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沉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穿过了多少条小巷,这才终于来到了他所住的地方。
踏进院子,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幢古色古香的阁楼。
两株苍翠的古松立在大门旁,绿意装点着生机。
前院里的梅花迎风绽放,馨香撩人。
顾安沉跟着瞿名臣踏进去,梦境袭来,让她恍然有种前世今生的错觉。
“名臣,我们是不是上辈子就认识了?”大脑出戏,顾安沉表情呆呆的询问瞿名臣。
乍听到她这么说,瞿名臣一头雾水:“什么?”
“我说,我们是不是上辈子就认识了?但是上辈子我们无缘,总是错过,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让我们这辈子重逢?”顾安沉像说书先生似的,将她脑海中的故事编排了出来。
瞿名臣听完,一脸黑线:“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顾安沉撅嘴一哼,低声埋怨:“什么嘛,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尽管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可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男人的耳朵里。
犹豫了一下,瞿名臣选择了配合她:“嗯,前世是三年前,今天是今生今世。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让我们重逢,以后你可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
饱含深情的一席话,被这个男人面不改色的说了出来。
顾安沉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结果不小心牵动伤口,她疼得龇牙咧嘴。
“江君凝那女人下手太狠了,我的手差点被她扭断!”
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顾安沉现在都觉得心有余悸。
在江君凝攻击她的那一刹,她甚至都忘记了反应。
她看向她的眼神里杀意凛凛,就好像要将顾安沉生吞了一般。
“你平时不是很凶吗?对上江君凝的时候怎么就傻了?”
瞿名臣也正想问顾安沉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傻傻的任由江君凝欺负她?
“你才傻呢!”顾安沉不满的回应,“我哪知道她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
说起来,顾安沉真的是佩服江君凝。
她的胆子可真大,不仅敢当众冲出来打人,还什么话都敢说……
只
是因为有储云珂站在她身后支持的原因吗?
不知道为什么,顾安沉总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简单……
“你才傻!你才傻!”
顾安沉的话落下,她回骂瞿名臣的那一句又被重复了两遍。
她正好奇是谁在说话,转过头来时,她看见了窗台的方向上有一只彩色的鹦鹉在蹦哒。
“哇哇,瞿名臣,你养了一只鹦鹉啊!”
顾安沉尖声大叫,感到十分稀奇的样子。
“一只鹦鹉而已,激动什么?”
瞿名臣不解的看着顾安沉,觉得她就爱一惊一乍的。
“你听到了吗?它刚刚骂你了,哈哈哈。”
顾安沉笑看着鹦鹉,越看越觉得它可爱。
她仔细打量着它,发现它前胸一片嫩黄,却有着天蓝色的翅膀和尾翼。
瞿名臣轻轻的将她放下来,无语的回应道:“明明是你骂的我!”
“是我吗?谁作证?”顾安沉作无辜状,也顾不上手上是否还有伤,说完就欢快的朝着那只鹦鹉跑去。
瞿名臣就知道她喜欢耍赖,他不与她争辩,转身去找药箱。
顾安沉步履轻快的朝着鹦鹉奔去,快到它栖的息架子旁,那只鹦鹉却先一步扑腾过来了。
它身姿灵活的落在顾安沉肩上,把毫无准备的顾安沉吓得哇哇大叫。
瞿名臣在不远处听见,失笑不已。
“瞿名臣,它会不会咬人?”
顾安沉愁苦着一张脸,心颤颤的问。
瞿名臣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回答道:“放心吧,它不会咬人。因为……鹦鹉是鸟类,它顶多会啄人。”
顾安沉的心刚要放下,听到瞿名臣后面的话,又悬了起来。
她苦恼着怎样将它赶走,却在这个时候听道这只可爱的小鹦鹉在耳边很有节律的唱到:“顾安沉,我想你,顾安沉,我想你……”
顾安沉没想到这只鹦鹉竟然能叫出她的名字,彻底被震得愣住。
她转过头来准备问瞿名臣是怎么回事,却见这个男人脸色微变,随后疾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冷爆无言的将鹦鹉揪回到笼子里,拉过顾安沉往客厅房间走去。
“瞿名臣,你家鹦鹉为什么知道
我的名字啊?”
顾安沉非常好奇,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问。
这只鹦鹉知道她的名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吧!
她可是第一次来瞿家啊!
“可能刚刚我叫你的时候正好让它听到了吧!”瞿名臣拉着顾安沉到沙发旁做下,表情若无其事的回答。
“刚刚你叫我名字了吗?”顾安沉努力回想,不太确定瞿名臣到底有没有叫过她。
“当然叫了,我不叫你名字,那叫你什么?”瞿名臣板着脸强调,认真严肃的样子让人不得质疑。
又见到他这副凶巴巴的样子,顾安沉讪笑着连连说是。
虽然嘴上在这么回答,她却无法真的确定瞿名臣有叫她的名字。
见她似乎一脸不相信,瞿名臣立刻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将药箱从茶几上拿过来,用碘酒给她清理伤口。
“瞿名臣……”
顾安沉没有发现瞿名臣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又准备继续问。
“伤口不疼了?”
还没等他开口说其他的,瞿名臣就甩出一个问题打断了她的话。
他没问的时候,顾安沉没有觉得疼,顺着他的话题,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伤口,才觉得疼了起来。
顾安沉被疼得皱眉,没空再追问。
瞿名臣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认真的给她清理。
眼看着伤口就要包扎好,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骚动,疑惑间,一群人已经快速的涌进了房间里。
顾安沉正在好奇来人是谁,还没问出口,抬头就看见了瞿名臣的母亲。
“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到母亲大人,瞿名臣的语气不怎么友好。
储云珂也没有接儿子的话,而是直接走向了顾安沉,厉声质问:“不是说过要通过家族考验才能带回家的吗,谁让你……”
她的眼神冷傲,看向顾安沉的时候充满了鄙夷。
顾安沉局促的握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现在是在瞿家,她不可能还像在南都的时候那样无所顾忌。
“考验?若真等到那天,恐怕我现在的未婚妻就另有其人了吧?”瞿名臣开口打断了他母亲的话,“母亲早就算计好了的,不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