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在楼上谈心,瞿名臣在楼下忙得不可开交。
还好他叫了胡州和江心前来,否则这一锅乱粥,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
“老大,嫂子家好多人,你真的都认完了吗?”胡州好奇又不太确信的问
顾晁两家人数众多,光是与老奶奶同辈的人就有五家,加上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一共有二十几号人。
吩咐送礼之前,瞿名臣是计算好了的。
亲疏远近,长幼老小,全都是按照瞿家那边的规格来,区别送礼。
倒不是为了区分关系,而是为了对长辈表示尊重。
瞿家亲戚少,倒是不会弄错。
但是顾家在这镇上亲戚多,胡州差点晕头。
“当然。”瞿名臣一边烹茶,眉也不抬的答。
昨天在小舅爷家刚见到这些亲戚,瞿名臣确实是震惊了。
但他智商高,记性好,一个晚上下来,所有的亲戚已经认得差不多。
听到这个答案,胡州一点也不意外。
他只是感叹,老大不愧是老大,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最厉害的!
茶水烹好端上桌,胡州和江心热情的待客。
瞿名臣则坐在书架旁悠闲的看书。
大家都只见他在看书,却并没有翻动。
他举着的那本古典诗词鉴赏,手指一直搁在书中央。
没有人知道瞿名臣在笑什么。
他双眼凝着里面的内容,眼底荡着柔光。
镜头打近,目光所及,终于发现了书中的秘密。
原来,这本书里,碰巧夹着一张泛黄了老照片。照片是胶卷相机拍摄的,并未塑封。
照片里,一个梳着妹妹头的小女孩儿正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嘟嘟的脸颊,笑成花开的模样。
胡州见他家少爷对着一本书犯傻,轻手轻脚的凑过去,想知道少爷在看什么。
瞿名臣敛起眉角,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转身往楼上走。
他想找奶奶将这本书要去。
顾安沉听到脚步声,望向楼梯角,这才发现瞿名臣走了来。
“怎么,要走了吗?”顾安沉声音微哑着问。
她刚刚流过
泪,说话还带着鼻音。
顾安沉担心瞿名臣听了出来,故意压低了声音,未曾想到,竟是欲盖弥彰了。
瞿名臣凝着她微卷的睫羽,并没有揭穿。
他举起手中的书,朗声回答道:“没有,你还可以陪奶奶多说一会儿话。我上楼来,就是想请奶奶割爱,将这本古典诗词鉴赏赠予我罢了!”
晁凤华看着那本书,笑着点头。
“孙女婿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就好了。这些书搁在书架上,也是占地儿。自从安沉的爷爷去世之后啊,家里也没有什么人看书了,只是明德偶尔来,一个人捧着瞧几眼而已!”
刚开始的时候,瞿名臣还在奇怪书中为何会有照片。
现在听到奶奶的说法,他大概知道了缘由。
顾安沉却是不解。
她看怪物似的盯着瞿名臣,感到奇怪的问:“你干嘛要这本书?”
顾安沉当然不知道这书里有她的照片。
“奶奶答应了,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瞿名臣厚脸皮的回答。
明明是他自己要的,还如此大言不惭?
他这般厚颜无耻的提要求,顾安沉也是服。
不过,被瞿名臣这么一提醒,顾安沉倒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手腕儿上戴着的可是一千万啊!
这镯子要是不小心被碰碎了,或者是不小心丢了,被抢了,顾安沉得哭死!
“奶奶,这镯子还是您放着吧!我不敢戴!”
顾安沉将翡翠镯子从手上取下来,放回了奶奶的匣子里。
晁凤华不依,又将镯子拿起来放在了顾安沉的手心。
“这是你妈妈的东西,当然得由你保管。你要是不放心,就交给咱孙女婿当嫁妆!”
奶奶将这话说得自然,顾安沉倏然红了脸颊。
“奶奶,您说什么呀?谁要把这镯子当嫁妆了!”
瞿家那么有钱,她的嫁妆就只有一只翡翠镯子……显得多寒碜啊!
她慌忙想把镯子藏起来。
瞿名臣眼疾手快,往前一步,长臂一伸,便绕到顾安沉身后将镯子抢了过来。
他将镯子掂在手里,仔细看了两眼,心中便大致有了底数。
“藏什么?奶奶说这
是嫁妆,以后你连人带镯子都是我的,明白?!”瞿名臣把手镯高高举起,霸道宣布。
看着两人打闹,晁凤华呵呵直笑。
顾安沉却是怒了:“臭流氓,谁稀罕是你的人?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她跟着他,只有疼,哪有爱?
他对她的爱,怕是在三年之前就已经用尽。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的男朋友不对你流氓,对谁流氓?快别乱喊了,让亲戚邻居听见了笑话!”
闻言,顾安沉瞠目结舌。
她……她家奶奶也太开明了吧?
老人家也说了,瞿名臣还只是她男朋友。
当奶奶的不警告这个‘男朋友’,不告诫他婚前不允许乱来,反倒说了这样一番话?
瞿名臣露出了一脸得意的笑,充满挑衅。
顾安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浑身戾气全无,走过来帮奶奶捏肩膀按摩,那讨好的模样,不知道有多气人!
“奶奶真是个明白人,怪不得能和爷爷恩爱一辈子!”
瞿名臣很会说话,把顾安沉的奶奶逗得哈哈大笑。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晁凤华没有女儿,但她看孙女婿却正是这样的心情。
老人家乐得眉眼全是笑,心中别提有多满意这个孙女婿。
人长得俊逸非凡不说,还特别会拿事儿,真是个玲珑的小伙子。
陪奶奶继续说了一会儿话,顾安沉和瞿名臣搀扶着奶奶下楼了。
见屋子里还有许多小孩儿在蹦哒,晁凤华忙找来盘子装些零食给他们打牙祭。
趁着没人注意,顾安沉把瞿名臣拽到了另一间屋里。
站定下来,她揪着瞿名臣的衣服低声质问:“瞿名臣,你在哪儿偷了蜜是吧?嘴巴这么甜!别变着花样儿的讨我奶奶欢心!实话告诉你,就算你说破嘴皮,我也不会把翡翠给你当嫁妆的,快还我!”
那只镯子,可是母亲留给她唯一值钱的东西。
瞿名臣又没打算娶她,凭什么拿给他当嫁妆?
“甜不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男人的话刚说完,丢开书就倾身低头吻了下来。
他舌尖轻抵,齿间仿佛有蜜糖的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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