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分钟,顾安沉的脑海里就只剩下瞿名臣所说的那句话在盘旋。
她没有想到瞿名臣已经结了婚,更没有想到,他居然有了孩子。
听他的语气满是宠溺,似乎很喜欢那个叫‘阮阮’的孩子。
昨晚看到他与江君凝打电话,这个叫‘阮阮’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孩子吧?
阮阮……瞿什么阮?
顾安沉充分的发挥着她的想象力,只觉得悲伤的情绪一秒钟侵蚀到五脏六腑,难受得她快要窒息。
瞿名臣看着顾安沉变化万千的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让她误会……
这种感觉他似乎很有成就感。
顾安沉不是不肯承认她对他还有感觉吗?
还嫌弃他技术不行……
既然如此,让她疼一疼,领悟领悟,效果正好。
“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那种东西,我一个大人,还稀罕什么玩偶?”瞿名臣口是心非的说。
“不喜欢干嘛不扔了!”顾安沉生气的对瞿名臣大吼。
“我女儿喜欢啊。”瞿名臣反驳。
他女儿喜欢……他女儿喜欢……
顾安沉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了。
“你女儿喜欢?既然你都有女儿了!干嘛还来找我?”
顾安沉愤怒的看着瞿名臣,一双桃花眸,像被染了血。
“有女儿了,这跟来找你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干嘛不能来找她?
顾安沉见他没有一丝悔意,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瞿名臣,你当我是什么啊?”顾安沉大声质问他,“既然你已经有了妻子,也已经有了孩子,就离我远远的,干嘛还来招惹我?”
看到顾安沉这么生气,瞿名臣觉得该收手了。
他冷静的看着她,语气平缓的说:“我没有妻子。”
瞿名臣说的是实话,他要是有妻子,还来找顾安沉做什么?
“你没有妻子?”顾安沉的情绪,因这句话冷却了不少。
没有妻子,怎么会有孩子?
“阮阮是领养的?”顾安沉怀揣着一丝希冀问。
让她失望的是,瞿名臣慢慢的摇了摇头。
“你说你没有妻子,孩子也不是领养的,那阮阮到底是你和谁生的?”顾安沉着急的问。
既然孩子不是领养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一定是瞿名臣喝醉了酒,不小心与某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可后来那女人怀了孕,于是千辛万苦的生下了小孩,想趁此机会嫁入豪门。
这种事情,对于有钱人家来说并不奇怪。
何况瞿家在梅城,
那可是豪门望族!
“顾安沉,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从她的表情来看,瞿名臣已经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不用说,一定把他想象得龌龊又不堪。
他说没有妻子,又说阮阮是他的女儿。所以她肯定在想,一定是他与哪个女人鬼混,不小心播了种。然后呢,他又瞧不上人家,把孩子的母亲赶走了。至于孩子,不过是看在她有瞿家血统的份儿上,所以才留了下来。
顾安沉确实是这么想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问了。
被瞿名臣这么一说,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象力丰富?
如果不是她所想的这种情况,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不得不说,顾安沉很期待有其他的可能。
她期待他没有妻子,更期待这个孩子不是瞿名臣亲生的。
这么想虽说有点残忍,但是,她多希望她与瞿名臣只见能够忠诚。
“瞿名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顾安沉声音降低,只想知道真想。
瞿名臣正准备回答,他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上面闪动着一个名字,叫阮煜麟。
等等……
阮煜麟?好熟悉的名字啊!
这一次,瞿名臣没有走到阳台去接电话了。
他就坐在床上,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就有一个糯糯的声音传来。
“粑粑,粑粑,我是阮阮。”
听到萌萌的声音,瞿名臣冷冽的眉峰柔和了许多。
“阮阮怎么想起给粑粑打电话了?”
瞿名臣学着小孩子的强调,与电话里的小孩说话。
顾安沉从没看过他这样温柔的样子,心中竟妒忌起这个叫‘阮阮’的小娃来。
“粑粑好久都没来看我了,上次你教阮阮的诗,我都会背了。”
萌女娃软糯委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似乎都能让人看到她委屈的样子了。
“阮阮这么乖啊。”瞿名臣笑着称赞了一句,“那等粑粑出差回来,再给你买棉花糖。”
瞿名臣很有耐心的哄她,他一边讲电话,一边不忘用眼神扫描顾安沉。
“买什么棉花糖,瞿名臣,你不要把我女儿宠坏了,小孩子吃太多糖会长蛀牙的。”电话那头,一道暴躁的声音传来。
听着这雄壮的声音,瞿名臣好看的眉头立即皱起,完全不见刚才温柔的样子。
“长什么蛀牙,你勤快一点给阮阮刷牙就好了。”
瞿名臣对着手机吼,态度也很凶。
“我女儿我当然勤快了,你想宠女儿,早点找你家顾安沉去生啊,别来整天打扰我和阮阮,破坏我们亲生父女之间的感
情,这么晚了都还嚷着给你打电话!”
阮煜麟很是不平的对着瞿名臣抱怨。
顾安沉就坐在取名旁边,听到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她很是诧异的陷入了沉思。
瞿名臣听他三句话离不开提顾安沉,急得想拿手机砸他。
“那是自己平时陪她的时间少,活该。”瞿名臣生气的对阮煜麟骂了一句,直接将电话挂了。
再对阵下去,那混蛋指不定还说出什么话来,到时候他在顾安沉面前还怎么立足?
“瞿名臣,那个叫阮煜麟的,怎么会认识我啊?”顾安沉很是好奇。
他说让瞿名臣找她生孩子……
怎……怎么回事?
当然,这个问题,顾安沉是不好意思问出口的。
“阮煜麟是你师兄啊,真是健忘,在梅城学院待了三年,你怎么什么都没记住啊!”瞿名臣很是嫌弃的鄙视她。
“哪……哪有三年?”顾安沉心虚的辩解。
“怎么没有?”瞿名臣与她争执。
阮煜麟给他惹了麻烦,他当然得想办法转移话题。
“除去寒暑假,再加上大四我只去了一天,怎么算也凑不够三年嘛。”顾安沉亮出了铁一般的证据。
她第一次这么有理有据,瞿名臣只好认输。
记不住阮煜麟师兄又不是她的错嘛,在大学期间,她的眼里除了瞿名臣就没有别人啊。
连她选修课的教授都是这么说她的!
大二,顾安沉选修了古代文学。有一回,她逃掉了严厉教授的课,结果倒霉的被点到名字。
本以为第二周去,严厉教授会把这事儿忘了。
谁知他竟然还特意问了顾安沉。
那么多人逃课,偏偏只问她顾安沉一个,你说冤不冤?
顾安沉一时找不到借口,便直话直说了。
“教授,瞿名臣他生病了没人照顾,我给他送药去了。”
“没人照顾?你就可以逃我的课去照顾了?!你眼里只有瞿名臣,就没有我们这些老师了是吧?”严厉教授火了,罚顾安沉抄写《孔雀东南飞》,五十遍。
那段时间,顾安沉做梦都在背: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瞿名臣每天听着她念叨,急得都想自挂东南枝了。
“好吧,你赢了,没有三年。”瞿名臣扯过被子睡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刚躺下,顾安沉就扑到了他身上来。
她双眼亮晶晶的,无比期待的问:“所以……阮阮是阮师兄的孩子对不对?她是你的干女儿?”
瞿名臣叹气嗯了嗯,顾安沉高兴得倒在了他的身边。
确定了这个事实,她终于可以放心的打呼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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