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妤这才放心下来,便让人套了马车去了药馆。
等到她们一行人到了药馆后,便是看到秦如木已经在那边等候,而且旁边还真的有一位大夫,白胡子飘飘,手里还拿着小药箱,
安瑾妤一看到这人,顿时一呆:“真的假的?”
秦如木好笑的看着安瑾妤:“当然是真的!”
安瑾妤的脸就有些红了,她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但是秦如木却是回了出来。
“听说你昨儿个晚上没有睡好!”秦如木看着安瑾妤脸颊微红,那少女初羞的模样让他心中一动,声音更是温和了几分:“还是让大夫给你看一看吧!”
安瑾妤本是想要说自己没那么娇弱,可是迎着秦如木那关怀的目光,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上前将手腕递了过去。
“关于你们家二小姐的事情,我觉得不用过多担忧!”秦如木看着安瑾妤乖乖巧巧的伸出手,笑了笑,坐在一旁看着她温煦道:“润城还没到安雅馨做点事情,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步!”
安瑾妤眸色动了动,有些疑惑的看向秦如木:“你……”
刚打算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时候,偏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一旁的紫苑傻呵呵干笑起来。
眉头微拧,安瑾妤慢慢的转过脸,不再问秦如木其他问题。
秦如木见状,略微叹息了一声:“你这丫头单纯的很,过来跟我说你要来迟一些的时候,我便问了她何故,她才说你是晚上没有休息好的关系!”
安瑾妤挑了挑眉,侧首睨了一眼秦如木那俊逸的相貌,淡声道:“我从没怀疑过紫苑的忠心!”
只是觉得这人……有点管的多。
秦如木细细的看了一会安瑾妤,才问道:“那你是为何心情突然不好?”
安瑾妤面色一囧,她心情突然不好,他也要管?
“我会关心,不但是因为母亲的嘱咐!”秦如木看着安瑾妤的侧颜,娇俏的脸蛋红扑扑的,瓷白的肌肤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顿时心中一荡,有些不太自在的别过脸去,轻咳了一声,才低声道:“我会关心,会在意,会多想,也是因为母亲让我关心的这个人是你!”
明明是解释的话,但是秦如木解释的时候,却是语气温柔,有一股心意缠绵的味道。
安瑾妤从没听过情话,哪怕是心里觉得这个秦如木心思缜密的让她觉得自己要设防,却依旧忍不住红了脸。
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安瑾妤,只能沉默下来。
秦如木看着她如此,低低的笑了笑:“表妹不用有负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
顿了顿,秦如木想到那个在安瑾妤身边的男人,眼角沉了沉,却依旧温和道:“你就拿我当做表哥就好!”
这话说的不是废话吗?
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她还怎么拿人家当做表哥?
“之前你不是已经拒绝我母亲提亲了吗?”秦如木看着小姑娘耳朵都一片绯红,心中有着不忍,不再逗弄她,便道:“所以现如今拿我做表哥看待,不也是应该的吗?”
安瑾妤清了清嗓子,心里做了好大一番的努力,才开口唤了一句表哥。
这下子轮到秦如木耳根一红,有几分不自在,甚至落在她的微红的耳垂上的时候,有种想要伸手捏一捏的感觉。
“表妹!”端起一旁的冷茶喝了几口之后,秦如木压下心中的燥热,才看着安瑾妤道:“后天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五辆马车!”
五辆马车?那么多?
“每一辆马车上,我都寻了和你背影相似的姑娘家,届时你们的穿戴都是一样!”秦如木说着,注意到安瑾妤的眉头蹙起,似乎是有些不愿的样子,便道:“你放心,这些人的身后都有护卫跟着!况……她们都是我秦家的人!没事的!”
秦家的人?
安瑾妤收回了手,转身看向儒雅一身的秦如木,沉吟了片刻才问道:“冒昧的问一下,表哥,你家中到底是做什么的?”
秦如木撑着额头,唇角弯了弯:“我还以为你不好奇呢!”
终于开始关心起他的事情吗?
安瑾妤脸一红,秦如木却是笑的更开心,而就在这屋子的后头,一个阴沉的男人,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主子!”
药老看着他手中碎了的茶盏,刺破了男人的掌心,使得原本就已经被纱布缠上的掌心,再次染上了鲜红。
药老看的心惊胆战的,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已经消失,这才小声的问道:“不然,老奴再给您包扎一下?”
君逸寒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漫不经心的眯起眼:“那些个土匪,不是普通的,应该是禁军!”
禁军?
药老倒抽了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君逸寒:“主子,若是禁军的话,那岂不是……是……”
是皇上安排的人在此?
君逸寒嗤笑了一声,摊手让药老给自己包扎,空出的一只手却是从怀中拿出一叠信来丢到桌子上。
“将这些书信的内容抄上一遍!”君逸寒看向一旁的药老吩咐着:“只要抄内容就好,字迹就不用模仿了!”
药老说了一声是,待他将君逸寒的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便开始抄写起来。
抄完之后,将原件交给了君逸寒,看着自己手中这些信件,便问道:“主子,这些信件做何用?”
“你先回去,若是我没有按照原定的时间回去,你就每隔五日,放出一份书信!”君逸寒在药老脸色大变的情况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若是书信全部放完,我还未出现的话……”
“主子,万万不可!”药老立刻跪下,一脸严肃的看着君逸寒:“若是主子在这润城还有事情未完,老奴愿意……”
“你管个什么用?”
君逸寒冷冷的看了一眼药老,不但不领情,还一脸嫌弃:“坐个马车若是快一些的话,都能要了你的命!你若是留在这里,出了事情,我还要回来救你!”
药老闻言,有些委屈,当初他就说了,他跟过来就是添麻烦的,可主子偏偏就要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