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冠儒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柳姨,电话很快被接通。
冠儒冷冷道,“柳姨,我和以安现在有点事,店门忘记关了,你现在安排人过去一趟吧。”
他说话的语气略显急躁,柳姨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是不是以安有什么事啊?”
“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冠儒一脸坚定的说道。
“那好,有事记得打我电话。”柳姨忍不住提醒道。
“嗯。”
电话挂断后,冠儒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很快,就到达目的地,冠儒付了钱之后,直接把叶以安打横抱起,朝着医院走去,挂得急诊。
叶以安很快就被安置在病床上。
冠儒也说不出她的症状,好在这时候叶以安意识渐渐清醒过来,随后,叶以安被推进了检查室,冠儒静静地守候在外面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冠儒看见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时,立马走上前询问,“你好医生,我想请问下我朋友怎么样了?”冠儒的声音显得十分焦急。
为首的是一位女医生,大概四五十岁,医生的目光落在冠儒的脸上一会儿,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年轻人啊,就算爱玩也不能太过火了。”
冠儒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没有听懂医生在说什么。
“医生,你什么意思?”
医生见他衣服懵懂的样子,知道自己必须说的在直接一点,深吸一口气,劝道,“刚才我也了解情况了,你们还是大学生吧,正应该好好读书的年龄,就知道瞎-闹腾,现在,弄得人家不仅怀孕了,还有怀胎的迹象,这段时间她要是不好好养身子的话,这个孩子算是保不住了。”医生说完后,见眼前的男人一脸惊愕,还以为自己吓着他了。
随即,医生再次改口道,“你也别太着急了,好好照顾她,至于你们要不要这个孩子,看你们自己的决定。”
说完,医生便离开了。
冠儒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直到一名护士来到他的面前,轻言轻语地问道,“你好,请问是你把叶小姐送来的吧?”
冠儒慢慢地缓过神来,呆滞的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要把叶小姐推去病房里面吊针,你陪着一块吧,病人身边必须有一个陪护的,不然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我们也负不了责。”
“嗯,好的。”
冠儒说完后,跟在护士身后。
叶以安被推到了普通的病房里。
好在医院里的病人并不多,整个人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病人。
冠儒沉默地站在一旁。
叶以安微眯着眼,纤瘦的手背上正扎着针,在输液。
安静的空气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此刻,冠儒的头发蓬乱,像丛丛野草一样在头顶随风乱舞。他那杂乱无章的眉毛下,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怯懦之意。他艰难地迈动双脚,双腿沉重如铅。他那踉跄的步履,在呼啸而过的狂风中,显得有些摇晃不稳。
冠儒走到叶以安的床沿边。
“你……”这个字说完后,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叶以安并没有说着,她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情绪显得十分不安。
冠儒眉棱渐渐绷紧,浅色削薄的唇抿成一道细线,牵着轮廓都沉冷下去,直直地盯着她。
他深深凝睇着她,湛澈的眸色里酝着晦暗的黑气,细密地扭曲起来,逐渐堙没所有的光芒,浓黑的更显得阴郁病态,里面隐隐藏着的迷恋,则千丝万缕的痴缠出毛骨悚然的偏执。
他一直将对她的喜欢深深地藏在心里,因为,在他的眼中,眼前的女孩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女孩。
他想等她学业归来后,在来诉说心里的爱意。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怀孕了……
这对冠儒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叶以安就半躺在床上,盖着蓬松绵软的被褥,两只手放在被褥外,另一只没有打针的手攥着褥子,尽量压抑心里的委屈盒不安,再看她垂着头,后背垫有两块软枕,铺散着一头乌黑细密的长发,几缕发丝垂在耳畔,衬出那精致的脸蛋儿。
她能肯定,冠儒一定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情。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始和他说明这件事。
“你怀孕了?”最终冠儒终是开口问了一声,语气中尽是落寞。
他咧嘴一笑时,那一抹笑意只在唇边勉强浮现,带着难言的苦涩,瞬间消失不见。
叶以安轻微的抬眸,弯曲如波浪般的发尾,都会在她那圆润的肩头和玲珑有致的后背上,轻盈的左右飘拂、摆动。丰厚而充满空气感的秀发,充满了灵动之美,引人注目,令人眼花缭乱。
虽然只是躺在病床-上,她那双宛若秋水的明眸,灵动而美丽,闪动着清纯和绝美之色。
她的眸色楚楚动人,转动如珠,灵活似水,柔美而恬淡,有着超然物外的脱俗之美。
她泛着浅浅水色的目光,遥遥地凝望着他,四目相对,在空中默契地相接。
“嗯。”
叶以安的声音很轻。
瞬间,冠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他那寒潭般深沉的眸底,令人莫测高深。宛若遥远的星辰一般,看似就在眼前,却又伸手难触,透着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哼,原本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呢?
亏得自己还一心想要取得她的芳心。
“既然如此,你病成这样,应该叫男朋友来看看,毕竟医生也说了,你的情况不是很好,有他在,或许你能安心些。”冠儒强撑着说道。
天知道,他此刻的内心在绝望的嘶吼。
他凝目向她望去,一双朦胧的眸子里,忽然透出一股子孤寂的光芒,和她目光交汇的刹那,瞳孔剧烈地收缩,眼底里的情绪格外复杂,令人难以捉摸。
他没想到,这场感情中,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叶以安听见他的话之后,语气带着几分哀伤道,“不用叫他来。”叶以安说这话时,显得十分抗拒。
“为什么,毕竟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冠儒疑惑道。
说起“孩子”两个字时,他的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真的不用叫他来,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叶以安语气变得有几分哀求的意思。
冠儒听见她的话时候,皱着眉,“你们闹别扭了?还是他不想负责?”说完,他脸色渐渐变得阴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