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燕这也是在变相的刺激孟染说孟染不得老祖宗的宠爱,所以不受待见,人家病了也不想见孟染,本来是想让孟染想起那许多的伤心事,心里不痛快的。只是如今的孟染,早就不是十年前的孟染了,如今的她,倒是看开了许多,也看淡了许多,对老祖宗的态度,孟染也是看清楚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孟染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老祖宗身子能好,她也是开心的,“母妃身子好了,我便放心了,老爷能常常去看看母妃,母妃自然也是欢心的,心情好了,病,自然也好得快了!”
孟染倒是希望老祖宗好,这话也是出自真心,不过王晨燕因为安嫤妤雨的事情,倒是巴不得老祖宗一直瘫下去受折磨才好,这会儿听了,倒是颇为不是滋味了,“好了,今日早上我出来的时候,母妃忧心,吩咐我早些回去,我还是赶紧的去看看华儿,也好知道他是如何了,好回去回话了!”
王晨燕这么一说,安秋月赶忙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恨不得立刻动身就去了。
孟染看着王晨燕和安秋月今日不去不罢休的样子,倒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会儿,安瑾妤倒是起身了,“大伯母,秋月,请跟我来吧,娘亲身子不适,吹不得冷风,就由我带你们去,可好?”趁着王晨燕和安秋月不注意,安瑾妤给了孟染一个不要担心的眼神,笑嘻嘻的看着王晨燕和安秋月,倒是一脸的胸有成竹了。
“大嫂,太医的吩咐,请恕我不能陪着,还望大嫂恕罪!”见安瑾妤一点都不担心,孟染也选择相信安瑾妤,这会儿,依旧老僧坐定一样的,倒是没有起身的意思了。
“你身子不好,我省得的,你且好生休息,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说得倒是两人的感情是极好的,不过只有王晨燕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万万不会踏入相府的,因为,她实在是不喜欢孟染!
“好,大嫂请!”
“大伯母,请跟嫤妤一起吧!”
“嗯!”
“秋月,你也跟上吧!”
“好!”安秋月这几日倒是养得好了些了,有了些肉和血色,不过毕竟是丧母之痛,安秋月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倒是不复存在了。
陈嬷嬷本来是想要去的,只是安瑾妤心里对陈嬷嬷有些顾忌,倒是拒绝了,“嬷嬷还是在这里等着吧,秋月和振华许久没见,想来也是想说些贴己话的,嬷嬷去了,反而不好!”对陈嬷嬷,安瑾妤因为还不是很了解,所以暂时只能采取孤立的手段了,至于剩下的,以后,慢慢看就是了。
“这……”安秋月这些日子倒是离不得陈嬷嬷,这会儿见安瑾妤不许陈嬷嬷去,安秋月有些着急了,“大姐姐,没关系的,嬷嬷不是外人!”
“那好吧,嬷嬷跟着就是!”看着陈嬷嬷那审视的神色,好像可以看透人心一般的,让安瑾妤的心里生了警惕。安瑾妤也不好多说,此人看起来特别的精密,为了避免陈嬷嬷的怀疑,安瑾妤还是决定,让对方亲自去一趟的好。
“多谢大姐姐了,嬷嬷,跟上吧!”见着安瑾妤答应了,安秋月顿时就松了口气了,她对陈嬷嬷信任的紧,而且陈嬷嬷也是个厉害人物,安秋月带在身边,也是想让自己有个依靠和保障了。
这可是外祖母和姨妈送给自己的人了,自己可得注意些!
“是!”不管是被拒绝,还是被接受,陈嬷嬷倒是神色如常,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安瑾妤几人走了,她才是恭敬的跟了上去,始终都隔着距离,看起来,倒像是一个谨守本分的人了。
安秋月感觉到陈嬷嬷一直跟着,心里倒是心安。
这些日子经过陈嬷嬷的教养,安秋月渐渐的可以平静的面对安瑾妤和孟染,今日也是进退有礼,半点也没有逾越了。不过这些都是因为有陈嬷嬷的提点,她才是收了性子,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失去母亲以后,陈嬷嬷一直都陪着她,安慰她,照顾她,教导她,安秋月对陈嬷嬷,倒是越发的信任了,倒是离开不得,不然总是会原形毕露,忍不住心中的恨意和愤怒了。
……
一路上,安瑾妤都小心的观察安秋月三人,发现王晨燕是完全是为了和孟染作对,完成任务,所以才要去看安烈的,脸上对安烈,倒是没有一点点的担心的,这,倒是好应付些。
不过安秋月倒是真的关心安烈,毕竟这两姐弟的命运可是相关联的,安秋月如今没有了母亲,姐弟两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可以说安秋月后面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很大部分都取决于安烈,尤其是安烈将来继承了相府,那就是安秋月最有力的后盾,这样子安秋月就是出嫁了,也不会被人瞧不起了。
安瑾妤明齐安秋月的心思,这个朝代的女子本就早熟,安秋月又是遭此大变,虽然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如今,倒是长大了许多了,懂得隐藏自己的心绪,也懂得隐忍锋芒了。
这样子的安秋月,不得不说,要比年岁小的安烈,难对付的多了,更何况,对方的身边,还多了一个如今她都还没有摸清楚的陈嬷嬷,实在是麻烦了。
看来,安秋月回府,自己可得更加的小心了,可别弄出什么事情来了。
此刻,再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陈嬷嬷,看着对方脸上一直都是恭敬有加的,表情倒是好像刻在上面的一样,没有太多的喜怒,倒是让人摸不准对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看来这人,心思倒是深沉,而且似乎,观察力极强,自己以后,对着她的时候,得小心些!
也是不敢多看陈嬷嬷,免得引起对方的怀疑,安瑾妤只是目不斜视的走着,用余光扫了几眼,得到的印象就是这陈嬷嬷很守规矩,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处,倒是难得!不敢也由此可见,此人性子谨慎,也是不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