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已经转过身去了。
他只冷漠地留下了几个字。
“以牙还牙。”
他们既然敢伤他的家人,毁他的家,那他也会原倍奉还。
他堂堂仙帝,本没有把这些蝼蚁放在眼里,又岂能容忍他们在自己头上动土?
李母顿时有些焦急的在他身后大喊:“你别去了,没什么的,只要你没事就行,咱们可以把房子重新盖起来的!”
李牧并没有回头,身影反而很快消失了。
这并不是重新盖起房子的问题。
既然有了一次,就很有可能会有,下一次他向来讨厌麻烦,原本是想要借助城主府直接整治一下他们。
但现在既然城主府那边也成了一个麻烦,那就没有必要让这些麻烦继续积累叠加下去了。
萧家。
门口的两个仆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听说城主府的大小姐回来了,说起来那位大小姐真的是咱们烽火城城主的女儿吗?”
“这谁知道,毕竟也没听说过城主府有什么城主府的夫人,咱们城主早前忽然抱回了这么一个女儿就挺奇怪的,而且这女儿长得也太好看了点,城主那种平平无奇的长相怎么可能生了出来这样的女儿,她母亲那是得有多美,那么美能看得上咱们城主?”
“是啊是啊,我觉得比咱们的公主殿下好像还要有那么点气质。”
“怎么说话呢?你也不怕被听见了,小心没了命!”
“害,这不是也没啥人吗?”
两人说着,眼角的余光就看见一个人影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顺势就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甚至还沾着血迹的少年大步走了过来,他面容沉静,甚至隐约带着一丝杀气。
两人先是一愣,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随后意识到了这个少年是谁。
这不是……那个李牧?
李牧这个名字在现如今整个烽火城中,可谓是无人不识,无人不知。
毕竟先不管当初入赘的事情,就说他后来一夜之间成为了一个高手的事情,就已经足够引起轰动了。
再加上他曾经有过一段入赘诸侯府的事情,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谈,基本上人人都是知晓他的。
他们也更是知道在几天前萧家这边直接派出去了一群人,硬是把李牧全家给赶了出去,将他们的房子推倒。
因为李牧已经死在了天月森林。
这话是他们家大少爷亲口所说。
也正是因此,这两个仆人在看到李牧的时候,顿时有种见了鬼一样的感觉,不是说他死了吗?
“你……”
他们两个人正想要说什么,就已经见到李牧直接绕开了,他们一脚踹开了萧家的大门。
两人压根就没能够意识到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大门被踹开,两人顿时面露土色,连忙上前去阻拦。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李牧神情冷淡。
“自然是,推了萧家。”
话音落下,他手中的灵力,以一种极其狂暴的状态迅速地炸开。
以他为圆心,朝着周围快速蔓延的灵力波动,几乎是顷刻间,就将整个大门给摧毁掉了,边带着两边的墙壁都倒塌了许多。
院门的那两个石狮子也都粉碎,轰然的动静迅速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过路的行人也都纷纷看的过来,眼中带着错愕之色。
尤其是萧家那个匾牌掉落下来,碎成了两半,更是让无数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直接毁了萧家的大门,这跟直接把人按在地上踩脸有什么区别?
那两个仆人也已经完全震惊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他们两个都被坠落的石头搞了一身狼狈。
李牧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周围不断地由林立炸裂开来,朝着四面八方而去,将周围所有的花草树木,假山,又或是石柱,走廊和墙壁全部都通通推倒。
那些听到声音匆匆赶过来的属于萧家的那些武者,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都忍不住露出了错愕之色,一时之间面面相觑,竟是有些茫然。
好歹还是有人反应极快的。
“好大的胆子,你真是找死!都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动手!”
这些人迅速地扑了过来,对于他们的攻击,李牧只是报以冷冷的一瞥,最后脚下如同鬼影一般地迅速地移动了起来,这些人所有的攻击全部都落空。
而且在李牧有意识的引导之下这些攻击也完全没有浪费了,仍然是落在了一旁的或是阵法或是萧家的建筑上面。
整个萧家一时之间顿时鸡飞狗跳。
萧风匆匆忙忙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整个前院已经被完全的摧毁,而那个罪魁祸首还正在朝着后院而去。
萧家家主也是气到差点昏了过去,他连忙吩咐人让人去请家内的几位客卿。
“快去把林先生请过来,他不是正好已经到了第九重天吗?快点让他过来!”
萧家之前只有几位八重天修为的客卿,不过前些日子正巧有一个客卿到了九重天。
那位客卿也大有想要在主家面前表现的意思,听到有人来报之后,迅速的就来到了这边,见到李牧,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李牧并没有什么畏惧。
他越阶都能够杀死了凝气境的妖兽了,何况是炼体境九重天。
他今日只有一个目的。
他要萧家也不复存在,让这些人也知道什么是无家可归。
今日谁若是敢阻拦他,他就必然会将其打到再也不可能有任何还手之力。
萧风目光阴冷地看着那个已经和他们家的客卿打起来的少年。
尽早听说城主府的大小姐跟他身边那个李飞一起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李牧和另一个人,以为那俩人已经死在了里面。
可是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没有死。
不过那又怎样,现如今他们家的高手都已经出来了,难道这小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竟然敢如此挑衅他们?
当然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对李牧的家人做过什么,他觉得其实自己也已经很仁慈了,只是让人毁了他们的住处,又没有把他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