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挂了电话,心里直发慌,看来这孩子已经知道宋军长出事的消息了,宋军长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让他瞒着,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去就去吧,他有感觉,清歌过去,说不定还真能解决事情。想完,他出了办公室,把车子住火车开去。
出了门,清歌又找村支书爷爷开了个介绍信,匆匆往家里奔去,反正现在只差几天就要放暑假了,她假都不用请,
“娘,上京的爸爸他们给我买了火车票,我得尽快过去,得赶明早的火车”
听女儿这么说,娘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啊,这么赶啊,我还没给你准备呢?”
“娘,我早准备好了,就拿几件衣服,不用担心,我坐段县长的车过去”
清歌边说边拿衣服,现在她那有心思清东西啊,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就往外走去,边说边喊爹,
“爹,你快点送我去镇上,我得赶最好一趟去县里的车”
爹听到女儿要走了,这一去又是一两个月,心也不得劲了,不过看女儿瘦成这样,是家里没养好,上京的伙食好些,就让她去养养身子吧。
虽不舍,但还是去推车子了,清歌抽空跑了趟大爷爷家,告诉他们自己上京了,让他们有事跟她打电话,并把林爷爷家的电话告诉了大爷爷。
半个小时后,清歌坐上了去县城的车,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到了车站,杨叔的军用吉普车正等在旁边,
“清歌,这里”
他招了招手,清歌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开动,现在以是晚上,周围一片夜色“清歌,你知道宋军长的事情了?”一上车清歌就靠在车上闭目养神,杨继征有些心里没谱,就问了句
“我爸的事情连你都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清歌话间带着委屈,
“你爸他们也是怕你接受不了”杨叔叹了口气,
“可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同苦共甘,要是我一个人置身事外,别说外人,就是我自己也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杨叔又叹了口气,宋军长没有白养这个孩子,都怪自己没有本事,帮不了他们,现在他都恨不得骂自己打自己一顿。
晚上八点到的市里,在招待所他开了个房间,清歌住了进去,第二天清歌坐上了火车离开了长洲市。
在清歌住在招待所的晚上,林家迎来一群意料之外的人,带头的正是方秋红,身后还跟着革委会的人,他们都是跟着鲁家学一派的,这会被派来给情人撑场了。
“方秋红,你来我家做什么,你害得宋家还不够吗?”林姨看着面前的人,两眼直瞪,恨不得上前给她几个耳光。
“哼,成王败寇,谁叫他们不小心的,怪得了谁,废话不多说,我今天是来带那两个小杂种走的,把他们交出来”
林爷爷听了大怒,指着方秋红就骂“他们是小杂种,那你是什么,生了他们,那你不是老杂种,告诉你,这可不是宋家,敢到到我林家嚣张,你信不信,我让你横着出去”
见有人说狠话了,方秋红也没那么嚣张“我不管,宋清渝宋清溪是我生的,虽然我跟宋利君离婚了,但也是他们的母亲,我有权力带走他们,如果你们不让我带走,我就到革委会去告你们,告你们抢占别人的孩子”
“你”这话气得林奶奶话都说出不来,
旁边媳妇林姨也不弱“你又不爱他们,放我这里又没碍你的事,你怎么还要带他们走,说,你想对他们做什么?”
“我做什么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这群外人来管,”这时小渝小溪他们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是妈妈,吓得往屋里跑,可来不及了,方秋红一把上前就拉着他们,“小兔仔子,还想跑,我是你们的妈,走,跟我回家”说完拉着孩子往外走去,
被林奶奶一把拉住“把孩子放在这里”
孩子大战展开了,两边人都来抢孩子,身后跟着方秋红来的革委会人,站出来一人,此人正是革委会的队长“林将军,您好,今天我是应方秋红同志的要求,来带走她的孩子的,你们好像没权力留下这两孩子吧”
“开玩笑,我是受我好友所托,临时照顾他们”
“您的好友是宋博仁吗,如果你还称他为好友,那得不得不怀疑你跟他是不是一伙的,还是你也想到督查院去受审”这人的话气得林爷爷话都说不出来,一直被拉着的两孩子像听懂了什么,小渝站了出来
“妈妈,我和妹妹都跟你们走,别为难林爷爷”听到这话方秋红得意一笑,冲着林家人说着
“听到了吗,这孩子是自愿跟我走的,松开”一把将孩子抢了过来,随后在革委会的协助下将孩子带走了。
看着离开的两孩子,林奶奶急啊,可实在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跟两孩子没有关系,有权力留下来,这时楼上的宋清海走了出来,刚才他在楼上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不能出来,出来就会连累林爷爷他们。
“林爷爷,让他们去吧,小渝他们也是不想连累你们才自愿离开的,放心吧,方秋红总是他们的母亲,不会将他们怎么样的”听了清海的劝,林家人才放下一半的心。
这边方秋红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了大院,外面鲁家学开着车正等着他们,把两孩子推上了车,往上京郊外开去,
“方秋红你真的要把他们给卖了呀,这可是你亲生的孩子”
鲁家学再次问了一下方秋红,坐在后面的小渝他听了,抱紧妹妹,心里很害怕,原来妈妈带他们离开,是为了买他们,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哼,他们就是我这一辈子的耻辱,只要他们在,我就一辈子抬不头来,卖了他们,换些钱,也算报答我生他们一场”
妈妈的话终于让小渝小溪灭了对她的最后一丝幻想,车子前面好黑,就如同他们未知的命运,看不到阳光。
方秋红转身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还有啊,还有那个宋利君,你尽早给我把他下放,放到最苦最累,最容易死的地方,这么多年我受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