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还是回去后找你的那些美姬伺候比较好,柔情什么本小姐可没兴趣陪您演!”她将最后的几个绷带拉好后系了个蝴蝶结,语气略带些酸意,偏偏君逸寒这是没听懂,反而炫耀般的调笑说起自家有多少美姬。
“爷的府里美女如云,有的是比你精致,没有不如你的,那一个个的貌若天仙,爷过得也是快活日子!”
君逸寒说这话本来是为了调侃气氛,谁想安瑾妤的态度顿时就更差了,她忽然觉得方才触碰过的身体都是脏的,包扎好了以后立即就离开了君逸寒的身边。
封岂这时递上来一壶水,本来是为了给她解渴用的,但是她直接坐在前头先洗了手,看的手下人一愣一愣的,要知道还没什么人能这般悠闲地在主子面前这般放肆。
君逸寒倒是没什么感觉,对于安瑾妤这个大小姐来说,应当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洗洗手也正常,但是这安大小姐洗完手后就要求回将军府,向他借一匹马。
“爷的车子会经过将军府,您不必骑马回去!”封岂接过水壶恭敬地说道,安瑾妤又看了眼车里趴着的人,左右权衡了之后还是选择进了马车。
君逸寒当然是听见了安瑾妤要借马回去的话,等到她一进来那张毒舌的嘴又开始张了起来,“安大小姐何必这么急着回去,反正现在都是深夜了,你回去后也会惹人非议,不过有本皇叔送那就不一样了!”
“就是有皇叔送,本小姐才更加担心,皇叔的名头太大了,我可是高攀不起,嫤妤没什么野心就想静悄悄的度日子!”安瑾妤进来以后就坐在另一边,和君逸寒隔开位置,君逸寒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人精的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安瑾妤疏远的态度。
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他方才怎么就这么无私的救了这么个女人,按理来说他这二十几年遇人无数,就算是当今皇帝遇袭,自己都没有想过要出来挡刀之类的想法。
但是这个小女人,就在方才遇险自己却下意识的护住她,那心口的悸动让他好生陌生,毫升琢磨不透。现
在他自然是更加想不透两个人说的好好的,安瑾妤这是又发的哪门子的疯。
经此一处劫难,她对这个男人也算是有了些认识,就他冒险让自己安全这一点而言,她也能在他身上加一个好人的印子,只是这个人嘴太臭屁,动不动就爱说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让人想一巴掌把他从马车上拍下去,“爷这般救了你,安小姐难道没打算报答报答皇叔吗?”
某人趴在软榻上,光着上身,身上的伤口被白色的绷带撕成的细条包缠着,因为炸伤的面积大,他几乎不怎么能动弹,也只能在一边呈口舌之快。安瑾妤将他的上袍拿在手里,“哒”一下霸气十足的盖在君逸寒的头上。
“安瑾妤你敢这样对本皇叔!”他使劲地摇头,试图摆脱外袍的覆盖,但是奈何太长,摇了半天也没摇下来。一旦幅度过大,又会牵扯到伤口,疼的还是自己!让那个没良心的小妮子看笑话,他轻轻嘶了一声,吸了一口气。只能骂安瑾妤没良心。
安瑾妤也不管他,静静的靠在一旁看着。夜色穿空而过,静谧无声。过了一会儿,君逸寒估计也骂累了,不再说话,马车里显得格外安逸。整个空间里都是华桔花的香味,这个男人应是非常喜欢华桔的,也配合了他的气质傲娇,刁蛮,又清冷孤傲。
驾车的人听着车内平静了,两人也相视而笑。自家主子方才骂人的场面,他们可是不常见,主子骂人却是一针见血,要么冷语相讥,哪有像这个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多了几分不为人知的人情味。
这个安大小姐也不是个一般人,这些日子里十三卫的兄弟都被主子安排了去监视她,保护她,还要侦查柳氏一家子的行为,从他们跟着主子将近十年了,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般用心,他们都私底下猜是不是要有女主子。
毕竟主子还无正室,身边的几位妾也都是皇帝赐的,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纳下,主人对这些女人从来是不管不问的,都是下人化成自己的样子去宠幸的。
不准他们留下子嗣,主子的后代只有真正的女主人才能繁衍,就连皇帝都问了好几次,主子一直无纳妻之意,看来今日近了。
到了将军府时,天岂向着帘子里说道,“郡主将军府到了!”
安瑾妤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瞧了瞧对面被外袍包着的人,她不由得莞尔一笑,将袍子轻轻拉开,就看见了那张被闷得通红的俊脸。
君逸寒竟然睡着了,她有些试探的触动到他的面额,好烫,应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她将外袍褪了下来,和着他的外袍一起,盖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掀开帘子下了车,“你的主子发烧了,回去后照这个方子给他抓药,吃了就能好的快些!”她从马车上写了方子交给天岂。
“爷睡了吗?”封启一直没听见声响估计是睡着了,主子最近忙的太多了,身子就疲了,只因皇上生辰不得不来,又念着安大小姐的事,两天两夜都未曾休息了,现在真是好不容易才睡着。
“嗯,回去开慢一些就好!”安瑾妤下了车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就走了,早有门口小厮瞧着大小姐大半夜才回来,急忙去通告安监池。
而在将军府里却有着另一场风波,安雪瑶因着自己在河灯诗会上全程打酱油,正在大发脾气,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演的那是活灵活现,刘骞墨将她送回府外,因着刘画彤的事,便急急忙忙回尚书府去了。
他所了解的安瑾妤都是面前人说的,但是今日一见却非那般情况了,今日的安瑾妤一身艳丽的红裙高傲张扬,哪里有安雪瑶说的半分怯懦,但是一对上那双凤眸,他就觉得;;灵魂从此就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