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妤闻言,眸色一暖,药老……还真的是要好好的多谢他。
“就是……”
紫苑看了一眼一旁的君逸寒,清了清嗓子:“只是您说过,咱们不能无缘无故拿了人家的东西不给银子,所以奴婢瞧着那药老对这蛇感兴趣,就……”
安瑾妤听到紫苑的话,又看了一眼君逸寒越发阴沉下来的脸,有点明白了。
想必是这蛇羹没了吧?
“两条都没了?”
紫苑摇头,看着安瑾妤便道:“另外一条说是要给老太太补身子,就留着了!”
安瑾妤想着,她家这位祖母最近还不太适合醒来,若是想要让她再睡上一段时间,应该会更好。
所以这蛇羹送去给她,确实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不过……
看了一眼君逸寒直接趴下的脑袋,安瑾妤想了想,便看向紫苑交代着:“这样吧,你去把老太太的那一份……"
“不吃!”
君逸寒鼓着脸,一副气愤的样子:“老太太,是坏人!不吃她的东西!”
安瑾妤闻言,倒是笑了:“那就不吃!反正我也就只是顺口一说!”
君逸寒眨了眨眼,黑眸又慢慢浮现委屈:“媳妇……”
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眼见安瑾妤只是含笑托腮,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突然往她的身边一靠,脑袋往她的肩膀上蹭了蹭,一副讨好的样子。
安瑾妤脸一红,还没来得及呵斥,紫苑立刻上前,一把就推开了君逸寒的脑袋,气红了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
君逸寒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紫苑,那清透的眼神和因多想而恼怒的紫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瑾妤暗咳了一声,示意紫苑不要紧张:“他……不是一个傻子吗?”
“可是傻子也是男人啊!”紫苑原本并不当一回事,只是这几日府上的事情闹腾大了,大家都对这个傻子和小姐之间的关系开始非议起来,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可不能在大太太的人回来之前,任由这谣言四蹿。不然的话,这京中来的人要是信了怎么办?
“小姐,不如就将这人送到药老那边照顾吧!”紫苑看了一眼略微蹙眉的安瑾妤,就劝说着:“不然的话,这府上的谣言会越来越多!”
安瑾妤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可越是这样,不越是能显得她救了君逸寒没有私心吗?
她想要利用君逸寒的身份和背后的贵妃来维护镇国公府,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媳妇!”猛的用力的君逸寒,一把将紫苑推开。
更过分的是,竟然伸手挽着安瑾妤的胳膊,一副死都不撒手的样子:“不离开媳妇!不走!”
安瑾妤都要被气笑了,说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吧,可是他能听得懂人话,若说他是正常人吧……
侧首,看着对自己笑的,那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安瑾妤又觉得这笑容有点……碍眼!
伸出手将自己肩膀上的大脑袋往外面推了推的安锦绣,安抚的看了一眼紫苑:“放心,不会出大事的!”
紫苑皱着眉,一直盯着君逸寒,似乎是要死死的看住了他一样。
“对了,之前让人寻的那些人,你去跟他们说,要是愿意回来,最好就在这几日!”安瑾妤看向紫苑便道:“二伯已经答应我这件事情了,但若是在老太太醒来时,他们还没做出决定,就不用再回来了!”
老太太醒来,再想进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没准到时候还会闹出一些事情来!
想到老太太的手段,刚刚还心情很好的安瑾妤,忍不住伸手扶额,微微叹息:“这之后,就让他们过自己该过的生活,和安家……还有镇国公府就彻底断了吧!”
紫苑看着安瑾妤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淡然,抿了抿唇,说一声是之后,赶紧的就去和以前的那些人联系了。
可是过了两日,没有等来外面的消息,倒是等来了安雅馨醒来之后,在院内大哭大闹的事情。
安锦绣听着徐嬷嬷的描述,脸上一片平淡无波。
安雅馨闹腾起来才是正常,她不闹,她才要担心。
“嬷嬷的意思是,二小姐去找二伯哭诉,却被二伯赶回去不说,还将二伯母给锁了?”
这么雷厉风行的手段,不太像是她二伯会做的啊!
“据说是少爷在外面的朋友,又和二爷遇上了,给二爷出的主意!”
这就是徐嬷嬷来找安瑾妤的原因了。
“那位秦少爷说,让二爷将府中的大小事情先交于奴婢来,您看他是不是……”
看出了她和大小姐之间的关系?
安瑾妤拧眉,有几分不解,这个秦如木怎么还不回京?
“无妨!”压下心中的疑虑,安瑾妤看向一旁有些战战兢兢的徐嬷嬷,淡声道:“你放心,这件事定然不会出岔子的!”
凡事,都有刚当家做主就斗志高昂的安二爷顶着呢!
正说着的时候,外面就有小厮进来,一个接着一个,抬着的都是箱子,丫头们的手上捧着的,却是小匣子。
安瑾妤立刻起身,迎上去的时候,看着安朝文跟在后头,那一脸肉疼的样子,唇角一弯,露出一抹浅笑来:“二伯这是做什么?”
安朝文看到这一箱箱的东西被送进安瑾妤的院子,真的觉得自己的后牙槽都肿了起来。
“这些本就是你的东西!”安朝文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嘴都张不开,但还是坚强的将话给说了下去:“应该都还给你的!”
安瑾妤淡淡一声叹息:“二伯不用做到如此,我不会因此记恨二伯母的!”
这么快的将东西给送了过来,这脸上却是一脸不舍的样子,显然不是自己主动,而是被人提点了。
“二伯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安朝文抬手摸了摸安瑾妤的脑袋,低声道:“但是人家秦公子说的对啊!咱们再怎么说对你好,可若是大哥大嫂得知他们对你的一片心意,一起孝顺了我们,他们心底该多难过?”
安瑾妤扯了扯嘴角,她明白这位二伯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