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到一半,顾安沉才想起她的礼物连包装盒都没有。
前天因为和弟弟视频,她没来得及网购。
昨天她准备在商场买的,结果也因为她弟弟的事情给搅黄了。
没办法亲自做包装盒,也没有现成的……
一时之间,顾安沉开始头疼起来。
“怎么了?”
觉察到顾安沉苦恼的表情,瞿名臣关心的问道。
顾安沉咬着勺子,可怜兮兮的央求道:“我想要你的那个盒子……”
“盒子?”
瞿名臣怔了怔,不知道顾安沉说的是什么东西。
顾安沉见他不明白,补充说明道:“就是那天晚上,书房里的那个盒子……”
经她这么一说,瞿名臣这才想起确有其事。
那天她去了凌千层家蹭饭回来,除了给他带了牛肉汤,手里似乎还拿了一个卷轴之类的东西。
当时他打算问,但是后来只顾着吃饭,就忘了。
“你真要你就拿去吧。”
瞿名臣大概知道了顾安沉把它拿来干嘛用,虽然那是他姐姐的宝贝,但是安沉需要,他也不管了。
那晚他拒绝了安沉,她看起来似乎很失落的样子。
“那你……”
顾安沉看了看瞿雪影,有些担心的问。
瞿名臣知道她想说什么,及时提醒她道:“想要它就保持安静,明白吗?”
顾安沉听懂了瞿名臣话里的意思,乖巧的配合点头。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样子?”瞿雪影见瞿名臣和顾安沉说话像打哑谜似的,顿感奇怪的问。
她刚刚好像听到了盒子两个字……
但是,光凭这两个字,瞿雪影还无法猜出到底是什么事情。
“没有,在聊礼物的事情。”
瞿名臣冷静的回答,那副淡然的态度让顾安沉由衷的佩服。
什么叫临危不乱?
这就是啊!
顾安沉以为自己在社会上沉淀三年,遇事已经算沉着冷静的了。
可面对瞿名臣,她瞬间有种被秒成渣渣的感觉。
顾安沉一边崇拜,一边叹息。
想到瞿名臣的家世,以及成长经历,她才觉得心里坦然了。
她才不过练习了三年,瞿名臣是出生在那样的大家族里,说不定从小就开始练习了呢……
“是吗?”瞿雪影挑眉盯着顾安沉,十分不相信的问道。
“是的,在聊礼物呢!”顾安沉忙不迭的点头,微笑挂在脸上,看起来是十二分的真诚。
瞿雪影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见两人的神情没有异样了这才收回了目光。
吃过早餐,顾安沉就直奔书房。
她将瞿名臣宝贝的那个画轴盒拿下来比对,结果凑巧的与她准备的字画刚好合适。
顾安沉赶紧将字画装进盒子,担心下来被瞿名臣的姐姐看出异样,她又在书桌上找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盒子重新装了一遍。
小心翼翼画轴盒的那幅画收好后,顾安沉这才拿着东西下了楼。
别墅外,胡州和简管家已经将一切东西准备好,就等着他们出发了。
瞿名臣见顾安沉用了更大的一个盒子来装那礼品盒,笑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我家夫人看来不傻嘛!”
对于顾安沉的行为,瞿名臣不仅没有责怪,反倒是宠溺的夸她。
顾安沉听完,忍不住笑了:“你不怕姐姐知道了怪罪你?”
“怪罪我什么?盒子不是你拿的吗?”瞿名臣故意装无辜,一副对此事完全不知的样子。
“哦,是吗?”顾安沉见他这副态度,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相比夫君是没有学好历史,不知道什么叫做连坐罪吧?”
“连坐?居然还有这样的刑法?这对我不公平吧?”瞿名臣表示很吃惊。
他那样子与平时形象相差甚大,顾安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什么不公平!夫妻本是同林鸟,你想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顾安沉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的捏了捏瞿名臣的腰间肉。
她用的力道不轻,瞿名臣疼得差点叫了出来。
“你……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
瞿名臣忍着痛,压低了声音责怪顾安沉。
顾安沉却是一点也不内疚,只是淡淡的看了瞿名臣一眼。
“对啊,就是想要
谋杀你啊,你都想要独自飞了,我还介意你的死活干什么?”
她说完就转身上车,不再理会身后的瞿名臣。
今天的春天似乎来得有些早,才二月中旬的光景,瞿名臣却觉得那阳光暖得烫人。
金灿灿的阳光打在顾安沉身上,瞿名臣的心里似乎也跟着灿烂起来。
将礼物放到后备箱以后,顾安沉一猫腰钻进了车里。
瞿名臣反应过来跟着坐进去,心中欢喜的问顾安沉:“我记得你刚刚说过我们是夫妻了对吧?”
顾安沉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有这样一回事:“好像……是说了吧?可我那……不就是个比喻么?”
当着瞿名臣的面,顾安沉还是不好意思直接承认。
这混蛋,这样问他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她都已经答应和他结婚了啊!
“是吗?”听她这么说,瞿名臣的心中一下子有乌云照进来。
“你要是有胆呢,今天就在奶奶面前说你要娶我……如此,会成为真的夫妻也不一定啊!”
顾安沉忽略了瞿名臣的表情,半开玩笑的与他说道。
她想着的是,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他结婚了,那么至少也要得到他这边家长的允许吧?
顾安沉这边,她奶奶是同意的。而且母亲走了,她不会听她父亲的,自己的事情当然是自己做主。
而且,当瞿名臣拿出五千万将她从酒吧赎出来时,在云柳那里,就相当于是把顾安沉卖给瞿名臣了。
尽管还没有一证之明,但是,顾安沉与瞿名臣,却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听到顾安沉说这话,瞿名臣感觉心脏蓦地一抽。
尽管她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实际上,她也是希望的。
顾安沉之所以没说,只是在等他更主动而已啊!
想到这里,瞿名臣突然之间无比自责。
他只想着占有顾安沉,却没有真正的给她安稳……
也难怪她总是没有安全感,不是要走,就是说那些胡话……
“傻瓜,一点也不害臊,这些话应该等着我来说!”
瞿名臣说着,一把揽过顾安沉的身子,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