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想刺刺渊凡的,谁叫这个小混蛋这么不让人省心,没想到我收获了一个戏jīng。嗯,是我低估了躁郁症患者情绪的来去自如有多么迅速。
渊凡突然猛地坐起来,从后边死死地抱着我,黏黏乎乎的亲我耳后那一片,极其温柔地哄我“墨晓琪,你别生气,我其实刚开始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但是你一顿骂,我思维被你带跑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那你最开始什么意思啊?”
“我想说的是,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用情过深会影响寿命的意思。大约是因为太过喜欢就会有大喜大悲这样情绪激烈的时候,有些情绪确实是对内脏健康有一定的影响,要说这句话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渊凡那样温柔地说了出来。我短命没关系,我不要你短命。
因为他太喜欢我了,所以要我喜欢他。因为他太喜欢我了,所以要我不要很喜欢他。
你看这个死孩子,把你说急眼了又戳你心窝子。
我瞬间就软下情绪,回头接下渊凡送过来的吻,然后在若即若离的距离回复他“我想说的是,qiáng极则rǔ。”你看中国人的一些词汇听起来像是教育,qiáng极则rǔ,情深不寿,好像是在教育人要有分寸的样子,但是却包含着最隐忍的温柔。
我的小怪物那么qiáng硬偏执,我曾经担心他总有一天会被世界的平衡压垮,后来想着,那有什么,总归我活着一天就爱他一天,爱他一天我就护他一天,他总不会孤单一个人承受,两个人呢,就算我粉身碎骨,总不会叫什么压折了他的脊骨。
我想我和渊凡相爱的那么辛苦又幸福,大约就是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每一天都是热恋,我们总会一直过下去的。
第259章现世二百五十二:如果可以
渊凡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居然还要哄着才肯睡。等渊凡睡着了我才除了休息室,坐在办公椅上,调出了渊凡当年的病例,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始编辑新的内容。给渊凡预约了几个测试。这些测试其实直接做都可以,但是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在兵力上写上了确诊,这些东西拿到明面上也是会被质疑的,我毫不怀疑,如果渊凡最后的结果是正常,那院长这件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期待着,如果真的就,没有问题呢,真的就是渊凡一时闹脾气了,然后又装疯卖傻给自己谋便利呢?这个孩子一直这么聪明。
接走院长的医生和我是一所大学毕业的,比我大几届,叫李之然,因为学校举办的活动偶尔认识了,工作之后虽然jiāo流不多,但是到也没有彻底就相忘于江湖了。他在我快下班的时候来找我了,看着我书桌上的订书机,小心翼翼地“什么情况啊?多大仇给院长砸成那样?那人谁啊?”
灵魂三联问。
“我的小男朋友。”我苦笑着回答,这种时候其实并不清楚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兴高采烈地回答,我对象,厉害吧!那我可能已经是一个失智状态了。
同事一脸懵,估计是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么一个bào力的男朋友,后知后觉的抻着脖子看了看我的电脑屏幕“啥情况??就是你五六年前接手那个小孩啊?都搞成男朋友了?”
说实话有的时候我对这位学长有点迷惑,觉得这个人莫名的有点抓不住重点的样子,而且想一个问题儿童,每次和我说话都是各种各样的问句。看到我奇怪的眼神才后知后觉的坐好,还有点小激动的抖着腿,张嘴又是一堆问题。
“小墨啊,你这个男朋友可以啊,gān了多少人想gān又不敢gān的事情,还好不是重型,送医及时,判定是中型,有轻度脑挫裂伤,轻微颅骨骨折,但是这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这男朋友还病着么?你和他在一起危不危险啊?之前的病没治好这算不算你失职?”
“不算。”没等我回答,就传来渊凡沙哑艰涩的声音,我转头看向渊凡。他现在带着点刚睡醒的戾气,看着有些凶狠残忍的模样,我看到李之然后背都僵硬了。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渊凡一定是非常软萌可爱的。果然,我招了招手,渊凡就揉着眼睛走过来,然后gāngān脆脆的跪坐在地上,把头枕在我腿上。
“起来,地上脏。”我把水杯递过去,盯着渊凡把水喝完。他刚才的声音一听就是呕吐的时候有点伤到嗓子了,睡之前仅仅是漱了口,这当然远远不够。
渊凡抱着我的腿安安静静的缓过了最开始的不清醒,才调整了姿势,蹲在我面前,小动物一样地看着我“我不会伤到你,你别听他的,我不危险。”
我当然知道他不危险,虽然说有点不太厚道,但是想把渊凡摘出来还是很容易的。其实这件事情在社会上争议还是很大的,有些人总觉得jīng神病人伤人处罚轻很不公平,但是那个时候真的没办法指责那些不受控制的,思维异于常人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