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悠悠和赤井玛丽两个人,针对这里的走私乱象达成了临时合作之后,悠悠便彻底的忙了起来。
忙到琴酒都养不下去伤,想要出院帮她的地步了。
这日,前脚6刚把人逮捕走,她后脚就带着人去把对方的地盘给接手了。
一身硝烟味儿的刚到医院,正碰上了琴酒威胁医生让他出院的现场。
那医生还是之前被悠悠吓到过的那位,此时听到琴酒的威胁,他根本不为所动。
拜托,卡慕大人都特意嘱咐了他,让他好好看住了琴酒。
虽然说以琴酒的身体,配合着那个药,确实已经没什么事了。
但是像他们这种混黑的,总归是有些暗伤的,趁着这个机会,也正好能让他好好养养身体,休息休息。
当然最主要的是卡慕大人都发话了,他哪儿敢明目张胆的违背啊。
气的琴酒都想掏枪了,手都伸到了枕头下边,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看戏的悠悠。
只见女孩斜倚在门边,发现他看到了自己,还冲他笑着挥了挥手。
“哟~阵哥。”
默默地将手从枕头下边收了回来,琴酒轻咳的应了一声。
那位医生见到悠悠终于来了,也是松了口气,连忙尊敬的喊道:“卡慕大人。”
“嗯,辛苦您了,琼斯医生。您去忙别的吧,这里我来解决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冲那位琼斯医生点了下头。
听到她这么说,琼斯医生如释重负的离开了病房,直到出了门,这才松了口气。
别看他刚刚表面上对于琴酒的威胁不为所动,但其实早就已经被冷汗淋湿了后背。
如果卡慕大人没有出现的话,他怀疑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改口了。
还好还好,卡慕大人来了。
他拍了拍胸口,一脸的庆幸。
虽然说之前被悠悠的眼神吓着了,不过这么多天下来,他也看出来了,女孩不是那种嗜杀之人。
甚至和他在组织的医疗点里,经常能见到的那种人都完全不一样。
之前虽然眼神可怕了些,但也并不是针对于他的,更多的其实是针对于敌人的。
而且哪怕是那个时候,她也没有放任自己被情绪所左右,甚至在以后,还为他们一人包了一个大红包,来为自己之前的态度表示歉意。
看上去似乎不太像是黑道组织里的大人物,但结合她这些日子在外面掀起的血雨腥风,这一番行为,反而为她赢得了大家更多的尊敬。
琼斯医生也是从她身上,才真正的理解了一句话。
真正的强者,不是靠着伤害比自己弱小的人,来展现自己强大的。
如果是为这样一个人做事,或许也不错。
他想着,面上不由地带上了几分沉思。
悠悠还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居然会为自己收获一名新的下属。
她此时看着躺在床上,难得闹起了脾气的琴酒,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了嘛这是,难得有机会能好好休息一下,怎么还不高兴了呀~”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胳膊搭在床上,托着腮帮子,笑嘻嘻的问道。
看上去乖乖躺在床上的琴酒,眼神可没有多乖巧,他瞪了悠悠一眼之后,就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懒得搭理她了。
头一回见到琴酒这幅闹别扭的模样,悠悠好奇的打量了他几眼。
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眉眼弯弯的伸出了手,一会儿戳戳他搭在被子上的手,一会儿勾出来他一缕头发,指尖卷着他的发丝玩。
虽然没说话,但种种小动作,无时无刻都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好啦~知道阵哥是想帮我,但是也不差这一次嘛,阵哥养好了身体,才能更长时间的陪在我身边呀~”
一手托着脸,一手用着会让他感觉到,但又不会弄疼他的力道,轻轻揪了揪琴酒的长发,悠悠轻声哄着他。
“哼。”
斜睨了她一眼,琴酒也知道悠悠是好意,而且他其实也明白,悠悠不让他过多的掺和进来是为了什么。
和意大利那次对外的行动不同,这次虽然看上去针对的也同样是其他组织的人。
但其实更多的是以英格兰为界,悠悠和朗姆之间的斗法。
哪怕是琴酒这段时间都住在医疗点里,也依旧听说了两人之间的争斗。
听说了悠悠现在不止要面对其他组织人的攻击,还要防备着来自后方自己组织里偶尔出现的背刺。
虽然说她也逐渐的收拢了不少手下作为自己人,顶替了朗姆在英格兰的手下。
但朗姆的年龄比他们大了那么多,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谁知道他还会使出什么暗招呢。
琴酒并不知道组织里在暗中进行洗脑实验的事,倒不是因为他的敏感度不如悠悠高,而是悠悠特意拦着消息,没让他知道。
所以他也自然不会知道,朗姆现在做的这一切,其实都只是意思意思做给悠悠看的,为的就是让她以为他们没有后招。
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悠悠对于这件事心知肚明,甚至利用他们的这个心理,为自己争取利益。
也因此,她才会说让琴酒踏踏实实的养伤。
知道琴酒的担心,但悠悠依旧没有把这里头的事都告诉他的意思。
了解后面事态发展的她,心里有一些其他打算,现在和琴酒说的太多了,反而可能会造成一些变数,那可就不好了。
她低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映上了一层阴影,衬得眸色明暗难辨,甚至连带着她的话,都带上了些许的意味深长。
“不用太过担心,阵哥,我心里有数的,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了。”
见她这副样子,琴酒知道,她肯定是隐瞒了自己什么事的。
但是看悠悠心里有谱,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移开了目光,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
一时间病房里格外静谧,悠悠手上把玩着琴酒的头发,眼神渐渐的迷离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阖在了一起,支着头,倚在床边,睡了过去。
似乎只要是琴酒在身边,她就总能很快的放松下来啊。
琴酒见她睡着了,既没有叫她,也没有理会自己被她攥在手心里的头发。
反正这头长发,本来就是为了她留的。
如果不是看她对贝尔摩德的金色长发爱不释手的样子,他才懒得留呢。
所以,她爱攥着就攥着吧,何必打扰她睡觉呢。
琴酒想着,同样阖上了眼眸。
浅浅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映了进来,细碎,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