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猪,懒猪。"白毛鹦鹉对着安瑾妤大喊。
安瑾妤怒了,她一下子把被子翻转,兜住了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撤退的白毛鹦鹉。
"救命啊,救命啊。"白毛鹦鹉呱呱大叫。
靠,这只死鸟,个子小归小,可是声音一点也不小。为了不让人发现它在她这里,她赶紧把被子又捂得严实了一点,总算那只死鸟不叫了,她才打开被子,然后她发现那只白毛鹦鹉好象不动了。
不是吧?死了?安瑾妤用手去戳了戳白毛鹦鹉嘴巴,没有动静,又去戳了戳白毛鹦鹉的肚子,没有僵直似乎还有一点点的热气,然后安瑾妤凑近白毛鹦鹉想要看看仔细它倒底死没有死。这个时候白毛鹦鹉突然就睁开了它的那双赤红小眼睛,接着它拍拍翅膀一下子飞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对着安瑾妤掘起了屁股,一阵带着骚意的尿水从下面直淋而下。
"你个死鸟,你要不要这么恶心人啊?"安瑾妤被这诈死的白毛鹦鹉突然复活给淋到了一小部分它的尿液,她闻了一下骚人的味道,差点就没吐出来。
"活该,活该。"白毛鹦鹉欢快的拍着翅膀,在安瑾妤的头顶上方高兴的叫着。
"你丫是成精了?"安瑾妤看着这只会诈死会记仇的白毛鹦鹉,觉得它的存在真的是逆天了。
"蠢货。"谁知白毛鹦鹉却是白了安瑾妤一眼,对着她骂了一声之后,拍拍翅膀又向外飞了。哼,它就是要气死她,谁让她想窥视它的男主人的?没门儿,它的男主人妥妥地是它女主人的。它绝对不能让外面的野花堂而皇之的靠近男主人的身边。
安瑾妤当然不知道这只白毛鹦鹉的小心思,但是现在她被它淋了骚味,总是不舒服。她赶紧下了床,打开房门,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就直接对着对门喊:"我要洗澡,五分钟给我准备好洗澡水。"。
对面吴迎已经在随从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服,正在整着衣角。听到了对面安瑾妤的话微微地轻蹙起了眉头。这个丫头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开始嚷嚷开了?
"主子,安姑娘要洗澡,您看?"在这驿站随从是负责吴迎这个院落一切起居饮食的人,他向吴迎征求意见。
"给她去准备。"吴迎还没有见过大清早便要求洗澡的姑娘,难道这个安瑾妤有特别的洁癖?他的心里对安瑾妤这个人又多了一分的好奇。
不一会儿安瑾妤的房间内便抬来了整整一大桶的温水,安瑾妤屏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跳了进去。整个人一下子便沉到了温水之中。
呼,真舒服,安瑾妤在水里闷了半分钟,然后一下子便冒出了水面,长长的发丝从水中跃出,水滴溅了前面地上湿湿地一片。
"臭鸟,死鸟,看我下次不拨光你的毛,叫你敢戏弄我。"安瑾妤用手绞着白布儿,她把那白布当成白毛鹦鹉在用了死力气的绞着。
她用手抹了一把脸,绞干了白布擦了擦身了,可是真的问题又来了。她没有换洗的衣服啊,那身海棠装因为有死鸟身上的味道,她是打死都不要穿的,看来她只能在房间里自己找了。
在房间角落里,她发现了一只小箱子,她打开来一看。咦,里面是套粉色的衣裙。虽然这个颜色略显俗了一点,可是现在在没有衣服穿的情况下,就将就着穿穿吧。等安瑾妤全部穿好之后,发觉这套衣服似乎有些紧,胸部的尺寸好像是小了一点。
"安小姐,梳洗完毕了没有?太子请您一起用早膳。"外面的随从已经等了许久了,安瑾妤若是再不答话,也许他要考虑叫丫环进去看看了。
"你给我叫个丫环来给我梳头。"安瑾妤用干净的干布擦着自己的秀发,这头发长好看是好看,可是就是麻烦了一点,不容易干,这个时候她就想起了蓝绮这个吹风机,每回她洗完澡他都会很快帮她弄干头发,都不要她操心的。
"是。"随从示意身边从吴国带来的宫女进去。
"小姐,奴婢芙蓉给小姐请安。"宫女一路低着头进来,然后循规蹈矩的向着安瑾妤请安。
"起来吧,你给我梳个简直的发式就行。"安瑾妤把干布丢到了一旁。
宫女抬起头来,只一瞬间,她看着安瑾妤就呆掉了,她从未见过世间竟然有这般绝色倾城的女子?就算是当年吴国的第一美人儿雪颜郡主都没有她这般明艳美丽啊。
"喂,你怎么了?"安瑾妤看着这个叫芙蓉的宫女看着她呆掉了,心里寻思着难道她的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她赶紧找了找,没有么,只是身上这套衣服与南楚国的裙子有些不一样而已。
"依小姐的穿着,奴婢给您梳个吴国的发式吧?"芙蓉赶紧回过神,对着安瑾妤透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随便吧,只要简直一点,不要太复杂太费时的就好。"关键是她昨夜里都没有吃晚饭,虽说蓝绮给她带了点心,可是她还是架不住肚子饿了,看看,镜中的自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脸色都憔悴了不少。安瑾妤不由的用手摸着自己尖细的小下巴。
芙蓉的手指非常的灵活,她给安瑾妤编了好些个辫子。这是吴国的女子惯有的一种生活发式。安瑾妤这一打扮起来,配着这身衣服,倒是有七分像是吴国的女子。只是吴国的女子都比较高头大马,不似她这般娇小玲珑而已。
"小姐可真美,就如圣山上的雪莲一般。"芙蓉这是由衷的从心里赞叹着眼前的这个美人儿。
"要说这美啊,你们家太子才是真美呢,那是美得人神共愤,天地暗色。"安瑾妤这话说完,芙蓉只觉得这咋听着这么别扭捏?这位美丽的姑娘这是在夸她们太子呢?还是在贬她们太子呢?不过这不是她能关心的事儿。
"小姐,请移驾太子房间吧。"芙蓉向着安瑾妤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太子这会儿估计已经等得有些急了,他的脾气一向不好,晚了怕是要被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