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琴子の被迫营业

  在一间有夜间急诊的医院,岩永琴子肩上的伤口得到了处理。

  好在伤口确实不严重,没有伤到大一点的血管或筋腱,来晚一点也没关系,不然她也不可能跟着整晚活蹦乱跳。

  不过虽说处理好了,但看着她包着纱布的肩膀,七海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岩永琴子娇小的像个国中生,形象上也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大小姐。

  哪怕知道她有着直面危险的勇气和灵敏的身手,也很难给人什么不用操心的感觉——尤其是还有一条义肢。

  “岩永小姐等下去哪里呢。”放不下心的七海这样问道。

  “啊,随便把我送到……”

  岩永琴子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止住。

  这是一个探索水怪的机会。

  想到这个,她有点发愁的扒拉着衣服上破损的地方:“唔,在深夜以这个样子住进酒店,好像有点让人起疑,请问可否收留我一晚呢?”

  荻原明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毕竟是当过都市流男主角……好吧,现在是女频流男主角的人,世界观也比较正常,并非满世界都是缺乏涵养疯狂跳脸的弱智反派,那么作为一个有颜值的人生赢家,荻原明在最初一年花天酒地时,经常会遇到各种姿势的倒贴。

  共计衣服被各种饮料泼过三次,怀里被各种女人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花式打旋跌入十余次,至于其他的搭讪暧昧暗示引诱更是数不胜数,去个酒吧,想自己坐那安安静静喝完一杯酒都是奢望,要是全都接了,哪怕以荻原明的身体素质,都得英年早逝。

  所以那些女频文里霸道总裁活的片花不沾身,浑身上下包括精神都有洁癖,视大多女人为妖艳贱货,其实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如果眼光不高点,不独特点,根本活不到那些“竟该死的甜美”,如同自带对男主用春药一般的女主出场。

  当然,因为程度太过,依然可以归入有病的范畴。

  荻原明没病,不过因为上述缘由,这种洁癖一样的反应其实也有,之所以最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因为最近的女孩子在他这个穿越者的眼里,都足够的独特,都该死的甜美,完全可以入得了眼。

  不过因为最近已经比较知足,岩永琴子那娇小而残缺的身体又令人比较有罪恶感,这次还真没什么想法,所以在“嗅到那种味道”的时候,荻原明下意识的冷漠回道:“不行。”

  岩永琴子根本没想到会被拒绝,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非常有趣。

  因为她刚刚认知到“水怪”虽然看起来很可怕,却意外的有人情味,之前在猫又的处理上,两人也刚刚产生了精神上的理解和互通,之后的相处气氛一直很不错。

  更何况,还是自己这种娇小可爱的类型在受伤时的“求收留”,不管怎么看,都该非常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

  结果,竟然,被如此冷漠而干脆的拒绝了。

  岩永琴子不可置信的,震惊的问道:“为什么!?”

  看到这个反应,荻原明便确信了自己嗅到的不是错觉,这种女人必然意味着麻烦,虽然声音没那么冷了,但还是不容置辩的回应道:“不为什么,找个酒店好好休息,睡醒了就自己回家去吧。”

  岩永琴子鼓起了包子脸:“你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我还刚刚觉得你是个好人!”

  荻原明讶异的回应道:“我什么地方让你产生了是个好人的错觉,你说,我改。”

  岩永琴子挺难的。

  她哼了一声,鼓着嘴转过了脸:“算了,不管就不管。”

  七海带着苦笑,看着这出莫名其妙的闹剧,又有些在意的看着岩永琴子,不光因为她的伤,还因为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想着今天的改变,她鼓起勇气说道:“荻原先生,要不然……就让岩永小姐在家住一晚吧,反正有现成的房间,她这个样子,也多少让人有点不放心。”

  “嗯,好。”荻原明随口答应了下来。

  如果岩永琴子知道,曾有一名叫霞之丘诗羽的轻小说家也经历过这样明显的差别对待,并且比这更惨绝人寰,她的心里大概会平衡一些,但她并不知道,所以很憋屈,很憋屈。

  加上她算是有所图谋,单论起感受的糟糕程度,应该一点都不比诗羽弱。

  好气啊,但还是要笑出来。

  岩永琴子抬起一只手,用食指和中指顶起两边嘴角,露出了如同被迫营业一般的灿烂笑容。

  “啊,真是太感谢两位了。”

  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呢。

  至于七海,虽然知道只要自己提出,荻原明就很可能答应,但这只会让她对此更加不安,小心的问道:“真的可以吗。”

  荻原明不在意的耸耸肩:“没问题啊,家里房子大得很,管收拾的又是你,只要不会太吵,你也不嫌麻烦,把樱花庄的人叫过来开party都没问题。”

  “不不不,怎么会做那种事啦。”

  哪怕知道荻原明这话应该是认真的,七海也不可能干得出来,

  岩永琴子摸着下巴,狐疑的确认道:“说起来,我从一开始就有点在意,你们的关系是……”

  “是女仆和主人啊。”七海自然的回答道。

  啊,是嘛,果然从最开始就猜对了,只不过,这么受宠的女仆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说起来也不是没可能,关键问题在于,如果受宠到这个程度的话,该做的不该做的,应该都做过了吧……

  某种尚未开始便已经结束的碎裂感,又一次在她心中出现。

  为了试着弥补裂痕,她严肃的确认道:“是‘那种’女仆和主人么?”

  “哪种?”七海听不明白。

  于是岩永琴子详尽的解释道:“就是那种白天为主人工作晚上供主人泄欲完全如同私有物一样的女噗——”

  一个将雪白贝雷帽砸出笔直中分线的手刀,降临在了她的头顶上。

  虽然很疼。

  但看着七海那羞耻到几乎陷入混沌的眼神,和荻原明那一副“你活该”的悠闲表情。

  疼在头上,爽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