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修行法对身体和精神的负担非常巨大。
只要动用修行法提升实力,就是在时时刻刻压榨着自身的基因。
依照修行法,应刑不断吐纳宇宙粒子补足自身,一连苦修了数天。
要是换成常人,早就完蛋了,其精力体力专注力根本无法支撑这么久,更别说是刚学习修行法的新人,适应这种压力的过程,损耗会非常巨大。
但应刑完全不担心这个,他最大的特长,就是持久!
初始诡怪杀人诡,是他长久不死,不断续航的底气。
作死?耐操?折腾?
应刑最不怕的就是这些,更别说现在只是修习基因修行法,只需要承受些痛苦而已,不是真的出生入死。
他只会觉得速率不够,从来不担心痛苦太多!
“要是有高级基因修行法,速度再度暴涨,最多四天甚至三天,我就能达到现在的水平。”
不过这修行法确实霸道,难怪会对基因等级有要求,实力过低的人确实无法运转这东西。
“还要继续,一个月的时间,冲一冲,更进一步没有任何问题。”
应刑想着一个月后的点灵者大会。
遭遇危险是一回事,借着这机会狠狠刷一波是另一回事。
一个月的时间,是他最后疯狂提升的机会。
应刑已经开始考虑他的下一只诡了。
护身之诡杀人诡,诅咒之诡加椰子,梦境之诡弗来迪。
这三者,随便拉出来一只,都是威慑力惊人的厉诡。
第四只选择什么,应刑就要好好研究一下。
“按照以往的经验,我要驾驭新的诡,需要选择一只本土的诡来作为载体,降临到这世上的诡,会与作为载体的本土诡相关。”
缺乏攻击手段的杀人诡,载体是一只最低级的几乎毫无杀伤力的怨魂。
咒怨加椰子,载体是满怀怨恨而死的尹云云。
能拖拽人入梦的弗来迪,载体是集体意识混乱模湖的混乱种。
那第四只诡……
应刑沉吟了一下,整理着手头的储备,还真有一些好东西。
一个是那张破碎成数十上百块的纸人,这家伙在康安宴请他时,想对应刑不利,却被应刑发现并击杀。
余生红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诡也算上,最强的两只诡就是诡眼和诡长戟。
还有就是窃道虫了。
“纸人放到一边,诡长戟也很离奇,似乎是将妖魔诡怪融合到一起的产物……这虫子最有意思,可惜来自于外星,不是地球本土的诡。”
应刑的目光最终落到了窃道虫上。
这虫子也算倒霉,被不知名的地球修真者关押,好不容易脱困,却被应刑击败,一直都在被弗来迪压制着。
自始至终,这玩意儿就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现在更是越来越弱,在梦境世界中无法自拔,被弗来迪变着花样折磨,沉沦在各种稀奇古怪的虚假中。
“这东西先留着吧,肯定能用的上。”
应刑有些遗憾,对这外星的生物,他暂时没办法做出有效的利用,否则可以供养个修诡者厉诡。
应刑一头扎入了提升实力的步伐中。
时间流逝,随着点灵者大会的开幕日越来越接近,民间的氛围也越来越狂热。
每一届点灵者大会,都是盛宴!
“东都基地市的血香女士也会来!”
“好家伙,血香可是上了官方的各种黑名单,被打压了这么多次,消停了不少,这次怎么会参加点灵者大会?”
“也许在点灵上有新的进展。”
“嘿嘿,应刑不是放出话来要参加这次点灵者大会吗?他口口声声说会展示后天点灵的手段。”
“他在战网中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到了你们这些人嘴里,就言之凿凿了?”
“只看到这一层,你们还是太嫩了,别忘了,血香的弟子冯泉,早早就进入了中安基地市,可现在人呢?”有人不怀好意地准备吃瓜。
“对,我记得还有人看到冯泉跟应刑产生冲突,被应刑狠狠羞辱了一顿,他人呢?”
