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兮看着楚若依惊恐的神情,不由得心生愉悦之意,一双桃花眸子中都浮现了爽利感。
不得不承认,时不时的把仇人拉出来吓一吓,还真是愉悦身心的好办法啊。
她手中的金针毫不放松,依旧抵在楚若依的脖颈上,脚下的步伐却一点点向着山崖边靠近。
楚若依越发的慌了,她似乎都能感觉到水浪拍打在山上产生的水花,似乎下一刻就会一脚踏进那河水中一样。
可她不敢动,她生怕她一动楚月兮就踩滑了,然后她就被楚月兮一同带进河水中,她不会水,这条河在她眼里简直比刀剑还可怕。
楚若依咽了咽口水,犹豫好半响才开了口:“楚月兮……不,大姐姐,你别激动啊,这条河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掉进这条河里,多半是死定了的。”
她越来越后悔了,她就应该在府中称病不来的,如果她不是为了看楚月兮的死状,根本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
楚月兮又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我不激动,不过你若是不小心动了动,我踩滑了的话,我们就都要掉下去了。”
楚若依听了这话,连声道:“你放心,我不动,我绝对不会动的,只要你不要乱动就行。”
就在此时,只见远处的杂草被人拨开,那群“山匪”终于还是寻到了此处。
“山匪头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赤红的眸子巴不得瞪出来,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来,冷冷道。
“小美人呐小美人儿,你可真是让哥儿几个好找啊,竟然躲在这里来了,怎么?没地方跑了么?”
他们最开始往山下追,可是却没有发现楚月兮的踪迹,真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往山上跑。
这山上杂草丛生的,到处都是可以藏人的犄角旮旯,可真是让他好找啊!
楚月兮不慌不忙的又退了一步,冷声道:“我爹爹已经在赶上来了,你们再不走的话,你们的主子可是得遭殃了。”
那“山匪头头”眸中一慌,面上却不露半分,只听他大声笑道:“真是可笑,我们是山匪,哪里有什么主子?我现在也不想要你的身子了”
只见他伸出舌头在匕首上轻轻一舔,嗜血笑道:“我现在,只想将你杀了!”
说罢,他对着身后的十余位“山匪”招了招手,不急不慢的朝着楚月兮靠近。
楚月兮见此,却也丝毫不慌,她不发一言,手下拿着金针的动作却重了几分,借此无声的催促着楚若依说话。
楚若依感受到刺痛,连忙对着“山匪们”慌张的开了口:“你们别轻举妄动,没看到我在她手里么?你们要是乱动的话,我的命可就没了。”
本以为说了这番话之后,“山匪头头”就会停下动作的,岂料“山匪头头”听了这话,竟然好笑的出了声。
“你在她手里又如何?我们又不认识你。”
这个女人可真是好笑,即便她生的有几分姿色,可也还达不到那种倾城倾国的颜色嘛,她的生死和他们有什么干系?
楚若依听了这话,眸中一慌,只见她睁大了水润的杏眸,连声道:“我可是你们主子的人,你们若是让我死在楚月兮手里的话,你们一定逃不了追究的。”
她眸中泛过不安来,最开始她与池郎商量的是她装病留在府中,免得被打斗波及。
可是后来她着实想看一看楚月兮的死状,便没有告诉池郎,一同跟着众人来了。
本来她跟着来也不会有事的,因为池郎当时下命令时便吩咐了,不能伤到其他人,可是谁知道她竟然会落到楚月兮这个贱人的手里。
“山匪头头”听了楚若依的这番话,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来,可不也不过只存在了片刻便又消失了。
他大手一挥,好笑道:“你这个女子,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是山匪,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哪里会有什么主子。”
主子的人?如果这个女人真是主子的人,主子应该会知会他们一声的,不应该什么都不交代吧。
楚月兮听着两人的谈话,眸中闪过一丝冷不祥的预感,看来离池的这群属下不知晓楚若依的存在啊。
她凑到楚若依耳边,淡淡道:“怎么办?看来离池并不在乎你呢,咱们俩今天怕是真得死在这送子山上了。”
楚月兮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拿着金针使力。
楚若依眸中闪过慌乱,她连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等我和他们解释一下,池郎不会不在乎我的。”
她眸子里尽是后悔之意,她后悔了,她今日就不该出府的,不该只为了看楚月兮的惨状,就跟着来这个劳什子的送子山的。
楚若依看着“山匪头头”,气息不稳的解释道:“你们此行是为了要楚月兮和楚依岚的命吧,我全都知道,我是池郎的人,你们要是不顾我的生死的话,池郎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山匪头头”听了这话,眸中大骇,震惊的看着被楚月兮牢牢胁迫在手里的楚若依。
这女人将他们的目的,还有主子的名讳全都说了出来,莫非真是主子的人?
他沉下脸来,冷声道:“你到底是谁?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主子的人?主子可从未同我们说过今日的人里有他的人。”
楚若依听着他怀疑的语气,尖声道:“你要我说几次?我就是池郎的人,你们今天的行动是我和池郎商量的,你快点将我救下来啊!”
要是他再拖延,刺激到楚月兮这个疯女人了,她岂不是就死定了么?
“山匪头头”越发的为难了,如果这个女子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就不能肆无忌惮的去杀这个楚月兮了。
可是主子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杀了楚依岚,再将楚月兮抓回去,如果抓不到活口的话,就将楚月兮地格杀。
主子的命令,没有半句是提到了这个自称是主子的人的女人,可是他听着那个女人的话,却又着实像是主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