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奶奶过来,顾煊紧绷着的神情才放松了些。
老人家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顾煊说,顾安沉就赶紧跑过去解释说道:“没什么,奶奶,我不小心把水果打翻了,他们两个正在说还要不要这些水果呢!”
“是这样吗,名臣?”
储云珂明显不信,用探寻的口吻问。
她很希望两个人继续大吵起来,这样一来,说不定瞿顾两家的婚事就告吹了!
“事情就是安沉所说的这样!”
瞿名臣按着准娇妻的说法回答,说完的时候,他还似有似无的看了顾煊一眼。
他的眼神充满着某种警告,顾煊很想就此揭穿姐姐的谎话,挣扎了一小会儿,他还是选择了附和。
顾煊不笨,储云珂是什么心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个女人看姐姐的目光就如同云柳那样,顾煊知道他不能帮着她来伤害姐姐。
三人口径一致,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晁凤华笑着指责,让顾煊重新去准备水果。
“几个傻孩子,不就是一盘水果而已,用得着吵成这样?树上多的是,那么喜欢吃,走之前去摘一点回去!”
即便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晁凤华也不打算追究了。
孩子们都知道规避问题,她何必要去纠缠着不放?
瞿老太太的想法与顾安沉的奶奶一样,她没有追问经过,而是好奇的问起了果树。
顾家的状况差不多可以用‘自给自足’这四个字来形容了,每日与自然打交道,这样的生活状态让她很有一种误入桃花源的感觉。
这里的房子并不如瞿价老宅大,但是这一方天地却是到处都充满了惊喜,不像那园中的风景,一年四季让人熟悉得毫无期待。
瞿名臣见奶奶对安沉家的水果感兴趣,于是建议一起去摘。
储云珂没有老太太那样的心境,走了一趟菜园子她感觉很累了,便说要回房去休息。
顾安沉怀有身孕,不宜去果树上爬高爬低。
她负责带储云珂去楼上的卧室休息,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摘果子。
“你现在很得意吧?”
楼上卧室里,只剩下顾安沉和储云珂两个人时,储云珂语气不善的看着顾安沉问。
被储云珂刁难似乎并不让顾安沉意外,因此听到她这样问的时候,顾安沉并没有觉得吃惊。
她止住脚步,转过头是微笑的看着储云珂说:“储阿姨,我相信您年轻的时候也一定为自己深爱过的人很努力很用心的去争取过!名臣于我来说,他是一个值得我去付出的人!如果您懂得爱,也爱过,这种感觉您一定明白!”
礼貌的说完这样一席话,顾安沉就离开了。
储云珂的身份是瞿名臣的继母,不管怎样,顾安沉对她都应该保有一份尊重。
虽说这个女人总是和江君凝一起给自己添堵,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除非顾安沉不想要瞿名臣了,否则,她就必须得承认这一点。
明知无法改变,顾安沉就只能说服自己去接受。
“诶,你!”
储云珂没料到她没能激怒顾安沉,反倒是被她说教了一顿。
她不过就是想趁着老太太不在,故意刁难顾安沉。
毫无疑问,老太太对这个穷乡僻壤的亲家是表现出很满意了。
但是储云珂没法满意啊,她要是现在做出了妥协,别说给江家母女一个交代,她就是连自己这里都交代不过去。
她想为难顾安沉,想指出她的不对,以此挑起战火。
顾安沉早就看穿了储云珂的目的,她没有给储云珂这样的机会。
无人可吵,储云珂辛苦准备好的台词根本没法派上用场。
“这个顾安沉,凭她也想进瞿家?不行!我一定得想个办法来阻止,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顺利的结亲!”
储云珂猛的拍了拍床头的桌上,巨大的动静将搁放在上面的东西震得差点摔在地上。
她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接住,当翻过那个木框,看大被镶嵌在里面的女人时,她双眼的瞳孔瞬
间放大了脊背。
“月晴!”
看着镜子的女人,储云珂失声叫了出来。
她害怕的将木镜框扔开,可里面笑着的人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她,令她觉得毛骨悚然。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储云珂颤抖着声音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不是隐姓埋名嫁给了她深爱的那个男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顾安沉就是他们的女儿?难道说,她当初随着那个男人来到了这里生活?”
心中升起疑问,储云珂重新将照片捡起来查看。
当她确认月晴身边的男人就是那个带她离开的男人时,储云珂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验证。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待到猜测得到验证,储云珂惊恐得不能言语。
难怪她在三年前看到顾安沉的时候就觉得有几分熟悉,难怪她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个女人,原来她竟然是月晴的孩子!
“穆月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阴魂不散!当初拆散了你和海叶,你却把你的朋友推到了他面前!你霸占着海叶的心不放,如今你又用你的女儿还勾引我的儿子!你们俩母女就这么看不得我幸福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储云珂瞪着照片怒吼,脑海里充斥着那些陈年往事,让她头疼得有些适应不过来。
照片的女人并没有给储云珂回答,她只是满脸幸福的笑着,对于储云珂的质问完全置之不理。
满满的讽刺,让储云珂抓狂。
她恨不得将这个相框给砸碎,但是木质的东西掉在木板楼层上,一点伤害力也没有。
“我不会让你的女儿如愿嫁给名臣的,绝对不会!你已经赢了我,我要从你女儿的身上讨回来!我不会让她嫁给爱情,不会允许她像你一样幸福,我要她像我一样一辈子都爱而不得,甚至连守在心爱的男人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储云珂瞪着照片里的女人说,语气是那样怨毒。
她的眼神十分空洞,仿佛曾经遭受过一场难以忍受的苦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