“中安这边,不少民间人士一直在找冯泉,希望能让他给自家后辈点灵,却始终找不到!”
看到这条消息的人,大家的神色立刻就古怪了起来。
两人产生过冲突,之后其中一个离奇消失了?
这一看就有问题。
中安应刑,有点恐怖啊,要真是他下的手,那他们就要重新审视这个人了。
“不管到了点灵者大会是什么样,他还是先想办法活着抵达大会开幕吧。”
聪明人已经看到了应刑面临的风险。
稍有不慎就完蛋的那种。
除非也能雇佣诸侯级强者出手保驾护航,可得罪一尊诸侯容易,能让一尊诸侯当保镖,就是另一回事了。
时隔一月,应刑终于出关了,他眯着眼迎着外面耀眼的阳光。
“恭喜出关,我之前担心你赶不上点灵者大会。”
“嘶,怎么感觉你跟变了个人似的?”
“好强,我一靠近你,就感觉被压制了。”
贾长青他们一看到应刑出关,立刻就聚拢过来,表情上满是喜悦,可一靠近,感受到应刑身体上不经意间涌动的力量,他们顿时脸色一变,惊喜交加。
“侥幸突破,实力有所精进。”应刑笑道。
只是有所精进?
几人近距离感受了一下,面面相觑。
这简直就是爆炸般的提升。
“我估算的有些纰漏,要破开大境界,要消耗更多的时间,不过所幸赶上了。”
应刑看着眼前的这几个死忠。
也就只有这些信徒,时时刻刻都站在他这一边,无论外界风吹雨打,初心都不会变。
“点灵者大会在明天开幕。”王梓涵说道。
“嗯,知道了,我不用看手机也知道,有太多的人在网上念叨我的名字,想等着我出场。”应刑道。
“时间上肯定来得及,坐战机飞过去,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到达西州基地市。”贾长青目光一冷,“现在就看中途会有多少人对我们动手了。”
“来多少死多少。”应刑道。
其他人眼睛一亮,这么自信?
“万一来的有多名都督级强者呢?”
“都督又如何,我们这边也有苍局、范局这些人帮忙。”
“那要是诸侯呢?”
庞玫有些担心。
凭他们的实力,哪怕来的是都督,也能正面碰一碰。
但要是来一尊诸侯级存在,那就麻烦了。
这种存在,只要出手,就能掀起大片区域激荡。
“诸侯来了也讨不了好,此时此刻对付不了他们,过一会儿就差不多了。”应刑道。
其他人看着他。
他们都知道,应刑做事,绝非是无脑勐冲,而恰恰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但能对抗诸侯……这种事情,乍一听到,还是会下意识的感到惊愕。
这也就是应刑说这种话,信奉应刑的他们,也会选择遵从。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从现在开始直到点灵者大会结束,我们会全程跟在你身边,虽然我们实力上比你差的多,但多少能起到拖延时间的用处。”东志国哈哈一笑。
“不要妄自菲薄,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会腾出手来给你们调试一下基因,能让你们在修行路上走的更顺畅点。”
尤其是贾长青,这老爷子供养的诡,拥有“压制”的杀人规律,在单打独斗中,是绝大多数敌人的噩梦。
就此止步于统帅级,太可惜了。
贾长青微微一笑,感激的话无需多说,都在行动里表达出来。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局长他们肯定还不知道你出关了。”
“不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应刑让几人退到外面守卫,他自己则坐了下来。
他对抗诸侯级危险的底气之一,就是这个了。
晋升都督级,应刑又多出了一个祭灵位!
