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瞿名臣受不了顾煊与安沉之间的关系这样好,他尽量平缓了语气问,然而他惯用的态度还是泄露了他的不满。
顾安沉担心这个暴脾气的男人与弟弟计较,现在顾煊身上有伤,她真怕他们两个会打起来。
她微笑着赶紧走过去挽着瞿名臣的手,准备向他报告今晚所发生的事,试图跳过男人所问的话题。
顾安沉如此煞费苦心,然而她的弟弟却没打算与瞿名臣和平相处。
还没等顾安沉开口,他就扬眉挑衅的笑着先回答道:“就抱了我姐一下啊!怎么,你又要揍我吗?”
顾煊的样子实在是可恶,若不是看在他是伤员,瞿名臣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打他。
他是目光在顾煊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便笑了。
这个男人的情绪变换如风云,纵使顾煊早已学会把握人心,也依旧是捉摸不透。
“你笑什么?”
顾煊猜不透瞿名臣在想什么,他也不浪费时间,索性直接问。
他就是性格的人,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问题上。
顾安沉以为瞿名臣不会理会顾煊,谁知他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含笑回答道:“笑你天真啊!你以为我会轻易上当?你姐没在,我可以考虑你所提的建议。不过她既然在,我就不让你称心如意了!”
“你……”
顾煊被气噎,一时竟找不到话来与瞿名臣对抗。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像小孩子一样闹腾,顾安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瞿名臣故作友好的回敬顾煊,那么斤斤计较的样子非但没有让他看起来小气,反倒在这样的直言中,让人莫名觉得他很可爱。
顾安沉挽着他往里走,嘴里不住的给他讲着宴会聚餐时所发生的事情。
她在顾煊面前一向是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总是以姐姐的姿态来护着他。
看着姐姐在那个男人面前像个小孩儿似的邀功,顾煊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早知道这个男人存在的,但是他一早就不能接受。
这是他的姐姐,要疼他爱他一生的姐姐,怎么能被别的男人抢走呢?
看着两人恩爱和谐的背影,顾煊冷哼一声,拄着拐杖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他的哼声不小,顾安沉清楚的听见了。
顾安沉回过头见弟弟不高兴,准备上去安慰他一番。
瞿名臣不想给他们沟通感情的机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道:“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
顾安沉见瞿名臣的表情恢复严肃,立马觉察到了事态严重。
“今天你一直在忙会所的事情,我就没有及时告诉你,怕影响你的心情。”瞿名臣十分难得的向顾安沉解释了一下。
顾安沉理解了他的用心,但是他没有说到底是何事,她还是有些着急。
“好了,别管这些细节了,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一颗心悬着呢!”
瞿名臣点了点头,双手放在了顾安沉的肩膀上。他稍稍用了一些勇气,才将江心出事的事情告诉了安沉。
“什么!江心出事了?”
听到这个坏消息,顾安沉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她满脑子都是江心昨晚离开她家的情形,突然她无比后悔让她离开。
“我已经让胡州赶过去查看了,据说是车祸。但凭着我的直觉,我不觉得仅仅是车祸这么简单!”
瞿名臣将后续情况告诉了顾安沉,安抚她焦急的心情。
顾安沉听他这么说,马上就想到了江家复杂的家庭情况。
“是不是江君凝母女动的手?她们确定江心就是江家的大小姐,她们担心她的出现会威胁到她们的利益对不对?”
陪着瞿名臣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对于豪门家族内斗的把戏,顾安沉已经颇为了解。
联系着江家的情况,她做出了这样的推断。
“江心出事,肯定与江君凝母女脱不了干系。我唯一好奇的是,这出戏是不是会像十八年前一样精彩。”
瞿名臣若有所指的说,话里有话的说法引得顾安沉非常好奇。
“十八年前?那不是江心父母出事,江心与江家失去联系的时候吗?”顾安沉跟着瞿名臣的节奏走,从中发现了一些疑点。
瞿名臣见她所想的方向与自己所点出来的一致,赞同的摸了摸
她的头。
“你以为我是在凤御皇庭才第一次认识江心的吗?你就没有奇怪过,为什么我那么肯定她就是江月橙的妹妹,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身世?”
瞿名臣对顾安沉抛出了一串疑问,他所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顾安沉心中的疑点。
“当然怀疑过。”
顾安沉脑袋动了动,一边思考,一边回答。
她猜到了瞿名臣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有一点,她还是很想不通。
“名臣,我不明白。关于江心的事,你知道得这么多,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江月橙呢?这些年里他一直在找她,你要是早点告诉他,江心不就可以早点回江家了吗?”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是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看着江月橙着急,顾安沉想着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心疼江月橙了?”
瞿名臣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当顾安沉把问题提出来,他一点也不在意被指责,反倒是吃起味来。
这样都情况下,这个男人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顾安沉感到很无语。
她送了他一对大白眼,故意说反话来刺激他。
“是啊,心疼了呢!”
瞿名臣见她故意这样刺激他,有些生气。
他一手扼住她的下巴,突然垂下头,与她靠得很近很近。
“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咬你的嘴!?”
顾安沉不理会他凶巴巴的样子,傲娇一哼,将脸别到了一边。
瞿名臣再一次逼问她,较真起来的男人非要听到这个女人说实话。
可是,就算顾安沉真的为江月橙心疼,她有哪里会当着瞿名臣的面承认?
这个醋劲儿大的臭男人连她弟弟的醋都吃,更别说是别的男人了。
被迫重新与他面对面,顾安沉突然坏坏的笑了,她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还不知道谁要谁呢!”
顾安沉说完,趁着瞿名臣不注意,张嘴便咬了他一口。
她没有控制力度,瞿名臣被咬疼。
“啊,顾安沉,你这个坏女人!”
瞿名臣大嚎起来,松开了控制顾安沉的手。
她趁机逃回卧室,迅速反锁了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