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妃刚才也是看到安婕妤的疯狂的,此刻安婕妤突然就安静了,盛妃有些不甘心,“安婕妤,你可是还有什么说的?如果有冤屈,本宫会替你做主,本宫绝不会让人蒙受冤屈的!”这话,算是给了安婕妤一个暗示了,只是安婕妤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只是跪着,一动不动的,“臣妾自知圣前失仪,罪孽深重,还望盛妃娘娘降罪!”
“你刚才何故拉着齐妃不放?”见安婕妤此刻将一切都揽下了,盛妃心下倒是后悔死了,只觉得自己的一盘棋都毁了,实在是不甘心,“你可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有,你且直说就是,本宫会还你一个清齐的!”
这话语里的意思就更加的明显了,只是安婕妤此刻也知道,自己是一盘翻不了身的死局了,与其拉着齐妃一起下水,害了自己的家人,不如就承认下所有的事情,换回家人的平安了,“臣妾刚才只是一时之间受了刺激,失了神志,想要拉个人垫背罢了,只是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拉人垫背,也是无用,臣妾,求盛妃娘娘惩罚!”跪着不起,安婕妤此刻倒是安静了,盛妃皱了皱眉,知道自己再说,就让人觉得刻意了,看了眼宣帝转过来的视线,盛妃最后,也只好作罢,“既然你已经认罪,这事情本来是要一命抵一命,只是今日是本宫的寿宴,本宫不想沾染了血腥了,就罚你五十板子,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一辈子不许出来!”
如此大冷的天,安婕妤那么娇滴滴的身子打了五十大板,已经去了一条命了,还将人打入冷宫,那里没有人伺候,也没有药物,这安婕妤,还能活吗?
“安婕妤,你可服?”以为安婕妤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会搏一搏的,只是安婕妤倒是一脸的死寂了,“臣妾,罪该万死,多谢盛妃娘娘仁慈!”
“皇上,臣妾这样子处理,可是还好?”询问的看了眼宣帝,宣帝那双眸子带着审视的看了盛妃一眼,倒是看得盛妃有股子毛骨悚然的。以为宣帝会发作,却不曾想,宣帝倒是点了点头,“后宫之事,交由盛妃做主就好!”
“臣妾多谢皇上的信赖!”吩咐人将安婕妤抬出去行刑了,盛妃此刻见着齐妃还在下面跪着,倒是笑了笑,直接就过去了,“齐妃,既然这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你且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跪坏了,可就不好了!”
本来是想让大家看出自己的雍容大度,只是齐妃却丝毫都没有领情,依旧是跪着,对着皇帝,一脸的委屈,“皇上,盛妃娘娘,臣妾有罪!”这会儿倒是承认自己有罪,不肯起来了,盛妃见齐妃如此,就知道齐妃今日,是不肯就此罢手了!
那么好的一步借刀杀人的局就那么被齐妃给破了,如今对方还得理不饶人了,盛妃能喜欢才怪!
“齐妃,你这是干什么?刚才不是都证明了一切都是安婕妤,不,是安敏做的吗?你快起来吧,可别冻坏了,到时候皇上又该心疼了!”
“盛妃娘娘,这事情虽然是安敏做的,只是臣妾管理不严,才让人钻了空子,臣妾该罚!”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笑容,齐妃经过今日的事情,哪里会善罢甘休?
盛妃啊盛妃,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刚刚进宫,什么都不知道的呆子吗?
这件事情,她不会就那么算了的,她要让对方知道,算计自己,也是要承受一定的代价的!
“齐妃,你这……”盛妃见着齐妃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心里知道齐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想拉对方起来,可是对方偏偏不气,盛妃此刻站在这里,倒是好生尴尬了。
齐妃好像没有察觉到盛妃的脸色一样的,只是看着宣帝,深深的低下了身子,磕头了,“皇上,臣妾疏忽,管家不严,让人利用了臣妾宫中的人,酿成祸事,张美人的孩子,虽然不是臣妾所害,可是也和臣妾有关,臣妾知道丧子之痛是如何的,也知道张美人的怒气难消,还望皇上降罪!”刚才安婕妤那么冲过来,质问她,齐妃知道,宣帝疑心重,自然是有怀疑的。
与其是让对方怀疑自己,不如此刻她自请罪,也免得这怀疑越来越深,将来,给人以可利用之机了。
盛妃,别以为你对我善言善语的,我就会听了你的了,今日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人留下任何把柄和芥蒂的!
死死的跪着,不顾盛妃硬是要将自己拉起来,齐妃这样子做,即使要粉碎盛妃的阴谋,也是要向宣帝证明自己的清齐了。
宣帝瞧见齐妃一脸的愧疚和倔强,想起了当日齐妃进宫不久,也是怀了孩子了,只是第一胎掉了,想起齐妃当日伤痛欲绝的样子,再想起张美人如今,宣帝的心里倒是有些怜惜了,瞧着齐妃脸上的委屈,宣帝叹了口气,“好了,朕知道你是无辜的,你且起来吧!”
“皇上……”见宣帝对自己打消了怀疑,齐妃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不敢放松的,“臣妾自请为张美人肚子里的孩子抄写《地藏经》,为皇上这个无缘的孩子祈福,希望他可以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地藏经,安抚幽灵,最好不过,宣帝看重齐妃,眼中一抹的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点了点头,“既然你有心,你就做吧!”
“多谢皇上!”这回终于是彻底的放松了,虽然知道宣帝的心底并不是完全的相信自己,但是齐妃知道,今日的事情,也就是那么过了。
“好了,地上凉,你且起来吧!”
“是!”心下满意了,齐妃自然也就不跪着了,只是她跪得久了,腿倒是麻了,一个不稳,就要摔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齐妃摔倒的方向正是盛妃站着的方向,盛妃见着齐妃摔倒了,赶忙就忍住厌恶,扶住对方,“齐妃,小心!”
“多谢盛妃!”眼底有些得意,齐妃挣扎着要起身,可是她却站不稳,“弄乱了盛妃的华服,倒是臣妾的不是了,臣妾可以自己走!”话虽然这么说,只是齐妃那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盛妃虽然心底里厌恶齐妃的故意挑衅,可是她向来都是雍容大方的盛妃,自然不会计较的,“无碍的,齐妃,本宫扶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