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德行的人能做合伙人?怕是以后还要背着他们捞油水吧!
两人想到这儿,立刻左脚绊着右脚趁乱立刻跑走了。
…
门口的打斗还在继续。
裴意和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舒有成扭打在一起,司机老傅想尽办法拉偏架,陈玉音想要上前帮忙,但怕伤到自家儿子的舒婉拽着她不让靠近。
呼天喊地的,动静闹得还不小。
薄越明试图在模糊视野中寻找裴意,虽然还是无法辨别出清晰的面容,但至少天蓝色衣服的小身板很好辨认。
薄越明怕裴意吃亏,“裴意,过来!”
裴意正揍得尽兴呢,忽然就听见了薄越明的指令,他握起的拳头松了一瞬,在心里暗叫‘糟糕’,连忙垮着一张委屈脸跑了回来。
“二哥,他欺负我!”
一如既往的装乖开场白。
薄越明垂眸看着视野里的模糊身影,隐约看见裴意的脑袋上顶着一撮小呆毛。
估计刚刚打架时才闹乱的。
薄越明压住那点无奈笑意,明知故问,“你去打他了?”
刚刚趁着司机老傅控住舒有成的间隙,裴意捡漏似地拳打脚踢,还专门往最容易有痛感的关节去揍。
别看舒有成现在脸上还好好的,身体各处肯定疼着呢!
裴意内心骄傲,表面卖惨哼唧,“没有,我手疼。”
舒有成被力气更大的司机狠狠牵制,被裴意趁乱踢中的膝盖又痛又麻,整个人都已经快跪在地上了。
他听见裴意这声委屈呼痛,憋屈更甚——
靠!
疼什么疼?
刚刚下手最狠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别墅区的安保领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员走了进来,“你好,我们是义亭区派出所的,是谁报的警?”
凯叔连忙响应,“是我们这边报的警。”
派出所和别墅区就隔了一条马路,因此出警速度很快。
薄越明重新将裴意护在身后,主动出声,“你好,我是这套房屋的所有人,这对母子未经允许擅闯。”
除了凯叔,在场其他人听见这话后皆是一愣。
房屋所有人?
不是托人脉关系才找到的出租别墅吗?
裴意看着将自己护在身后的薄越明,心尖忽地泛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微妙。
薄越明趁着众人愣神,继续沉声强调,“对了,刚刚这位舒先生还拿物品砸伤了我,我需要进行进一步的伤情鉴定,以便我的律师进行后续的起诉赔偿。”
两位民警对视一眼,心中有数。
如果说非法入侵他人住宅,顶多只是拘留和罚款,但故意伤害他人罪一旦定型,那可是妥妥要坐牢的!
舒有成傻眼,立刻叫嚣起来,“是、是他们出手在先!他们还以多欺少!我、我也要做那个什么伤口鉴定!”
没有什么见识的陈玉音已经慌了神,只知道跟着自家儿子喊,“对,没错!还是他先拿着菜刀想要杀我呢!”
裴意被她用手指着,佯装害怕地往薄越明身后躲了躲。
舒婉心疼维护,“警察同志,我儿子小时候出过意外,心智偏弱,他刚只是受刺激了害怕,绝对没伤人!”
舒有成此刻只觉得浑身都疼,宿醉残留在大脑中的酒意作祟,侵蚀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你他妈放屁!”
两名警方阅人无数,自然有自己评判的标准。
他们一听见舒有成因为心虚才强撑漫骂的论调,就知道这人的问题大了去了。
“别吵吵,动手打人你还有理了?去派出所再说!”
舒有成被这声呵斥唬得一愣。
陈玉音一听说‘派出所’三个字,做贼心虚的她越发慌张害怕起来,一心只知道溺爱儿子的她想要冲着挡在舒有成的面前。
“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我儿子……啊!”
辩解声戛然而止。
才跑了两步的陈玉音踩到了那把被舒有成随意丢弃的扫帚柄,脚底猝不及防的一个打滑,当着众人的面就摔了一个底朝天。
——咔蹦。
陈玉音感知到体内的一声轻微响动。
紧接着,腰部传来的剧痛让她的脸上顿时由红转白,竟是连一句叫声都喊不出来了。
…
一个小时后,片区派出所。
舒有成看着放在面前的治安管理处罚决定书,瞳孔急速颤抖起来,“凭什么?”
早已掌握证据的警员不为所动,继续公事公办,“就凭你私闯他人住宅,还动手打人,看清楚了,先治安拘留七天,其他的等到薄先生的伤情鉴定出了再说。”
“我都说了,是他们先出手伤人的!”
舒有成的目光从决定书上挪开,抬眼怒视——
薄越明和裴意就坐在他的对面,边上还跟着一名闻讯赶来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