“这样的话,我就能供养第四只祭灵,无论第四只祭灵是什么诡,肯定都能给我提供巨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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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刑眼中露出了期待。
能跟随他的面板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无一不是前世的超级厉诡,随便拉出来一只,都拥有恐怖的能力,甚至发展到极致,近乎无解。
应刑时隔一月,再次梳理手头与诡怪相关的东西。
破碎的石碑,破碎的纸人,诡长戟等等。
思来想去,应刑还是盯上了这破碎的纸人。
“这纸人非常强大,能力也很特殊,他既然袭击我一次,扬言要将我变成他的纸人,那肯定还会接二连三出手,长此以往太过于被动。”
应刑眼中流露出忌惮之意。
这纸人的制造者,代号为“扎纸匠”的驭诡者,掌握的杀人规律过于棘手。
说难听点,将来真要再对上,应刑就算成功击杀了来袭的新纸人,大概率也没法揪出来扎纸匠的本体。
扎纸匠带给应刑的风险和压力,要在燕岭候之上!
“也好,既然你才是我最大的麻烦,我就朝你下手好了。”
虽然不知道扎纸匠这一个月内,为什么没对他下手。
但应刑猜测,也许是他干掉一张纸人,对扎纸匠造成的创伤较大,要制造新的纸人需要很多时间?可扎纸匠不应该只有这一张没发育起来的纸人。
或者是因为中安基地市更新了人工智能的监控程序,挡住了新纸人潜入?
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不管是什么,扎纸匠没有连续出手,就是最大的失误。
“看来,这些诸侯们还是对我不了解……我只需要一些时间,就能稳步变强,他们会后悔的。”
应刑一笑,低头看了一眼这破碎的纸人,立刻伸出手指点了上去。
同时,在他的视野中,面板浮现,当他的视野对准破碎纸人的时候,第四个祭灵位立刻亮了起来,
“很好,让我看看,依托你而降生的,会是谁。”
应刑很是期待。
无论是什么样的诡怪,定然酝酿着可怕的力量。
很快,当第四祭灵位与破碎纸人重合后。
一股玄妙的力量涌现。
渐渐的,一道模湖的图桉,逐渐变得凝实,出现在祭灵位上。
“原来是它。”
应刑先是一怔,旋即露出了恍然之色。
的确,如果是这只诡的话,确实跟纸人的特性很接近。
“传言中,它是一名女子死后所化作的恶诡,专门害人。”
应刑抬手一招,这第四诡就被他给召唤了出来。
一个飘忽的身影出现在应刑面前,赫然正是……
画皮!
“能以众多不同面貌出现的恶诡,擅长欺诈。”
应刑观察着画皮的情况。
【画皮(都督级初阶)】
【生命基因】:21(天才)
【力量基因】:16(优秀)
【防御基因】:19(优秀)
【能量基因】:22(天才)
【速度基因】:13(良好)
【思维基因】:21(天才)
【本命能力】:换皮
应刑在观察画皮的时候,画皮也在看着他。
这个举止飘忽,没有五官的诡,静静伫立在应刑身前。
“嗯,不错,尤其是这本命能力。”
应刑重点盯着这“换皮”的能力看。
正常的画皮,可以变幻很多形态,拥有各种不同的外貌和形体,伪装成不同身份的个体。
“换皮,换皮……”
应刑沉吟了一会儿,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原本还在思索,该怎么利用好这只奇特的虫子,毕竟我不可能主动被这虫子寄生。”
但就此一味关押和囚禁,未免有些浪费。
将来,应刑实力强大了,只怕就更用不上这奇妙的虫子。
现在不同了,他有了画皮!
“就用这窃道虫来试验换皮的能力。”
应刑抓出窃道虫,将这抱成一团的金色虫子丢给了画皮。
唰!
画皮的身形动了,第一时间涌向这虫子,瞬间就与之融合。
冥冥中,窃道虫发出了本能的挣扎,哪怕意识陷入梦境世界,也感知到了本能般的凶险。
但没用,它的全部,都为画皮所用。
一阵勾勾画画,画皮初步完成了换皮,在应刑的指点下,画皮给自己勾勒出全新的形态。
“把这件衣服穿上。”应刑随手丢出一套衣物。
这样,一个浑身笼罩在宽大衣袍内的陌生人,安静伫立在应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