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发现,刘月娥和王鸣两个人,不时的背着他们就有点小动作,明显是有事儿的矛头,不由得她不担心。
在县子里叔嫂之间的风流韵事,那可是数不胜数,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的,就会传得天下皆知。王鸣好不容易当了会长,在县里面有了个好口碑,她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把名声给搞臭了。
这个心,她这个当妈的还必须得操。
可是她话说完了,王老蔫却没吭声,一口气把一根烟都抽没了,然后站起身来,拍了下屁股上的土:“行了,别坐那儿瞎琢磨了,赶紧干活儿!”
说完抓起装着辣椒籽的编织袋,头也不回的往地里面走去。
“这个老东西,跟你说也是白说!”杜二喜骂了句,然后跟着王老蔫的后面。
地里的活干了一天,全家人都累得够呛,回到家后,随便整了点饭菜填饱肚子,就各自回屋休息。
这在农县春耕秋收的季节里,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杜二喜打来温水给王老蔫泡脚,嘴里面还嘀咕着白天的事儿。
“老伴儿,你说也不怎么地了,我这两天越看他们俩越不对劲儿!”
“谁啊?”王老蔫的脚丫泡在脸盆的温水里,舒服得浑身打颤,就把身子靠椅子背上一靠,半眯缝着眼睛,好像就要睡着了似的。
他家屋里的这些木头椅子,那还是犁县小学黄了的时候,王老蔫弄来的呢!修修补补的,已经坐了十多年了。
看见王老蔫一副懒样子,杜二喜就啪的一声把搭在肩头的擦脚布往水盆里一摔:“你个老东西,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寻思啥呢?我还能说谁?还不是咱家鸣子和月娥?”
“哦!”王老蔫不以为意,脚丫仍旧在水里面搅动:“你以前不是说月娥这孩子挺好的,要是能当你儿媳妇更好吗?”
“哼,我那就是说说,怎么说他们那也是叔嫂关系,要真是走到一块儿,咱俩这老脸往哪儿搁?再说了,月娥和大奎一起过了好几年,那肚皮儿也没见鼓起来,说不定是不能生育,这样是和咱们家鸣子好了,咱们还怎么抱孙子……”
“这家伙让你说的,越整越没边儿了,别没事在那瞎想,鸣子和小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怎么能看上月娥呢?”王老蔫撇撇嘴,干脆眼睛一闭,懒得理她。
“那可不一定,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看他们俩眉来眼去的,不像要干好事!你说他们在西屋,要是真往一起整,咱们能听见怎么地?不行,今儿晚上我得趴趴窗户去。”杜二喜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地了,总是感觉儿子和刘月娥好像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心神不定的。
她嘟囔了一气,王老蔫居然坐在椅子上打起呼噜来,气得她恶狠狠的在王老蔫的脑袋瓜子拍了一下。
王鸣吃完饭洗漱了一下,就先回到屋里,脱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就钻进了被窝。
最近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刘月娥都会到他屋里来,两人亲热一番,弄上一弄,她才回去。
今晚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为了怕被王老蔫俩口发现,刘月娥都是等着东屋的灯关了半天,才
敢过来。
眼看着已经九点多了,刘月娥才蹑手蹑脚的推荐进来,悄无声息的钻进王鸣的被窝里,身上还散发着香皂的芳香气息。
而在这时候,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屋外的窗户底下,杜二喜正躲在那里,又惊又怒。
“好你个小兔崽子,真和月娥整一起去了,看我不让你爸把你腿给打折了!”杜二喜一听见屋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声,就气得浑身发抖,寻思着回去把王老蔫叫醒,好好教训教训王鸣。
她蹑手蹑脚的走回东屋,也不开灯,就摸黑的拼命摇醒王老蔫。
越想越来气,杜二喜一把揪住王老蔫的耳朵,低声的骂道。
“哎呦……”这下王老蔫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刚要发出惨叫,嘴就叫杜二喜给捂住了:“不行出声!”
王老蔫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杜二喜这才松开手:“老伴儿,这回可叫我说中了,你那宝贝儿子正和月娥干那事儿呢!”
“啥?”王老蔫忍不住又要大叫起来。
杜二喜狠劲儿的在胳膊上拧了一把:“别瞎叫唤,披上衣服,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两口摸索着出了屋,几步就到了西屋的窗户底下,支楞着耳朵一听,果然屋里面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老蔫,赶紧进去,教训教训你那个宝贝儿子,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老王家的脸那可就丢尽了!”杜二喜听得都是一阵阵的臊得慌。
没想到王老蔫却摇摇头说:“不行,咱们就这么闯进去,把鸣子吓坏了,以后还怎么娶媳妇生孩子?你还指不指着抱孙子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就让他们这么胡来?”杜二喜一寻思也是,听动静里面正在关键的时候,要是把王鸣吓得以后不能干那事儿了,那老王家不就得断了香火,他们老两口不就抱不上孙子了?
