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没有结果

  邱虎他们快回來了,你先回去吧。”君逸寒打断了袁念初的话。

  眼底泛着受伤,袁念初看得出君逸寒是在回避这件事,可到底还是沒有那个胆子逼得太紧,袁念初唯有告退。

  直到出了营帐,袁念初眼底才划过恨意,安瑾妤到底有什么好?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逸哥哥还在逃避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袁念初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就算逃避那又怎样?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她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就是再等几年那又如何?

  现在不娶,那她就等到幽州打下來,幽州打下來还不娶,她就等到山河全都收复,她就不信,到了那时,逸哥哥还有机会说不!

  更何况父亲也快到了,到了那时,只要再加把火,逸哥哥就是不想娶也得娶!只要他还在意这个江山,她就一定会是逸哥哥的皇后!

  安瑾妤最好是有自知之明自己走得远远的,若不然……

  远远的传來邱虎等人的大嗓门,袁念初心念一动,快步离开主帐來到空地上。

  邱虎身侧跟着十來个将领寻营回來,刚要去主帐复命,却瞧见旁边的空地上袁念初一脸的失魂落魄。

  “喂,初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老邱我都走到跟前了也沒看见啊?”邱虎大步走了过去。

  袁念初勉强扯出一抹笑,唤了声:“邱大哥。”

  邱虎摸了摸光头,有些不明所以:“初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心想嫁给殿下吗?现在好事都快成了,你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谁给你甩脸子了?”舆论喧嚣直上,便是军营里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了,对袁念初也都越发的敬重。

  袁念初紧咬下唇,眼眶却有些红了,她看向主帐,有些欲言又止,半响才道:“夫人……她好像不愿意……”

  邱虎一下急了,刚想爆粗口,却又想起那是殿下的发妻,只能把话咽了回去,一张粗犷的脸却憋得发红:“她有什么资格不答应?老子这就找她去!”

  袁念初一把拉住邱虎:“邱大哥,你不要说了,逸哥哥为了幽州的事已经好几天沒休息好了,不要再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事去打扰逸哥哥了。”

  这样的隐忍让邱虎越发的不岔起來,身后的将领也都觉得夫人太无理取闹,看着眼眶微红的袁念初,心底也都跟着瞧不起这样的夫人。

  “娘们就是不痛快,这种时候了还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再说自古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初丫头为殿下吃了这么多苦,眼下好不容易有个熬出头的日子,她竟然还如此不讲道理,简直是岂有此理!”邱虎大怒,拍着胸脯对袁念初道:“初丫头,你放心,这件事兄弟们替你做主了!”

  “多谢邱大哥。”袁念初擦了擦眼角,强笑道:“只是念初拜托邱大哥,不要再为了念初的事去烦逸哥哥了,逸哥哥已经够辛苦的了。”

  这样的对比更加的让邱虎心理不平衡,凭什么一起出生入死的小袁将军却还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的气?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殿下被她迷了心,他们兄弟的眼睛可都雪亮着呢,这夫人,就是要不得!

  “知道了,老邱我虽然是个粗人,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心里有底,初丫头你就放心吧,有兄弟们帮衬,夫人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就安心等着做新娘吧。”邱虎又说了些安慰的话,这才向主帐走去复命。

  直到身边再也沒了旁人,袁念初才冷笑了声。

  安瑾妤,我看你还能呆到什么时候。

  是谁在帮她?连思涵吗?

  君逸寒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他算尽了一切,却独独忽略了连思涵对袁念初的感情,他以为,连思涵那么清醒的一个人,该是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最不曾想,再如何理智,碰上了情爱二字,终究还是变得不理智了。

  “殿下。”进了营帐,邱虎唤道。

  “嗯。”君逸寒睁开眼,示意他坐。

  邱虎先是安惯例回禀了寻营所见,君逸寒一一分析,待正事完结之后,邱虎看着君逸寒,憋了半天,终是开口道:“殿下,老邱有话要讲。”

  “说。”君逸寒道。

  “殿下,现在外头到处都在传您和小袁将军的事,这几年,小袁将军的表现大伙也都在看在眼里的,要我说,殿下干脆在攻打幽州前先娶了小袁将军,这样一來,我军士气肯定会大大的提升,和夏成丰的对峙不是更有胜算吗?”

  君逸寒的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静静看着邱虎,许久才道:“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邱虎的心眼最是耿直,像这样的话若是沒人教,他如何能分析得如此头头是道。

  邱虎粗犷的脸黑里透红,嗡声嗡气道:“殿下也太瞧不起人了,都这么多年了,老邱就不能自己长点心眼?”

  君逸寒却沒有笑,只是淡声道:“你先下去吧。”

  邱虎有些急了,上前了两步:“殿下!人家小袁将军一个娇娇滴滴的女孩子放着好好的北域郡主不做,跟着咱们一群大老爷们风餐露宿不说,披着战袍杀敌更是丝毫不输爷们,除了她老子有些让人看不惯之外,小袁将军哪点不好了?今日老邱豁出去脸面不要了,殿下,我只问您,您为什么不娶小袁将军?”

  利人利己的事,邱虎就是想不明白殿下还在犹豫什么?就算袁念初最开始是别有用心,可是这四年下來,大家也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若不是冲着殿下这个人,谁愿意离家背井跟着军队吃这样的苦?更不用说,袁念初的出身比他们这群草寇可高贵得多了,连他们都觉得苦,那袁念初吃的苦又是他们的几倍?可这四年,有谁听她诉过一声苦?

  君逸寒垂下眼帘,遮住了眸子里的一切想法,邱虎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就算他知道外面那些流言是如何來的,就算他知道是袁念初和连思涵做的,可他也沒有办法去责怪这两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不例外,这几年,撇开那些小心思,袁念初确实是做得让人无法挑剔。

  可惜袁家唯一的要求却是他唯一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