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教训的是!”安瑾妤并不多言,安雪瑶怎么名满京城的老太太不清楚,她自己可是很清楚。
当年太傅到将军府做客,自己和安雪瑶在书房作诗,却不想这个妹妹打小就心眼多,竟然趁自己出门换了二人的诗文,还主动拿给了太傅看。
她这可是一换出名,被太傅捧为九岁才女,可是好不害臊。
后来柳氏为了让安雪瑶引人眼球,故意花重金买人诗词故意顶包,这才有了名满京城的才女之称。
“老祖宗问我为何不在船上,这件事说起来还得问问妹妹,我当时头昏妹妹让丫头扶我进了花船,但是当我醒来时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船内船外空无一人,我也一时惊慌了,便出门去找妹妹,人流太大,险些失去了方向。”
老太太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怔,“你说雪瑶没给你留下一个仆人?”
安瑾妤不由得暗中带讽:“这只怕要问妹妹了!”
“额!”安雪瑶听这话忙的想起来,自己为了害安瑾妤确实没有留人在花船,这下子倒是成了她反咬自己一口的证据了。
“雪瑶,你说说!”老太太眯着眼睛看向安雪瑶。
她有点不敢相信,安家大小姐在外竟然只身一人,没有仆役跟着,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安家的脸就要丢光了。
“我,我,我当时只是玩心甚重,外面还有许多姐妹在,一时忘了……”安雪瑶不由得有些心虚,但是仔细想想这也没有什么,毕竟安瑾妤没出事,仗着老太太对自己的宠爱,也不会有什么处罚。
安瑾妤应这话挑挑眉,勾唇一笑,凤眸皓齿顾盼流转,倾身过去,“说的是,妹妹毕竟年龄尚小,暂时分不清哪些才是重要的,将我丢置于一处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场所,也是算不得什么大错的!”
年龄尚小这句话她特别咬重了音就是给柳氏听得,方才柳氏不是向老太太那里给自己拉仇恨吗,好呀,她看看老太太这么个精明的人心地怎么算。
听了这话,安雪瑶看向安瑾妤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狠厉,她怎么听不出来这话中的意思,安瑾妤就是故意怪自己没安排人保护她。
“再者,喜鹊和安福通奸,之所以闹得人尽皆知,这件事不知老祖宗可问过妹妹吗?”
“哦?还有个中原因?”老太太疑惑地看向一边的安雪瑶,“雪瑶,你说给我听听!”
这件事方才她和柳氏都没有说过,自己也是被气昏了头,还没问清明。
安雪瑶被逼问到了这个节骨眼,不由得向柳氏求助,毕竟自己是带人捉奸的,这现在要是告诉老太太说自己待人闯进安瑾妤的花船,那还得了。
柳氏这时心中也为安雪瑶的智商着急,同样是自己的孩子,她的大儿子安钧澈是国子监的学生,那在京城里的名声可是被称作才子。这个女儿怎么就让她这么的操心呢,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还是得护着。
“娘,您喝茶!”柳氏忙端过来一杯茶,颇为孝顺的送到老太太手里,“这都夜深了,娘一把年纪了还为这些孙子辈担心,不若交给媳妇来吧,毕竟稍后监池回来了瞧见您还没休息,又被她们气的不轻,那肯定是责怪媳妇照顾不周。”
柳悠仙知道怎么拿捏老太太,老祖宗生两个孩子,但是偏疼老二,所以苏烈在外征战数年也没见的老太太怎么关心。
本以为老太太会听她的话,却不想这次却不同寻常有人接了个话柄,让老太太不得不留下来听清楚来龙去脉。
“二娘想得最是周全,但是,喜鹊他们是长登台上被人破门而入瞧见的,只怕明日街头巷尾都会传遍了!”安瑾妤这话一出,老太太原本摇动的心中顿时就僵住了。
“你说什么?”
“我当时回来后就瞧见妹妹高喊我的名讳,说我在船中遭人欺负,妹妹请路人一起破门而入,正好撞见了喜鹊和安福的奸情!”说到这,安瑾妤都觉得有些好笑,在老太太的眼里这个安雪瑶那可是冰砌成的金贵的人。
那是没有任何污点,做事说话都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中做出这般事?
“嫤妤说的可是真的!”老太太这回是真的怒了,盯着安雪瑶,就等她解释!
安雪瑶也被这一变故惊到了,支支吾吾的点点头,又急忙说道:“我当时误以为姐姐自船中出了事,这才昏了头!”
柳氏也是被安雪瑶的智商折服了,她真是想不到自己一手培养的丫头,竟然做事不经大脑思考。
老太太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又让安瑾妤继续说。
安瑾妤这下子也是明白了,老太太也算是看透了,知道人心底的暗,那么,安雪瑶今晚估计识别想睡好了。
“众人已经看到了,我只好让人把喜鹊他们拖出来,倒不是有意责难雪瑶,我是长女,代表的是将军府的脸面,若是我一味袒护妹妹,那才是对妹妹名声的损害,让外人以为安家家法不明,礼节失当。我才让妹妹当众处罚他们,如此处理,老祖宗觉得嫤妤可有错误!”
这一番说下来,老太太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和柳氏母女去头截尾的说法那是截然不同。
“嫤妤说的可是?”她责问着安雪瑶,某种带着厉色。
“是!”安雪瑶瞧见柳氏的脸色立脚点头承认,同时心底对安瑾妤的恨意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本来只想让安瑾妤失身嫁给刘骞墨,既然某人这么不识相,她就不客气了。
“那你们来时怎么只说她不顾及你的名声,你自己做错事竟然不知悔改,还到我这里来哭闹!”老太太现在对安雪瑶那是有多少希望就有多少失望。
“老太太明鉴,雪瑶知错了!”
安雪瑶忙扣头认错,再加上这件事没造成严重后果,所幸出事的是丫头不是小姐,不然就麻烦了。
老太太到底对安雪瑶心软,还是虚扶了一把,让她起来。
“行了,回去把女戒抄上三遍,就当罚过吧!”
三遍女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