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曼拼命回忆着当时她阿爸是如何接近石塔的。
她记得当时水渠里不是没有动静,在他走到水渠的时候。
水渠里面的反应和自己刚刚经历的情况一模一样。
那些黑蛇都剧烈的搅动着里面的水,而且黑蛇都想要窜出来,想要朝着他的身上吐毒液。
可是他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或者是暗号。
那些原本一个个进攻欲望强烈的黑蛇瞬间都停止了它们的攻击行为。
不仅仅是没有攻击,那些黑蛇都直立起上半身,像是一个侍卫一样庄严和警惕。
而后水渠里的水突然慢慢的减少,水位不断的下降。
到了最后水渠里面居然出现了一条路,而它们就立在路的两侧,像是经受过专门的训练一样。
自从雷恩接近石塔之后,那些黑蛇就迅速散开,在水渠里面游来游去,保护者雷恩。
同时也阻止着外来者的靠近。
等雷恩想要离开的时候,那些黑蛇又自动直立起身体,等着雷恩走下去。
他离开之后,黑蛇又落入水中,直到水面恢复平静。
那么到底是什么暗号呐?
罗斯曼紧皱眉头,咬着自己的大拇指上面的指甲。
这个是她的癖好,一想不出问题就喜欢啃手指甲。
这个暗号是关于他自己的还是关于其它的呐?
罗斯曼百思不得其解,她也不敢轻易尝试,万一暗号一错,那些黑蛇突然进攻自己,冲着自己吐毒液。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那个毒液的强度她是亲眼见过的,连石头都可以瞬间变成灰烬。
那么她这个肉体若是被毒液沾到了恐怕就直接变为了一摊血水了。
到底是什么?
因为着急,罗斯曼开始来回踱步,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她的内心也越来越焦急。
她根本就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要是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到了白天的话,被发现的几率非常的大。
她越拼命想,就感觉脑子里面的记忆越混乱。
所有的记忆都交杂在一起,互相缠绕什么都分不开,什么都想不起来。
或许是用脑过度,罗斯曼的头突然痛起来,她不得不双手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
然后拼命的捶着自己的头,想要通过这样暴力的方式缓解这个疼痛。
“快点想起来,到底是什么,这暗号到底是什么!”
她开始冒出虚汗,浑身发凉。
她现在完全静不下心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她也是想,头就越是痛,思绪就越是混乱。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无奈也很迷茫。
她抱着自己的头,不断的砸着地面。
直到额头都已经见红了她也还是不断的捶着自己。
越是这个时候,她就开始疯狂的想念自己的阿母。
她哭着,大喊着,无奈的咆哮着。
“阿母,斯碧拉,我好想你,帮帮我。”
正当她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平静的水渠突然躁动了起来,罗斯曼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望向了水面。
那些藏匿在水里面的黑蛇都直立起身子,就像小时候迎接她的阿爸雷恩一样,站在两侧。
而它们的中间显然出现了一条路,直通石塔。
看到这个场景的罗斯曼惊讶不已。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些黑蛇突然就像是接受到了指令似的,她是说了什么吗?
罗斯曼非常的疑惑。
等等!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刚刚她好像情不自禁的念了阿母的名字。
斯碧拉……怎么会……
好像是要验证这个到底对不对,罗斯曼从地上爬起来,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因为头还是有一点痛,所以她颤颤巍巍的靠近水渠,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斯碧拉?”
那些蛇瞬间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口令一样,纷纷舞动着自己的上半身。
都在积极回应着罗斯曼。
这个时候,她很确定,水渠的暗号就是她阿母斯碧拉的名字。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当时她偷偷的跟在她阿爸的身后时,虽然看不见他说暗语时的嘴型。
但是她清楚的听见了一个字碧。
当时她还小并不清楚这个字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想来恐怕就是在叫斯碧拉了。
他不是讨厌阿母吗,那么又为什么要这样来纪念她。
会不会是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了……
罗斯曼越想越感觉自己错了,但是她感觉晃了晃头,把这些现在无关紧要的问题都赶出去。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赶快得到子母蛊。
至于这个问题……等以后再慢慢想吧……
罗斯曼抓紧时间,感觉通过路跑到石塔旁。
然后拿起了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匣子。
她打开匣子一看,雪白的兽皮上面放着两颗一大一小,一黑一红的小圆球。
根本看不见有任何蛊虫的特征。
罗斯曼不禁怀疑自己找的是不是这个蛊虫。
但是她很确信自己的回忆是没有错的,当时她也是亲眼看见阿爸把这个匣子放着的。
虽然这里面放的东西和当时不一样,但是罗斯曼认为这个应该是子母蛊一种专门保护自己的方式。
说不定等时机到了,它们又会重新变回原先的样子。
将木匣子收好之后,罗斯曼抓紧时机离开了水渠。
那些黑蛇就如当时一样,又重新回到了水里面,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怀里抱着匣子的罗斯曼现在很激动。
有了这对子母蛊,里面的嗜毒虫一定会把她和洛克威身体里面的双思蛊解决掉。
到了那个时候,她把子母蛊放回原来的地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最后再和洛克威离开变度远走高飞,什么大小姐的身份她跟本就不稀罕。
至于尤克……只能说他们没有缘分吧……
一出洞穴,罗斯曼就感觉把火把熄灭,然后丢在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坑里面。
所以现在天还没有亮,回去只要避开那些巡逻的侍卫,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果然,罗斯曼很轻松的就会到了自己的木屋,她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重新换了一套。
然后把自己那件作案的衣服挖了一个土坑把它埋起来了。
最后把子母蛊安排妥当,藏在了一个她认为比较安全妥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