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了,让客户满意不是你们的服务宗旨吗?我还没有满意呢,你就得继续为我服务,来……来……来吧,闲着也是闲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继续服务是可以,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这不是包夜,一次是一次的钱,你耍得起吗?”
“小瞧我了是不是?告诉你,老子就是不差钱!”
麻痹滴,何必活得那么累?何必每时每刻都装得像个人,活腻的时候,装一回狗也未尝不可!
这样一想,刘向阳立马上升了一个档次,就开始装逼卖傻了,他拍了拍裤兜,炫耀着嚷嚷道:“你看看……看看……咱就是不差钱,说吧,玩一次要多少钱?你开价,尽管开价,只要你有价就成!”
“一看你就不正常,像个疯子,跟疯子玩一次最少要三百,跟喝醉了酒的疯子玩,那就更贵了,价格要翻两番。还有呢,你刚才多多少少还是把我弄伤了点儿,还得付我医疗费呢!”她这是在以赖治赖,看来一点都不嫩。
“我靠,你想抢劫啊?我又不是玩过一次两次了,不就是个三十五十的数吗?你就狮子大开口了。得了……得了……今天就算是你想玩,老子也不陪你玩了。”说完,刘向阳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摔给了她。
女孩嫌少,懒得弯腰去捡,直着嗓子喊:“老东西,最少三百,不然你就别想出门!”
“就不给!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不给是吗?那好,你可别怪老娘跟你动粗的!看看究竟是那几个钱重要,还是你的老命重要!”女孩怒目圆瞪,大喊大叫起来。
话音未落,房间门被轰然推开,闪身进来了三个膘肥体壮的大男人,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你们——你们想怎么着?”刘向阳底气大减,装傻卖疯的脸上有了一丝惶恐。
“你这个老不死的!这还要问?你的选择只有两条,要嘛乖乖把钱拿出来,要嘛喊人来收尸!”最前边那个长着一双老鼠眼的高个青年恶狠狠地说。
“我给她了,她不要,这能怪我吗?”
“她为什么不要?”
“嫌少呗。”
“嫌少为什么不多给!”
刘向阳看见那对老鼠眼里有火苗在蹿动,心里就有些发毛,毕竟已经清醒多了,这要是再喝上个斤而八两的,非把这几个狗**毛孩子打趴不可!
嘿……嘿……
这样想着,他自己偷着乐了,吹啥吹?还不就是酒壮英雄胆,醉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才敢这样放肆吗
?
还有,自己这么横,也就是依仗这杜成功这个土财主在,他手中有大把大把的人民币,那才是杀伤力最强的武器。
“老醉猫,你给不给?!”后面的一个细高挑又喊开了。
杜成功指着地上的那张百元大钞,很不以为然地对他们说:“那不……那不……钱在那儿呢。”
“啪!”一声,老鼠眼抡起铁锨板子一般的大爪子,狠狠掴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虽然皮糙肉厚,里面又掺进去不少的酒,但猝不及防的刘向阳觉得脸上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当然了,更痛的还有他那颗刚刚还很“**”的心。
**!你敢打老子?
可这话刘向阳只在心里面喊了一声,随即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想到了自己面临的处境。再说了,自己一个人,他们可是三公一母四个人,真是动起手来,自己不被打成鼻涕才怪呢。
见刘向阳不说话,脸色乌紫,紧咬着牙根,看上去很有些不服气,老鼠眼便对着弟兄们使了一下眼色。
身后的两个人会意,轻移脚步往前凑了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刘向阳按到在地。
趴在地上呈狗**状的刘向阳这下子彻底懵掉了,用力往上翻着白眼,思量着:几十秒钟前,自己还是挺硬朗的,这怎么就轻飘飘倒下了呢?
就像一棵烂了根的大树,被狂风一吹,就轰然倒地了。
唉,这一回可真真体会到了啥叫威风扫地,啥叫不中用了!
这样想着,刘向阳就清醒过了,就意识到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至理名言,禁不住黯然神伤,阖上眼睛,装起了死熊。
切,老子累了,由着你们去了,爱咋着咋着吧。
三个人按胳膊的按胳膊,压腿的压腿,看上去都很卖力,唯恐这个“醉猫”翻了天。
这个时候,那个被刘向阳识破阴谋诡计,而变得黯然神伤的女孩一下子亢奋起来,她蹲下身来,毫不在意上身的肉球滚落出来,伸出一只**,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刘向阳腰间装钱的那个信封,并利索地从里面掏了出来。
然后站起身来,看都不看一眼,塞进上衣里面便扬长而去。
刘向阳心知肚明,他知道发生了什么,禁不住喊了起来:“那不是我钱呀,那是上司让我买东西的钱呢——你不能全部给我拿走了呀——你丫的就算是个金枝玉叶——也用不了那么多的钱啊——这也太血贵了吧!”
“让你喊!”老鼠眼随手从地上摸起了女孩刚才用过的那些蘸满了红墨水的纸,用劲攥成团,狠劲塞进了
刘向阳的嘴里。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天大的羞耻!
**二大爷!
刘向阳只能在心里骂着,呜呜咽咽甩动着脖子,憋得脸通红。
那三个小痞子哪还有陪他玩的耐心,齐声喊着一二三,就把他抬了起来,一鼓作气抬到了门厅外头,就像扔一块朽木一般,扔在了地上。
然后转身进了屋,咣当一声把高大的玻璃门关了。
刘向阳被摔得浑身酸痛,他挣扎着爬起来,这才觉得心里更痛,因为他知道那钱是要不回来了,足足八百块呢!
麻痹滴,老子这次算是吃到高价肉了,不对……不对……还没吃到呢,真可谓是一朝借酒耍疯,吃鸡不成,反倒变成了落汤鸡。
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自己一个历经风雨的士大夫,竟然栽在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雏鸡身上,姥姥的!难道她身子是黄金做的啊?老子才稍稍摸了几把,顶多也就是浅尝辄止接触了几下,你他妈就要老子那么多钱?
……
刘向阳越骂越气,越气越骂,简直连肺都快被气炸了,他觉得如果今天不出了这口恶气,自己肯定就活不成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从路边找来了一块板砖,掖在怀里,呈偷袭鬼子炮楼状,慢慢接近了明晃晃的玻璃大门,高高举起,猛劲砸了下来……
随着哗啦一声爆响,里面的人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
等他们从惊厥中醒过来,把吓掉的半个魂找回来,再跑到外面观望时,早已不见了刘向阳的影子。
一个光头大个子从屋里走出来,朝四下里扫视一圈,然后大手一挥,喊道:“给我追!”
几个爪牙狗一样叫一声,便分头追去。
也该着刘向阳倒霉,本来他就醉醺醺的,头重脚轻跑不快,没跑出多远,又内急了。
就在他躲在冬青树后面泄洪的时候,被两条“狗”逮了个正着。
想逃是不可能了,自己的双臂早已被他们翻揪到了后头,还有他的裤腰带,根本就没来得及系上,一下子就滑到了脚踝上。
他被轻松地“提”了回来,两条“狗”一齐松手,直接把他掼在了***的水泥地上。
光头走过来,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咬牙切齿地问:“你这个瞎眼狗,想找死是不是?”
经过一系列疯狂的运动,这时候的刘向阳酒已经醒了大半,恐惧到了极点,也就木然了,心想:这回算是死定了,只是死得太没价值,太他妈猥琐了……
他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一个劲地往地里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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