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来人,去把萧家的公子给我叫过来。”
她要好好商量一下,怎样才能彻底的让那个家伙永远也出不来天月森林。
萧风当时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不过回去之后他还真的就想出来了一个办法。
这个说来也是巧合。
他是正好听到了两个家仆在议论关于李牧的事情,本来关于这个家伙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想要听到的,但是越是不想要听到那声音就越是清晰。
但这件事情倒不是件坏事。
尤其是紧跟着周云那边通知让自己去周府。
他带着极其自信的神情,见到了周云。
周云这会儿的脾气已经稍微压下来了。
她看着萧风,道:“我问你,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办法,你打算怎么做?”
萧风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
“这个很简单,据我所知,那小子的弟弟欠了一大笔债,刚好是一千灵石,恐怕他之所以来参加这个比赛,也是为了这笔钱。”
周云皱着眉头听着,道:“那又如何?”
“云儿,这是一个机会呀,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能够引来妖兽的药粉,洒在那小子身上,保证他才进入到天元森林之后会被多多关照。”
周云眼睛顿时微微一亮,眉头舒展开来。
“很好,那你去做吧,若是这件事情做成了,我就跟父亲提一提我们的婚事。”她脸上带着一丝高傲。
萧风闻言面上顿时带着欣喜,上前去将她拥入了怀中。
“云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好的。”
他在周云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周云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他当然也不会喜欢。
但是毕竟他们周家是诸侯府,他还想要利用他们家的势力,将他们萧家也带向皇城。
再怎么说,身为诸侯府,每年也总是要去一趟皇城的。
……
李牧回到自己家中后,就开始修炼恢复。
大约到了傍晚的时候,李飞一家人再一次的登门拜访。
对于他们这一家子,李牧心中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李飞其实是不想来的,但是,他也同样是通过了比赛。
也就是说,三天后他们是要一起去往天月森林的。
李轻云脸上带着尴尬的神情。
虽然说之前,他的态度并没有太过,表现的如何,但是毕竟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十分的看不起自己大哥这一家,而且其实他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想法。
结果现如今自己大哥的这个儿子却摇身一变变成了八重天的修为,对比之下,自己儿子这些修为看起来就似乎显得不怎么样了。
不过毕竟是一家人。
“嫂子,大哥,我是来带着他们俩道歉的,几天前的事我当时就觉得心里难受,这不是因为有事要办,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了,我领着他们过来跟你们道个歉,你们别放心上。”
李飞母子脸上都有些挂不太住。
不过两人也都有些不以为意,他们并不觉得就算是现在看起来十分利益还又怎样呢,终究只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地,更没有什么资源和人脉,也没有门派支撑,现在厉害,不代表以后就能继续耀眼。
烟云宗那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又岂是这种小小的地方相提并论的,恐怕这小子修炼的功法都未必是什么好功法,以后的前途也注定有限。
李牧将他们两个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也懒得搭理他们,看向李青,道:“你欠债的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李青到自己哥哥参加比赛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还债,他带着愧疚,道:“在……”
嘭!
随着一声巨响,院落的门被人直接踹开,一群人蛮横的冲了进来,赫然就是之前讨债的那群。
“赶紧还债!三天了,你们干什么呢?还不还债?”
其实原本这些人今天没打算来的,准确的说在听说了李牧的厉害之后,他们就不敢来了。
八重天的修为,真要是动手的话,他们这些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
所以他们本来是在犹豫。
有这样的实力,对方要是真的想赖账的话,那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这一行向来都是欺软怕硬。
但是萧家的人忽然之间找上门来让他们过来要债,并且还吩咐了把东西一定要扔在李牧的身上。
萧家给了他们许多的钱财,最重要的是他们也不敢得罪萧家,李牧再怎样终究只是一个人,没有什么背景可言,但是萧家不一样,尤其是现如今,谁不知道萧家和周府即将联姻。
所以他们才敢这么硬气的又冲了进来。
李轻云见到这一幕,下意识的皱眉想要说话,却被身边的妻子拉了一把。
“既然他们这里在忙,那咱们就走吧。”
她半点儿也不想待在这儿,没有人被打脸之后,还愿意见到打自己脸的人。
李轻云有点想说,其他的却被自己妻子强硬的拉走了。
他只能够尴尬的和李母李父告别。
“那我就先走了,咱们有机会再见。”
李飞在临走前特地看了一眼李牧,李牧此刻并没有看向他们这边,而是在注视着那群闯进来的要债的人。
他握了一下拳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之色。
他并不觉得自己输给了这个人。
至少自己论天赋论运气应该都比这个家伙要更强一些,所以就算现在他看起来实力强又怎样?
还有林绮罗,城主府府家的大小姐,也是烟云宗宗主的关门弟子,这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忽然之间回来,还要去天月森林。
但他是一定要跟着的。
因为,她是自己心中所喜之人。
而且身为烟云中宗主的关门弟子,如果能够和她在一起,到时候怕是整个烟云宗的资源都能有一半倾斜在他身上。
无论是从什么角度上来看,这都是赚了的。
所以,李牧,你最好不要是挡了我的路,否则的话我会让你永远都没有办法走出天月森林。
李飞心中闪过一丝冷笑,跟着自己的父母大步走出了这个破旧逼仄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