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女说话直到十一点才睡。而在堂屋的江柳,跪着一直到半夜才回房睡,揉着自己的腿,嘴里还在小声咒着谁。
第二天清歌在闹铃中醒了过来,一看表正好五点半,现在是夏天,外面已经有些蒙蒙亮,可她发现娘没在床上,娘到哪里去了,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啊?
清歌穿好了红色运动服,脚是一双白色运动鞋,是胶底的,奶奶看她经常运动,就跟妈妈一口气给她买了十双,从小到大,生怕她没得穿,那时在上京的清歌看了觉得好笑,打趣奶奶和妈妈,这些鞋她可以穿好多年了,这是让她没事不要回家吗,搞得奶奶和妈妈就差没追着她揍了,为这差点没让她写保证书,让她保证多回家。
清歌穿好鞋蹦了两下,拿着洗漱用品就走到厨房门口,那里有一口放水的大缸,厨房的点着煤油灯,清歌进去一看,是娘正在做早饭,这下清歌那有不知道的,娘肯定是知道她要早起,早早起床为她做早饭,这可把清歌心疼坏了,娘每天还要上工,起这么早,身体可受不住,她走进厨房,娘正在打开蒸盖,露出里面一个个白胖的包子。
“娘,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清歌一把拉住娘,不让她再做了,
“娘怕你早上起来饿,就早些起来,做些包子给你吃,免得等下晨练一半肚子饿了怎么办”娘拍了拍女儿的小脸,笑着亲了亲,
“娘,你不用跟我起这么早,多睡会儿,早上晨练不能吃东西,吃了对肠胃不好,每次我都是晨练完再吃的”清歌生怕娘每天起床,就说出不能晨练前吃早饭的原因,这下娘听懂了,
“真的,对肠胃不好,那就等晨练完再吃吧,不过娘起都起来了,今天就这样吧,你要不要带着包子去啊?”
“不用了,我晨练完回家吃,娘,以后你每天做早饭给我留些热水,我晨练完每次都要擦洗的”
“好,娘记下了”纪三娘一口应下,
“娘,你包子做的多吗,家里人都要吃”
清歌生怕娘只做了她一个人的,连忙看着锅里的包子,发现还挺多的,够全家人吃,
“做够了,小管家婆,娘知道轻重”
娘用食指轻戳着女儿的头,母女相视一笑,清歌洗漱完,将东西放回房间,拿着她的水壶倒了些水,就开始她来江家村的第一天晨练。
一路清歌刚跑出家门,就看到一老头拿着锄头往这边走来,清歌见人就喊
“张爷爷,早上好”老头是她家邻居,也是张婶的公公,
“清歌,你怎么这么早起了呀?”张爷爷手上拿着个烟壶和锄头,正往家走,
“我每天都要早起晨练,张爷爷,你也起得早啊”
“人老了,觉少,我早起给家里的自留地锄锄草”说完笑着亮了亮他手上的锄头
“噢,那张爷爷我不打扰你回家了,我去晨练了”
清歌摆了摆手就往大爷爷家跑去,又接连碰到些村民,清歌也不怕生,见人就喊,很快到大爷爷家,老远看到大爷爷正站在门口往她这边瞧,看到清歌来了,高兴的招手,
“清歌,你总算来了,我都等半天了”大爷爷声音还是那么亮,精神。
“大爷爷久等了,我们开始跑吧”
俩人围着村周围跑了五圈,跑得一身是汗,清歌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他们回到大爷爷家的小院,
这小院不错,比家里前面的小院可大多了,他们就在小院里对打起拳来,你来我往,打得不分上下,大爷爷还不时的提点下清歌的拳法,这时二哥过来了,看到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也没喊,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半个小时后,两人总算停了下来,二哥看得一脸回味,
清歌擦着头上的汗,问着二哥“二哥,你怎么来了?”
“娘,让我喊你回家吃早饭”
“回家干什么,就在大爷爷家吃”
“不了,大爷爷,你们今天不出工吧,等吃完早饭,我带爹娘再来”
“你大爷爷大奶奶可是拿国家工资的,不用上工,也不用怕把我们吃穷,你大爷爷家底厚着呢,清歌我就在家等着你们,中午你们全家可要在大爷爷家吃饭,不许说不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清歌拉着二哥一路回家,走到半路问二哥是否喜欢打拳,刚才二哥看她和大爷爷对打时,眼神里带着渴望。二哥见小妹这么问,乐得连忙说
“喜欢啊,有时我会偷偷过来看大爷爷打拳,我还偷着学了两招呢,不过我来的次数不多,听人说有些会武的人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
“那以后不用再偷偷看了,小妹教你,不过要学打拳可是很辛苦的,二哥,你能吃得这个苦吗”二哥一听小妹能教他,这下兴奋了,两个眼睛放光,
“真的吗,小妹,太好了,我喜欢,我喜欢,我能受得这个苦”
“那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就跟我起床先跑步,再练拳”
看来这个二哥还有个英雄梦,现在才十四岁,她得好好训训,以后到十八岁时,就让他直接当兵去。
很快回到了家,迎面看到正在扫着地的四姐,一看他们从外面回来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一早起来就跑,也不知道在家做做家务,还真是小姐命啊,不像我这个农村的,早上起来还得做饭,扫地,洗衣,喂鸡”
四姐边说边还将灰往他们这边扫,灰被她扫得到处飞,清歌被呛得咳了几下,二哥心疼的拉着妹妹往没灰的地方走去。
在堂屋等女儿回来的娘,听到女儿咳嗽,连忙出来,看到四女儿将灰往清歌那边扫,呛得她直咳,那个气啊,抓着旁边放着的棍子,就往江柳身上招呼,
“死丫头,扫个地都不会看人啊,故意往你妹子那边扫是不是,没眼力见的,既然不会扫地,饭也别吃了”
娘心疼宝贝小女儿,打下去的棍子是下下带风,边打还边骂,四姐也不是老实挨打的女儿,飞速的闪到一边,躲过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