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的跟清歌说完,转头朝外凶神恶刹的吼着“柳丫你这死丫头,还跪在那干什么,等着老娘伺候你啊,过来给我把这些菜都洗了”我的亲娘耶,你这变脸的功夫也太厉害了吧,但咋还是这么可爱呢。
清歌笑了笑“没事,娘,我看二哥累着了,过来端杯水给他喝”她拿着空碗倒好水“咦,娘,我怎么没看到三哥和小弟啊”是啊,她回家半天了,没看到这两人的身影
“你三哥这臭小子,在后山打草,不到吃饭的时候是不会回的,你小弟喜欢到你大爷爷家去玩,你二哥回家了,天快黑了,让他去接一下”娘回答着
“噢,娘,那我跟着一起去,好不好”边说边拿出两颗糖,爹娘口中一人一颗,不吃还不让
“去什么啊,外面热着呢。”娘含着拦住女儿。
“我想去啊,娘!”清歌拉着娘的手撒着娇,娘那顶得住,只好答应了,“现在外面还有太阳,你戴上帽子,别晒着了。”
看着小心端着水走出厨房门的女儿,纪三娘觉得特别满足,只是心里有些吃味,这水端的不是她。
“怎么,三娘,吃味了。”
多年夫妻,江建国那看不出老婆的神色,边烧火边含着糖,这可是女儿给他吃的,甜。纪三娘白了眼丈夫,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幕被进厨房洗菜的江柳看在眼里,心里那个恨啊,江清歌,最好别落在她手里,总有一天,她会让你们都后悔。
这边二哥喝着妹妹给他倒的茶,又塞了颗糖到他嘴里,心里又高兴又可惜,高兴妹妹有好东西能想着他,可惜的是这颗糖他吃了多可惜啊,这么好的东西留给弟弟妹妹就好了,看着二哥那一脸可惜又想吃的矛盾样子,清歌那看不出来
“二哥,你吃都吃了,就安心吃吧,清歌这里还有好多呢,已经给小弟留了”听妹妹这么说,二哥这才安心吃糖,这糖可真甜啊,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呢。“二哥,娘让你带我到大爷爷家接小弟回家吃饭”清歌边说边将门打开,将一顶白色的布帽子戴在头上出来,顺手又将门锁了
“好,我们走吧,小妹,你戴这帽子真好看”
“好看吧,二哥也帅,我那里还有几顶军帽呢,回家我再拿给你戴”这下二哥听了更乐了,不过一想这是妹妹的东西,他不能收
“这帽子你留着自己戴吧”
“不用,这帽子是男孩子戴的,女孩戴着不好看”
两兄妹一路边走边说,二哥不时的介绍周围的人,路上都是下工的村民,清歌本就是个嘴甜的,在二哥介绍下,一路大爷大娘大伯大婶叔叔阿姨的喊着到大爷爷家门口。
村民也像看稀奇似的看着她,江家人可真会生啊,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不是他们家的呢,真想带回家藏着。再说这小丫头嘴甜,一路遇人就喊,见人八分笑,真是可心啊,难怪纪三娘那婆娘死活要换回这女儿。
当到大爷爷家时,清歌他们后面已经跟着一大串小萝卜头了。
“小弟,小弟,我们来接你了”二哥在门口喊着
这里也是一个土砖屋,不过看院子很干净,里面还养了些花草,清歌很喜欢这里,真的很漂亮,很快两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带着个四岁的男孩走了出来,
“二哥,你来接我回家了”
原来这小孩正是小弟江杨,看到二哥来接他,两眼放光的朝二哥这边跑来,这小家伙长得真不错,不同于村里人孩子晒得黑黑瘦瘦的,这小子长的白白瘦瘦,有五分像她,长大肯定是个大帅哥,难怪宋朵儿临走时还念着这个弟弟,他们一家就没见到一个难看的,就连她看不顺眼的四姐江柳,也是个我见犹怜的小美人。
小家伙朝她看来“二哥,她是谁?”
“你五姐啊,”二哥指着清歌,小家伙看着面前漂亮姐姐,
“他不是五姐”小家伙眼看要哭了,清歌连忙走过去,递过去一把糖
“你是小弟江杨吧,你五姐已经回家了,回到他亲生爸妈身边了,我才是你的五姐,看,这是五姐特意带回来给小弟吃的噢”
“可我要五姐,五姐还能回来吗?”
听到五姐已经走了,就哭了起来,哭时还不忘将清歌手中的糖往手里放,可他手小,糖都掉了下来,清歌哭笑不得,掉在地上的糖看得身后那些小萝卜头恨不得上来抢糖,清歌只好将糖捡着放在他口袋里,
“可你五姐姐她想亲爸爸亲妈妈了,怎么办,小弟你想啊,要是有一天你离开爹娘,会不会也很伤心”
清歌慢慢开导,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个弟弟可以说是宋朵儿一手一脚的带大,总算还有些良心,知道念着宋朵儿对他的好,上辈子这个弟弟可不是个消停的主,初中没毕业就加入了社会大学,后来听人说沿海能赚钱,十几岁时就离开了家,之后再无音讯,为此爹娘是没少惦念,如今她回来了,作为亲姐她会好好引导引导的,想到这里清歌笑得更甜了。
而小家伙却还在歪着头想五姐的事情,像似想通了,也就没再哭了
“那我还能见到五姐吗?”
“当然能啊,只要小弟乖乖的,五姐就会回来看你的,我这个新五姐姐也会拿好吃的给小弟吃,好不好”
“嗯”小家伙这才破泣为笑,将小家伙说通,又拿出一大把糖,“小弟,这些都是村里的小伙伴,是好朋友就得分享,这些糖,你每人一颗去发吧”二哥带着小弟过去了,村里小萝卜头们也乐得跟了过去。
一直在旁看着两姐弟互动的两位老人,他们正是大爷爷和大奶奶,大爷爷叫江回根,虽六十岁了,但身材依旧挺拔,满面红光,看来身体还不错,要不是他腿受伤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现在说不定是个将军呢。
大奶奶叫苏兰,看面相有些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像谁,但这奶奶将自己收拾得很精致,俩鬓有些白发,但仍不损于她的美丽,周身自成一股气场和气质,她的美,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在岁月磨难中堆积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