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外界并不知道你的判决结果。”宋律师说道,“黎怀清当时跟法庭申请了半公开的庭判形式,所以他不用考虑外界的影响。”
“黎怀清他……”曹雪珍猛地瞪大眼睛,“他竟然故意这么做?”
“你如果想要好一点的结果,到时可以在监狱里表现好一点。”宋律师说道。
虽然她表现再好也不会改判或减刑了,因为她的谋杀罪性质恶劣,宋律师说这话权当是意思性的安慰。
“不,不……”曹雪珍又摇头,“我不信,你让黎怀清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他是不是这样无情无义,不顾我生死,我怎么说也是他妻子!”
她发疯似地吼叫着。
仿佛忘记了法庭的宣判!
宋律师提醒她,“曹女士,第一,你跟他婚姻关系已经解决了,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第二,现在除了律师任何人都不能再探视你了,你很快将会移送至监狱那边。”
听到自己将移送到监狱,曹雪珍脸又白了,“不,我不去,我不去……”
宋律师叹了口气,“第三,其实黎怀清那边,让我给你带个话,黎怀清说他此生与你不复相见,他不会再见你了。”
曹雪珍瞪大眼睛,整个人像僵住了。
“还有一个事。”宋律师告诉她,“你与黎怀清的婚姻关系结束,就意味着你与黎雅馨手中的股份都要归还黎家,以及你与你两个女儿的户口也将从黎家移除,因为你有骗婚罪,所以法庭的判决上你没有分得任何财产,你与你两个女儿的户口将会上回你们以前的户籍所在地,以及她们还面临着改姓的问题。”
曹雪珍愣愣地,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没分得一分财产?净身出户?
他真的一分钱都不会给她了?
“那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先走了。”
宋律师走后。
曹雪珍突然笑了两下,呆呆地苦笑着,之后又哭又笑,“净身出户,移回户籍所在地,雅馨雅燕还要改
姓……黎怀清,你到底有多冷血无情!你甚至都不让她们冠于黎家的姓了么!你好狠的心啊!”
她又突然仰起头看着头顶大叫,“顾白姝,你这个死人该高兴了,你死了他还为你对我赶尽杀绝啊!”
……
黎家,看护正在帮黎怀清挂上新的一瓶输液时,杨叔回来了。
杨叔从沙发那边把一个热水袋拿过来,一边垫在黎怀清手下说,“老爷,这药水冷,这样会暖和一点。”
黎怀清问他,“你去过看守所了?”
“老爷,我们去不了了。”杨叔又拿起一个毯子给他披上,说道,“我去问过了,看守所那边判了刑的犯人都不让探视了,只有律师能去。”
又道,“不过老爷你放心,我去找了在法庭上为她辨护的那个律师,让那律师帮忙去了一趟,该说的话也让律师给她带去了。”
黎怀清看着为自己为黎家忙前忙后的杨叔,叹了口气,“老杨啊,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在以前曹雪珍她们母女反对你当这个管事,甚至要解雇你时,我出面保住了你,如今,也只有你在我身边,对我最忠诚了。”
杨叔愣了一下,而后也是眼眶热热的。
“老爷,这是你信任我,大小姐信任我。”他道。
黎怀清点点头,他们主仆认识几十年,再多的话也不必言说,这份信任大家都清楚。
黎怀清又问,“她们母女户口从黎家迁移出去的事,也让律师把话带过去了?”
“对。”杨叔说道,“不过,她在看守所里面,很快又将转移监狱了,这户口迁移的事她也做不了什么了,到时等判决书下来,让律师找黎雅馨或黎雅燕就是。”
因为判决里面包含了,解除黎怀清与曹雪珍婚姻关系,她们母女户口从黎家迁移出去等问题。
只要有判决书在,哪怕黎雅馨她们姐妹不配合,法律也能强制执行。
“上午黎雅燕来过了。”黎怀清说。
“什么?”杨叔瞪大眼睛,“
她,黎雅燕她来过了?”
因为这阵子黎雅燕都一直在娱乐圈,没回来过,连她母亲曹雪珍的庭审中都没有出现。
不想这时候竟来了?
“就是在外边叫嚷着,问她妈妈的事。”黎怀清显然上午受了一番精神折磨,合着眼睛皱眉道,“在外头叫了大半天,我让下人把她的东西收拾好给她提出去了,打发她走了。”
杨叔想着黎雅燕泼辣的性子,点点头,“这突然不让她进黎家的门了,她是要叫嚷的,不过,她走了就行了。”
又道,“她应该会去黎雅馨那边,老爷你就别在意她们了,她们一个有李锐泽,一个有娱乐圈的公司,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
黎怀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对,他没有对不起她们三母女,是她们三母女对不起他,以前为了让黎雅燕进入娱乐圈他还为此砸了不少钱……
他没向这三母女追回以前自己砸的钱,已经是仁至义尽!
至此黎雅馨黎雅燕在外头是死是活,也已经与他黎怀清再无关系!
“诶,好好好……”佣人在那边接着黎家的座机电话,像听到了什么好消息,放下电话赶忙跑过来,“老爷老爷,医院那边说老太爷醒了!”
黎怀清一愣,“我爸他醒了?”
“对!”佣人笑着说。
黎怀清与杨叔相互一望,黎怀清赶忙说,“快快快,我们去医院!”
“诶!”杨叔也喜出望外,马上通知司机,和黎怀清一起去医院了。
车上,杨叔还给黎雅潼打了个电话,“大小姐,医院说老太爷醒了……对对,现在我老爷正往医院赶呢!”
医院,黎老爹醒后,医护们马上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定了他的意识确实清醒生命没有大碍了之后,便将他转出了icu,安排住进了普通病房。
为了便于照顾,黎怀清又特地跟医院换了一间双人病房,将黎老爹和黎老太安排在同一间病房,并从家里又多叫了个佣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