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父亲,李明和歉声说道:“对不起,爹,我不能侍奉您终老了,是孩儿不孝。”
“明和,你这是要爹的命啊,我李家就你一个独苗,你若去了,爹也不能独活了。”李老爷一把老泪落了下来。
旁边一个李家家仆在看到秋鸢之后,当即骂道:“就是你这个妖女蛊惑了少爷,你真是个害人精。”
听到这话,李老爷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他看着秋鸢,直接冲上去就是一巴掌,夏歌拦都没有拦住。秋鸢站在那里,满腹的委屈,她捂着脸,整个脸皱成了一团。
“我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李老爷恶狠狠的说道。
楼台上面,李明和看到这一幕,也急了,“爹,这件事你不要迁怒于秋鸢姑娘,是我的错。”
“自然与秋鸢无关,更加是你的错,李公子,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染指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远处楼台上面,一个淡黄色锦袍的男子喝着闷酒,想起今天在安府的一切,他心里只觉的分外的惫懑,然而突然听到这个声音,他一愣,看向了下边,他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是他!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一身白衣的公子走上前来,一摇折扇,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寒意。
周遭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那白衣公子身上,不少人还指指点点,似是在议论着什么。
秋鸢紧咬着牙,看着那白衣公子,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呜咽出声:“公子,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的。”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瑾妤不由安慰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来了就不会有事的。”
看着下面的一切,李明和眼底的悲哀更甚,他忽而大笑道:“我果然是自作多情,秋鸢姑娘我李某祝福你们。”说着,他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明和!”李老爷喊了一声,看着那跳下来的人影,整个人晕了过去,一众家仆连忙将他扶住。
下面围观的人生怕砸到了自己,一个个避之不及,远方高楼上,君清远的心神也瞬间集中起来。
轻轻推开秋鸢,安瑾妤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拉住了李明和的衣服,一脚蹬在了高楼的墙壁上,翻身而下。
一落到地上,她直接将李明和丢开,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寒意,“大丈夫遇到点挫折就寻死觅活的,你这种人,还真是配不上秋鸢。”
李明和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他武功了得,人又俊俏,的确是比他更适合秋鸢,苦笑一声,脸上满是沮丧之意,“是,你说的对,可是我真心爱着秋鸢的。”
“呵……”安瑾妤嘲讽的看着他,手中折扇一收,一脚踢到了李明和身上,将他踢出老远。
“公子……”夏歌跟秋鸢都不自觉的喊了一声。
李家的家仆更是大怒,“你干什么,凭什么踢我们少爷?”大有动手的趋势。
然而那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爱着秋鸢?爱她你会用寻死来威胁她吗?别跟我说你本意不是如此,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可是你的行为却会让她背上一生的罪孽,是你亲手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这就是你的爱?可笑至极。”安瑾妤整个脸上满是寒意。
李明和愣在了那里,整个人轰然跪在了地上。
“我错了吗?”李明和喃喃自语,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他那冷峻的表情,脸上的苦痛换做了懊恼之色,“秋鸢姑娘,对不起。”
看着李明和跪在地上,秋鸢躲在了安瑾妤身后,擦拭着眼泪。
安瑾妤眼神微抬,淡漠说道:“我绝对不会让秋鸢嫁给一个懦弱的人,是个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从我手中夺走秋鸢,本公子在玲珑阁等着你。”随即搂着秋鸢离开。
李明和怔了怔,看着前面三个人影,双拳紧握,大声说道:“我一定会让秋鸢喜欢上我的,用男人的方式。”
“是吗?我拭目以待!”
街道上的人也渐渐散开了,安瑾妤看着秋鸢,安慰道:“事情过去了,不要担心了。”
听到这话,秋鸢担忧说道,“公子,我是不是让你蒙羞了,让玲珑阁蒙羞了?”
淡然一笑,安瑾妤说道,“这些都是小事罢了,重要的是你们都平安快乐。”
旁边夏歌也说道:“公子说的对,等会回去你好好休息下,经过这一次,相信李明和一定不会再纠缠你了。”
秋鸢点了点头,可是脸上的愁绪却像是化不开一般,她的眼神不自觉的瞄向身后的男子,安瑾妤脸上浅然,也许秋鸢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然而后面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七公子,请留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安瑾妤愣了愣,他怎么在这里?她回过头来,看着那一身淡黄色锦袍的男子,他身后跟着两个侍从。
看着来人,旁边秋鸢小声说道:“这是四王爷,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打探您的下落。”
听到这话,安瑾妤眉眼一挑,七公子回凉都的消息鲜有人知,上次凉月湖也不过是一次偶然,他竟然知道是七公子。她手中折扇一摇,笑道:“是吗?这我倒是好奇了,不知道四王爷找在下所谓何事?”
君清远看着前方那一身白衣的公子,旁边两个女子即便是相貌不俗,可是在他面前仿佛都失了颜色一般。纵是在人群中,他那浑身散发的气场也夺目异常。他看似孱弱,可是有谁能想到他掌控的是整个东越国的命脉。
“七公子向来不在凉都,今次回来有何要事吗?”君清远收回心神,说道。
安瑾妤淡然一笑:“难道本公子回凉都也要向四王爷报备不成?”
“大胆刁民,竟然如此同四王爷说话。”君清远旁边的侍从立马站出来喝道。
君清远单手一扬,低喝,“箫要,不得无礼。”他看向了安瑾妤,笑着说道,“本王没有约束好侍从,还请七公子见谅。”
安瑾妤向前走了两步,神色淡然,“此事不过小事,四王爷还是说说方才叫住在下,所谓何事?”
似是知道了君清远的身份,人群离他们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