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既然此女是凤栖琴的主人,那也是本门的神女,本门主自然会盛情款待于她,她在这里不会有丝毫的危险。"兆绝似是看出兆贏的疑虑,给了他保证。"你退下吧。"
兆贏闻言抬头看了坐在高座上的兆绝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安瑾妤,最后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退出了大厅。
看来她的预感真的没有错,也许她在见到飞天壁画的那一刻就应该有所觉悟。如果西凉国也流传着凤栖琴的传说,那么围绕于那把凤栖琴的秘密似乎还不小。安瑾妤似乎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困局之中,一张无形的大网以那把凤栖琴为引,把她给网了进去。现在她有些后悔去弹奏那把凤栖琴了,要不然现在她所经历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安瑾妤表情平静的看着坐在首座高位上的面具男子,既然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么她也要做一条的鱼。
"不错,不亏是命定的神女,胆色过人。"兆绝坐在上面看着下方站着的安瑾妤,遇到此等变故,都能保持住平常之心来看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看来此人的心志坚定,堪当大任。
"既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门主也无需与我客套了,不如大家提出所求,互取所需就好了。"安瑾妤可不会被兆绝夸两句就被安抚了,直觉中兆绝应该是有所求,要不然也不会直接不让兆贏开口,就把他赶出去。方才的一幕戏,她心里并不认为是兆贏出卖了她,相反的,她只是认为这是座上之上想让她误解的而做的一场戏。至于他为何要这样,那得听他接下来怎么说了。
"神女果然爽快,本门主确实是有一事相商,不过可以请神女先说出你所求之事,看本门主能否为你解惑。"兆绝说话十分之有技巧,他避口不谈自己所求,却只是说一句相商,随后又让安瑾妤说出所求之事,这无形中就把他与安瑾妤之间本就处在一个相对平等的位置关系化为了安瑾妤有求于他的劣势处境。
"哦,相对于门主所要相商之事,我这只是小事一桩,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自行解惑了。"安瑾妤也不傻,她发觉了这个诡魇阁主似乎想要把她先套进去,所以她就与他打了一下太极。她说这话的潜意思就是没有你的帮助,她自己过些時间也会解决问题,所以她的事并不能作为相谈的筹码。
兆绝看着安瑾妤,心下暗道,果然传说中的神女资质不凡。因此他说话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好,大家都是聪明人,本门主要与神女相商之事,是想让神女去一个地方,拿一样东西。"
"可以,我的要求代价是两颗凝气丹。"安瑾妤狮子大开口,既然是人家求她去办事,那她也就不客气了。方才她已经有所觉悟,他所要她去的地方必然凶险而且非她不可,要不然他也不会以这种平等的态度与她说话,直接把她绑了往那里一丢就是了,所以她要他一颗凝气丹并不过份。
兆绝看了安瑾妤许久,面具下的嘴角不由的弯起,"好,只要拿到本门主想要的东西,给你两颗凝气丹也无妨。"
"错,不是事成之后给我,而是办事之前先给我一颗,要不然我怎么保障自己不会永远的留在那里,"安瑾妤却是绝对不做亏本买卖的主。
"好,就依你。"兆绝倒也是一个爽快之人。"你就这些要求没有别的要求了,"
"有。"既然他都开口问她了,那她不提一下似乎有些吃亏。
"哦,说来听听。"兆绝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有料到安瑾妤真的会接口。
"我要见崔胜一面。"安瑾妤提出要求,虽然她可以拿到凝气丹已经不必要见他,可是她还是十分好奇于这传说中的鬼医的医术。
"嗯,这个要求本门主可以答应你。"兆绝眸色一闪,丝毫没有推托之意就同意了。
"谢门主成全。"安瑾妤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向着他行了一个礼。
"来人,带神女去毒草园。"兆绝双手一拍,立時有人从大厅之外进来。
安瑾妤跟随着引路人,一路退出了大厅。
"神女,呵呵,没有想到千年之后,会再次出现,看来前人所预言不假,只是这个神女看来似乎有意思的。"兆绝隐于面具后的眼睛不停的闪烁着。
再说安瑾妤跟着引路人出门,走了一段长廊之后,又穿过了一片大院,来到了一条幽僻的小径上。
小径的深处,似乎环绕着一层白色的迷雾,云雾缭绕一点也看不出里面的景物。
"此处已到催护法的居住之地,偕因机关密布不容错踏,还请神女紧跟随我的脚步行走,一步也不容错踏,要不然触动机关事小,殒命在此事大。"引路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向着安瑾妤交待。
"知道了,前面带路。"安瑾妤听了之后神色不变,示意对方前行。从得道到。
呃,听了他的话后居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不亏为神女之选,引路人对于安瑾妤所表现出来的反应,不由的暗赞在心里。这想归想,他的脚下步伐却是急速在变动。
安瑾妤仔细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看准了他前脚刚走的位置,她的后脚就紧跟了上去,一步不拉的跟在了对方的身后,一路向着前方走去。
"好了,神女,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余下的路已经没有机关设制可以直接通往催护法的住所,只是神女在经过催护法药园的時候,不要随意的碰触药草。"引路人说完之后,又停在了原地一会儿。
安瑾妤看着他的嘴角动了几下,心里猜测可能是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跟崔胜通话。
"请。"果然一会儿引路人对着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他便从原路返回。
安瑾妤回头,亲眼看着引路人的身影消失在白雾之中,先前她只注意着脚下并没有太多关注四周围的情况,此刻一见,她隐隐觉得现在她所站立的地方似乎是一块小天地。那白雾之中隐藏着一个深奥的阵法,把外界与这里完全的隔离开来,她只觉得在这里呼吸的空气似乎都比外面的清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