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厅堂里呆了两个时辰,方才见完所有亲戚朋友,君老王妃似乎也有几分疲惫之色了,毕竟昨个儿忙了一日,极晚才睡。安着众人挥了挥手:“都散了罢!回去歇息片刻,到午膳时分再来!”
“是,老祖宗!”众人纷纷起身,安着老王妃和君王爷行礼告退。
“母妃,儿子也告退了!”君王爷安着老王妃拱了拱手,看向君逸寒,君逸寒却未瞧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瑾妤,偏院的事你若有时间,便去处理了吧!祖母有些累了,菁姨娘,你扶老身去歇息罢!”
“是,老祖宗!”菁姨娘闪了闪眼光,上前扶起老王妃,往厅堂外走去,经过安瑾妤和君逸寒时,眼光又变了变。
“恭送祖母!”安瑾妤和君逸寒齐齐开口,待老王妃走了之后,厅堂里便只剩下安瑾妤、君逸寒和君圣寒了。
“夫君,离午膳还有两个时辰,你陪寒弟出去走走,为妻去偏院处理些事。”
君逸寒点了点头:“好,早去早回,为夫与寒弟在悦磬院等你。”
“好。”安瑾妤应了声,便出了正堂,带着紫苑和姜明去了偏院。
此时偏院已恢复平静,莫凌轩由莫家几位长辈带了回去,一些被引来看热闹的散客也回去了,而白氏和安名兰被关在了屋子里。
“永胜王妃!”习春和白翳见安瑾妤到了,立即上前行礼。
安瑾妤点了点头:“怎么样了?”
“回永胜王妃,一切如永胜王妃所想,莫凌轩被带回去了,想必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还有安家的几位长老,都已放话,安名兰要怎么处理,任由君王府,他们会要求安老太太将安名兰逐出安家!”
安瑾妤又点了点头,美眸看向传来大喊大骂声的屋子,其实就算让白氏和安名兰从世上消失了,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而她如此费周张,安排如此一出,是考虑到她如今是君逸寒的妻子,关系到整个君王府,关系到君逸寒的名声,若白氏和安名兰由她直接解决了,难保有心之人不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有了今日这一出,安家长老的见证和话,安名兰就算是出了什么事,那也不必牵扯到她和君王府的名声了。
“昀明那小宫女回宫了吗?”安瑾妤又问道,轩辕皇帝虽死了,昀明却依旧是公主封号,还住在宫里。
白翳点了点头:“是,而且脸色好像很慌张!”
“嗯。”安瑾妤敛了敛美眸,她安排这出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前世莫凌轩成了驸马,她最终才落得那般凄惨的结局。而莫凌轩所娶的公主到底是谁她却记不太清楚了,没想到大婚前段时日,她竟听昀明说起莫凌轩,昀明似乎对莫凌轩有了几分好感,定是莫凌轩耍了什么手段!昀明算是她重生以后唯一较为亲近的朋友,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昀明毁在莫凌轩手里。只是她却不能和昀明直言,总不能说她是重生之人,前世那莫凌轩是如何的可恶可恨!所以,借此机会,她便将计就计,让昀明彻底瞧清楚了,那莫凌轩是什么人!也好早日断了念想!
“安瑾妤,你这个贱人!一定会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屋子那里,不断传来安名兰的厮骂声。
几个丫环都是青着脸,习春冷着眼:“永胜王妃,不如让奴婢进去结果了她!”
安瑾妤摇了摇头:“我倒是好久没见她了,去把屋子打开了!”说着,率先走向了屋子。
几个丫环急忙跟上前,白翳拿着钥匙打开了屋锁,又一脚将屋门踢开了。
“啊——”正站在屋门里疯狂大骂的安名兰根本没注意到开锁的声音,白翳一踢屋门,她便被撞到了地上,一阵痛呼。
安瑾妤抬眸,看向摔在地上的安名兰,一身乱糟糟的衣裳,浑身上下都有被打伤的淤青,头发杂乱披散着,活脱脱一个疯妇的模样。
原本坐着叹气的白氏一见安名兰摔了,立即跑上前扶起安名兰:“兰儿,你怎么样,摔着没?疼不疼?”
安名兰坐起身子,疼得倒吸冷气,身上到处都痛,只是眼光撇到安瑾妤时,所有的痛都忘了,只剩下浓浓的恨意,怨毒,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白氏,嗖得站起身扑向安瑾妤:“贱人!我和你拼了!”
安瑾妤美眸微敛,站着未动,习春立即走到前,伸手一掌打向安名兰,这一掌存了一分杀气,力道自然不轻。安名兰“呯”得一声被打到了桌脚,口吐出一口鲜血。
“兰儿!”白氏惊慌大叫,扑向安名兰。
安瑾妤冷冷看着白氏与安名兰,前世,这对母女害她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今世依旧不肯罢休,三番四次想置她于死地!此时看着她们这般模样,心中倒没有了往昔的恨意,只觉得可笑,前世的她竟那般识人不清,这对母女对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亲近,有的只是恶毒,而她却愚蠢的将她们当作真正的亲人!今世,她不再因前世的种种而恨她们,只是,今世她们所作所为,她却不能放过!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瞧见姐姐也不必这般激动啊!怎么如此不小心,还去摔了!”安瑾妤缓缓走向安名兰,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却叫白氏瞧得心寒不已。
“你别过来…别过来!”白氏紧张得护住安名兰,只怕安瑾妤伤害自己的女儿,眼底里尽是心虚。
安瑾妤依旧扬着淡淡的笑意,一步一步靠近白氏和安名兰:“二婶婶,你何必如此害怕,瑾妤可是你最疼爱的侄女啊!二婶婶不是说过,瑾妤比你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亲吗!怎么如今…见到瑾妤是这般模样呢…”
“你…你…”白氏心底愈发紧张害怕了,紧紧护着安名兰:“乐…瑾妤…婶婶求你…别伤害兰儿…别伤害她…”
安瑾妤美眸一闪,扑哧一笑,泛出点点冷意:“求我?这十多年,婶婶对瑾妤的虚情假意,对瑾妤的种种设计陷害,瑾妤还没好好感谢婶婶呢,婶婶怎么来求瑾妤了呢?!”
“我…瑾妤…不是这样的…婶婶从未想过要害瑾妤…实在是…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