起瞿名臣是病患。
她跺了跺脚,坐在病床旁的椅子傻瓜,自己和自己生气。
顾安沉嘟着嘴,鼓着腮帮子,气得像吹满的气球。
瞿名臣怕把她气坏了,一个人不好玩,遂安慰她:“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老。”
“再老也老不过你,你还大我三岁呢。”气头上,她机智的回应。
小糊涂突然变聪明了,瞿名臣差点说不过她。
“你有伤,伤口气裂开了,你就得躺在这儿陪我了。”瞿名臣拍了拍身侧,如此说。
这句话又惹毛了顾安沉,她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气呼呼的说:“谁要陪你躺在这儿?有病!”
说点什么不好,非得咒她把伤口
气裂,这嘴巴毒的男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顾安沉气得离开了病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瞿名臣禁不住笑了出来。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心情特别好,直到胡州问他:“老大,被打被骂你还这么开心?”
瞿名臣瞪了胡州一眼,语气很是嫌弃道:“像你这种万年光棍,哪里懂得打是亲,骂是爱的道理。”
“打是亲,骂是爱?爱得不够用脚踹?”胡州将这句话信口拈来,“我算是理解这句话的由来了。”
顾安沉离开病房后,就往医生的办公室走去了。
她并没有真的和瞿名臣较气,而是去咨询医生他能吃什么。
胃是人的消化器官,他又是穿孔,又是动手术的,肯定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吃东西了。
询问过后,她到医院外边给瞿名臣买了晚餐。
做完手术,瞿名臣的胃已经被掏空。
换做以前,他肯定没什么胃口。
但是今天……
他难得的想吃东西。
顾安沉边用勺子给他喂米汤,边沉着脸对他说:“医生说你手术后只能吃流质食物,刺激大,油性大,很热很凉的东西都不能吃,饮食要清淡规律,不能暴饮暴食,要定餐定量……”
也不知道她的记性怎么突然这么好,像背书似的把医嘱背了出来。
瞿名臣一边吃,一边皱眉:“这么多,我哪儿记得住啊。”
他故意装头疼,就想博取某人的同情。
顾安沉给了他一对大白眼:“记不住就都听我的,只要身体没恢复,就不能对我说的话说半个不字。”
瞿名臣点头,然后又摇头:“不是说病人才是老大吗?我为什么半个不字都不能说?”
“你刚刚已经说了两个,我记住了!”顾安沉霸气的宣布,她回过头对胡州说:“你去拿个本子几下,以后他每说一个‘不’字,都记录下来,这是惩罚他的根据。”
“不是……”瞿名臣抗议。
她所说的不许说半个不字,不应该是不能否定她正确的意见吗?
怎么……强势成这样了?
“三个。”顾安沉对胡州举手示意。
胡州笑着去找笔记本。
瞿名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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