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阴谋破灭

  安贵妃的这一番话,虽说离震天听了心中不忍责怪,可却不代表皇后吃这一套。

  皇后眉尖皱起,轻声道:"贵妃妹妹这话说的,这四皇子武力不行,强逞英雄进去救人,怎的还成了值得表扬的事了么?"

  她微微一顿,继续道:"他逞英雄不要紧,可却耽搁了人家姑娘的性命,自己不但没把人救出来,还将自个儿搭上了,这种行为,有什么值得提倡的?"

  楚月兮是她为三儿看准的王妃,现下被离池这样一搅和,此事到底能不能成还要另说,叫她怎么不生气。

  安贵妃被皇后这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心中生出恨意却又不能反驳,只能低头不语。

  又过了片刻,火势已然完全被浇灭了,离震天瞧着这状况,也再没有耐心了,方才他命人不要进去,是顾忌到楚月兮的清白与名声。

  而现下这情况,他定要亲自去瞧瞧,思及此处,他转头大声道:"皇后,安贵妃,随朕一同进去,其余人等在原地。"

  他到要看看,这百花堂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离震天三人径直去了主屋,却未曾见着一个人影,寻找无果后,三人便循着那回廊的房间,一间间的瞧。

  可这一路搜寻过来,却依旧没有见着楚月兮和离池的半点踪迹,这两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离震天冷冷的瞥了一眼安贵妃,沉声道:"你不是说池儿进了这里么?为何不见人影?"

  安贵妃听了这话,只得轻声道:"这不是还有十来个房间未看么?兴许是池儿瞧着火势过大,抱着楚家小姐冲不出去,便将楚家小姐抱进那方的房间躲避了。"

  此话一出,皇后的半张脸便黑了,这离池当真没有半点分寸,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像什么话?

  离震天听了这话,这只得走到下排的回廊处查看,可刚刚走到下排房屋处,便隐约能听见男子一声声急切的喊声。

  细细听着,竟是在叫楚月兮的名字。

  离震天三人一听,便不再停顿,径直的朝着声源处走去,踏过一间间房间后,最后停驻在了倒数第二间房门口。

  只见那房门大敞开着,屋内乱糟糟的,什么床柜桌椅的,皆被掀翻在地。

  至于离池,则赤红着双眼,恍若魔怔一般的翻着衣橱,一边翻着一边叫到。

  "楚月兮,你在哪里,你别藏了,快些出来啊,我来救你了。"

  离震天瞧着眼前恍若魔怔的儿子,眉头紧锁,大声呵斥道:"你发什么疯?!堂堂皇子,这般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这哪里像他的儿子,更像是疯子吧。

  离池听了这熟悉的呵斥声,冷不丁的打了个抖,赤红的眸光一点点消退,旋即慢慢转过头瞧着眼前的皇帝。

  "父皇……"

  离震天眸中泛出冷意,沉声道:"堂堂皇子,你瞧瞧你方才是什么样子?"

  安贵妃见此,连忙出来打圆场,柔声到:"皇上,池儿是进来救人的,没有寻到人,自然就有些心慌了,您也不要生气了。"

  离池听了这话,连连点头道:"母妃说的是,儿臣瞧见这火势过大,又听闻楚家小姐住在这里头,现下没有寻到她自然是担忧至极的。"

  此话一出,离震天的注意力便被成功转移了,他瞧着满身灰垢的儿子,皱眉问到。

  "你说你没寻到楚家丫头?那她会去了哪里?"

  离池正欲说话,便听见宛若清泉流水般的声,从前方传来。

  "不知是发生了何时?月兮瞧见外头被烧焦了?可是发生了火灾?"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转身,只见楚月兮面带困倦,一身盛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她面上闪着点点金光,额上的朱砂妖冶的不可方物,再衬着一双水润含情的桃花眸子,真真是叫人挪不开眼。

  至于那挑不出半点瑕疵的花神髻上,端端正正的放着红宝石花冠,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熠熠光芒。

  这般模样,怎么会是刚刚经历了火灾的人呢。

  离震天瞧着眼前的楚月兮,心中松了一口气,疑惑道:"这般说来,方才百花堂起火时,楚丫头你不在这百花堂中?"

  楚月兮点点头,轻声道:"我去那后方的凉亭中坐着坐着,便来了困意,竟不知不觉倚着睡着了,竟不知百花堂竟然起火了。"

  那双桃花眸子中,充斥着浓浓的不解,倒真真像是毫不知情一般。

  离池听了这话,心中便蓦地生出偌大的火气,反驳到:"你撒谎,你明明就在这百花堂中。"

  他的人明明告诉他了,这楚月兮就晕在百花堂中,怎么可能在凉亭中睡了一觉。

  楚月兮好笑的瞧着离池,幽幽笑道:"四皇子这话说的,就像是四皇子亲眼看到了我在一般,莫非四皇子比我本人,还要清楚我的活动么?"

  此话一出,莫说离池,便是连安贵妃的后背都流下些许冷汗,只因着这话再说开一点,他们的目的便会被皇帝皇后察觉。

  离池听了这话,心重重跳了几下,他瞧着皇帝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禁心惊无比,连忙解释道。

  "楚小姐误会了,我当时问那些宫女你是不是在里面,她们都慌忙地点头,如此我才会坚信你在里面。"

  楚月兮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了然笑道:"原是这般啊,下次四皇子可要说清楚了,否则月兮都要怀疑是四皇子将月兮弄晕了,才笃定月兮只会呆在这房中。"

  离池听了这话,背后不禁冷汗连连,瞧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恨不得将她的嘴捏住。

  他现在敢断定,这女人,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