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或许我知道夫人为何会随诡魇阁的人在一起。"齐梁想了一下,觉得安瑾妤与诡魇阁的人在一起的原因,可能是他曾经对她说过只有诡魇阁的凝气丹才能救主子的事。于是齐梁把他跟安瑾妤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所以夫人可能跟诡魇阁的人走是为了凝气丹。"
"啪。"这个时候君逸寒却是直接给了齐梁一掌,瞬间把齐梁击飞出去,撞上了冰窖内的墙上后落了下来,他厉色的对着齐梁说道:"谁允许你跟她说这些的?诡魇阁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让她去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拿药,这岂不是与虎谋皮?让她去送死?"
齐梁从墙上落下来时,在他的嘴角延下了鲜红色的血液,不过他的表情并没有对君逸寒产生怨恨,反而是越发的虔诚。他的目光坚定的看着君逸寒,对于自己告诉安瑾妤凝气丹之事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何过错,他对着君逸寒说道:"主子,齐梁所希望的主母是能与主子并肩作战的女子,然,能与主子匹配的女子更加注定不能是懦弱之辈,况且主子所选中的夫人也并非一般女子可比,她聪慧、勇敢并且机智过人,故而齐梁才会在主子昏迷时自作主张把她当成真正的主母来看待,正所谓这样,齐梁才会对夫人不敢有所隐瞒。"
"你。"君逸寒看着已被他伤到的齐梁,他知道齐梁完全是为了他着想,这举起的第二次手又放了下来。
"唉,你可知诡魇阁的凶险之处?那凝气丹又岂是一般诡魇阁人所能拥有的?"
君逸寒轻叹了一声,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影卫对他的用心良苦,可是这事关着安瑾妤的性命,怎能不让他动怒?要知道他是情愿自己置身险境,也不愿她单独赴险的。
"主子你可记得那回落崖受伤时夫人给您上过药的事?"齐梁这个时候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
"嗯,有这么一回事。"君逸寒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主子,你可曾发现那药的特别之处?"齐梁进一步的提醒君逸寒。
君逸寒脑中灵光一闪,他看着齐梁迟疑的说道:"你是说?"
"对,夫人给你用的正是诡魇阁不传秘药之二,黑玉断续膏。"齐梁肯定了君逸寒的想法,接着他继续说道:"属下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拿到诡魇阁的不传秘药的,可是可以肯定有一点,夫人与诡魇阁或是诡魇阁中的某人有着关联,如果这世上有谁能够可能拿到凝气丹,夫人必定是不二人选。"这是齐梁那个时候反复考量过后才做出的决定。一方面他是分析出安瑾妤与诡魇阁的联系,而另一方面,他也是考验安瑾妤是否具有当他们主母的能力。
齐梁是君逸寒手下的八大影卫之一,他的特长也并不局限于医术这个方面,就算是让他单独行动,他的领导才能与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也绝对不在任何人之下。这也是君逸寒能成为地下暗势力之首的主要原因之一。强将手下绝对不会有弱兵。
"齐梁,我承认这一切你做得很对,也全都是为了我,可是绝对不允许有下一次,就算她有那个能力能够拿到凝气丹,我也绝对不允许让她去涉险,你明白吗?"君逸寒表情凝重的看着齐梁,他承认齐梁分析的都对,也许他与齐梁换个位置相处,他也会提出这种建议,诱导安瑾妤去为其拿药,可是站在他的立场,他绝对不公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涉险,这是身为男人的耻辱。
"是,属下知道了。"齐梁向着君逸寒行礼。
"去吧,去给我备马。"君逸寒听完了封启的汇报,他的心已经心急如焚了,安瑾妤一定不能够出事,虽然他不知道安瑾妤与诡魇阁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可是凝气丹并不像黑玉断续膏一般那样能轻易弄到手。特别是诡魇阁里的那个鬼医,要是谁惹恼到了他,那么他绝对会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他的心里存在着很大的担忧。
西凉国毒草园肉。
安瑾妤已经把催无命交给她的毒虫伺养书全部看完并且已经着手开始喂食它们。这些毒虫的饮食习惯都非常的奇特,有的是以各类动物为食,有的则是以毒花毒草为食,有的饮食就更为奇怪了,居然是以相互蚕食以同伴的尸体为养料而活。
由于有那条小白蛇的存在,绝大部分的毒虫似乎都不敢为难安瑾妤,安瑾妤的喂食工作进展得还算是顺利。
只是在小竹屋的里间有一小片区域,催无命却是禁止安瑾妤靠近。而且伺养书上也并无记载着伺养它们的方法。
人的好奇心很强烈,越是不让人靠近,越是不让碰触的东西,却是越有让人接近想要一探究竟。
安瑾妤仗着小白蛇的庇护,趁催无命外出的时候,偷偷地来到了那间不让她靠近的竹屋里间。
只是一个阳台大小的地方,里面整齐的排放着一圈圆盅类的罐子。
"打开这个有危险吗?"通过相处安瑾妤已经知道了小白蛇是条通灵的蛇类,它能听得懂人语,会用点头或是摇头来回答问题。
小白蛇盘旋在安瑾妤的手腕上,它抬头看了看安瑾妤手中拿起的罐子。咦,这个是主人平时以精血伺养的蛊,而且安瑾妤手中拿着的这个应该是情蛊。它的小脑筋转了一下,觉得这情蛊应该没有啥攻击危害性,最多只是让两个陌生人在见到彼此的第一眼相爱而已。它是一条蛇类,自然是搞不懂人类那些情呀爱呀的东西,所以在它的眼里,这只是一对小虫子,而且是对咬不死人的小虫子,根本没啥大作用。小蛇头服帖的耷拉了下来,不再看那只圆盅。
安瑾妤看着小白蛇的态度,看它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就知道这圆盅里的东西并没有危险性,于是她就打开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