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个贱婢,居然敢这么与本官说话?你就不怕本官命人砍了你的脑袋?”刘骞墨心里惧怕着蓝绮,可是又看不起蓝绮的身份,她这只安瑾妤身边的一个小小奴婢,居然敢这么以下犯上的这么对待他堂堂一个国的官员。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个贱婢倒是十足的像是安瑾妤的作风做派。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倒是可以下令试试,看是我的刀快,割了你的舌头呢?还是你的嘴快,能命人砍了我的脑袋?”蓝绮的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已经摸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在她的指间转动,那带起的阵阵寒光,看得人渗得慌。
“哼,你这个贱婢难不成真的要以下犯上不成?”刘骞墨看着蓝绮手中突然出现的匕首,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蓝绮的轻功他是见识过的,绝对的不在他这一个档次的,那如鬼魅般的轻功,实在不知高了他好多倍。不过他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也是自持着自己是南楚国的使官,而这个贱婢是安瑾妤的婢女,好歹安瑾妤也要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
可是他恰恰是估算错误,想她安瑾妤重生以来,从来就不曾给过刘骞墨好脸色。蓝绮也是同样,在安瑾妤耳闻目染之下,自然是对刘骞墨也从来不假以颜色。在他的眼里,刘骞墨就是一个男人中的败类。
“哦,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不犯一下看来也不成了。”蓝绮一夜的怒气无处发泄,自然就全数算到了刘骞墨的头上了。
“你想怎么样?”刘骞墨听到蓝绮的话,他的心下一悸,身子不由的又退后了两步,终于他的后背抵上了木门,这下可算是退无可退了。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替我家小姐教训一下你而已。”蓝绮举起了手,平放在胸前,他的手指关节被按得咯咯直响。
刘骞墨这会儿心下更是有一些慌了,他强装着威严对着蓝绮怒喝道:“你敢?”
“哦,那看我敢不敢?”蓝绮的眸子一冷,她的身子瞬间袭向了刘骞墨,握紧的拳头更是丝毫不留情的招呼向刘骞墨的脸上而去。
刘骞墨起先还用自己练的轻功躲避,可是蓝绮的身形如鬼魅附身一般,贴着他的身子在打转,她所挥起的每一个拳头都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刘骞墨的脸上。
安瑾妤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她走到窗户边上观看。
当她看到蓝绮的拳头一拳拳的打在刘骞墨的脸上之时,她被蓝绮那种狠劲给震到了。她不由的蹙了一下眉头,心里想道,蓝绮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怎么的?怎么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凶性大发呢?
再看那刘骞墨,他那张脸还是刘骞墨的脸吗?现在与其说是脸,还不如说是一只胖猪头来得贴切。刘骞墨原本那张俊俏的脸不知被蓝绮打了多少拳,整个脸部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原来的面貌了,他的眼泡浮肿,鼻子被打歪了,还挂上了两条流出来的鼻血,那张原本还算线条优美的薄唇也肿得如同是两片香肠一般。总的来说,刘骞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安瑾妤看蓝绮再打下去八成是要闹出人命来了,所以她赶紧的走到了门前拉开了木门,对着蓝绮阻止道:"蓝绮,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蓝绮回头看了安瑾妤一眼,原本扬起的手并没有收回,而是又继续重重的挥了下去。
"噗"的一声,那拳头结实的打在了刘骞墨的右眼之上,刘骞墨的右眼立马现出了一圈青紫色。
"我警告你,离我家小姐远一些,要不然,你要受的可远远不止这些了。"蓝绮抓起了刘骞墨的衣襟,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着刘骞墨说完之后,又重重的把他摔到了地上。
"你,你。"刘骞墨倒在地上,用手指颤颤微微的指着蓝绮。
蓝绮对着刘骞墨手一扬,刘骞墨下意识的脖子一缩,整个人立马就倒回到了地上彻底的被蓝绮吓得晕了过去。
安瑾妤走上前,直接在刘骞墨的面前蹲下,用手探了一下刘骞墨的鼻下,还好还有气。站起身,她迎上了蓝绮的目光。
"趁着有气还不赶紧滚?"安瑾妤颇为嘲讽的看了刘骞墨一眼,蓝绮居然没有执行她下达的命令,而且她从蓝绮的身上感应到了一股子的煞气,想来蓝绮的心里肯定藏着事,要不然他不会这样。
"来人。"安瑾妤呼叫了一声。
立时,从走廊的另一边跑过来两个侍卫。
"安姑娘,发生什么事了?"侍卫甲看了一眼地上昏迷躺着的刘骞墨,由于刘骞墨的脸已经肿的不能看了,所以侍卫甲没有发现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
"把他弄走。"安瑾妤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刘骞墨,从她这个角度看,她的心里在偷着轻叹道:蓝绮这家伙下手也忒狠了,估计等刘骞墨醒来之后,他与蓝绮会成为死对头。
"是,安姑娘。"侍卫甲响亮的回答把安瑾妤的神志从想像中拉了回来。
两名侍卫一个抬头,一个抬脚,直接把刘骞墨当成一头猪一般两边一扛,就往外走。其中侍卫甲在心里嘀咕,这不知道从哪来的登徒子,居然敢在薛大人命令严守的安姑娘房门前闹事,活该被人打成猪头。不过还真没有看出来,安姑娘这一娇娇弱弱的人儿,居然能有这么大的手劲,能把人打成这样,还真是应了一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话了。侍卫甲不由的扫了一眼刘骞墨的身上,慢着这个登徒子的衣服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阿大,你说这人的衣服怎么看着挺眼熟的?"侍卫甲对着侍卫乙问道。
"当然眼熟了,你这些天,天天看着能不眼熟吗?"沉默着的侍卫乙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