可是一想起王鸣和刘月娥两人在一起,她心里头就火大,她这是怕啥来啥,越担心两人有事儿,还真就有事儿了。
“咱们回屋商量去!”王老蔫拉着杜二喜回屋,脸色阴沉的快要下起雨来。
杜二喜气哼哼的坐在床上:“老伴儿,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这事儿咱们不能说破了,要不两个孩子脸上也不好看,我看不如找找陈瘸子媳妇,给月娥保个媒,嫁出去算了,这样对大家都好!”王老蔫躺在床上,低声的说道。
杜二喜叹口气,有点无奈的说道:“那也行,月娥这孩子命是苦,我也是打心眼儿喜欢,可是她和咱们家鸣子根本就不可能,传出去了,那不就是**吗?行,就照你说的办!唉,家丑不能外扬啊!”
“行了,赶紧睡觉吧!”王老蔫同样无奈。
老两口默默的缩进被窝里,却谁也睡不着,越是想听不见,就越好像隔着墙壁都能传来刘月娥和王鸣那种压抑的喘息声,刺激得他们两人心烦意乱,当真是又气又恼。
可惜此刻西屋里面的两个人却浑然不知,渐入佳境。
“嫂子,我爱你!”王鸣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刘月娥浑身都是一震,沉默了很久,才轻轻的说道:“鸣子,这话以后再也不要说了,
嫂子心里知道就行了!”
“你怎么地了?”王鸣有点意外,将刘月娥从身上移了下来,温柔的搂在怀里,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没啥,就是心里头忽然有点不踏实,总好像要发生啥事儿似的!”刘月娥像一只小绵羊一样蜷缩在王鸣的怀里,说话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王鸣拍拍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别瞎寻思了,你看我现在办事儿都是一帆风顺的,能出啥事儿?”
“唉,算了,我就是瞎寻思的!”刘月娥叹口气,**未退的脸蛋贴在王鸣的胸肌上,缓缓的闭上眼睛,片刻就陷入到了梦乡当中。
而王鸣,却忽然间睡意全无,在黑暗里睁大眼睛,一眨不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两三天,王鸣家的地就种完了,一家人就在家里歇着。
这两天王鸣也没去县委会,反正大家都忙着种地,其他的事情暂时肯定是顾不上,他也正好可以清闲清闲,顺便看看书,补充补充知识。
这天一大早,王鸣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传来大嗓门的说话声。光听声音,他就知道,这是陈瘸子媳妇,新任的妇女主任,胡翠华来了。
而且,听王老蔫老两口的反应,还挺热情的。
“胡翠华跑我们家来干啥?”王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也懒得去想,躺着床上接着看书。
说实话,这几天干活倒是没怎么累着,而是每天晚上和刘月娥干那事儿,着实有点吃不消。也不知道怎么地了,最近几天,刘月娥抛去以往的羞涩矜持,每天晚上都很主动,好像以后就没有机会做了似的。
一想到和刘月娥在一起的光景,王鸣就没心思看书了,就眯缝着眼睛打盹,心里面美滋滋的想,今晚用个啥姿势能把刘月娥弄得舒服了。
迷糊着正要睡着,房门忽然被推了开。
王鸣吓了一跳,唰的睁开眼睛,只见刘月娥靠在门上,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眼泪都在眼圈里打着转。
王鸣吃了一惊,赶紧从床上起来下地,一把拉过刘月娥:“嫂子,你这是怎么地了?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刘月娥哽咽的说道。
“那你怎么还哭了呢?”王鸣心疼的想要伸手帮她把眼泪擦掉,可是刘月娥却用手拨拉开他,抽动着肩头,无声的哭了起来。
王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得直挠头。
刘月娥哭了半天,忽然就拿着衣袖把眼泪擦干净了,惨然的一笑,说道:“鸣子,没事了,嫂子就是心里头难受,哭出来就好了!”
王鸣感觉到不对头,可是刘月娥又不肯说,急得在地上团团转,忽然想起刚才听见胡翠华来了,就一拍脑袋说:“嫂子,你跟我说,是不是胡翠华跑来说瞎话了?”
“没有,没有,她就是来窜了个门儿!”刘月娥一脸的惊慌,推开王鸣,就转身出了屋。
“嫂子……”
王鸣见刘月娥没有理会自己,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就推门出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东屋的前门开了,王老蔫老两口正和胡翠华有说有笑的出来,却不见刘月娥的身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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