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是自妖魔复苏以来,人类中诞生的最大惊喜。
没有人知道这位的出身,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传承来自于哪里。
人们只知道,皇真的非常强,强到可怕!
自一出现,就展现出来了横扫的力量,徒手击毙数不清的大妖魔,救下了无数的平民。
他不贪图享受,不疯狂搜罗各种珍贵的天材地宝,实力、品性,都让人无所挑剔。
四大行星级强者中,以皇称尊,是为至强。
但,就是这样的存在,却多次为应刑所惊动,颇有兴致地观察着应刑的动向。
“太年轻了,就算是以地球人的基因和寿命来评价,也非常年轻。”他对应刑,有一套不同于他人的评价标准。
年不过二十,在地球上,也就刚成年不久。
但在外星球,很多人类分支,成年的年龄标准也不一样,可就算是这样,也能凸显出应刑的非同凡响。
在地球这种封闭的土着星球,一个刚发掘出超凡体系,不过短短百年的地方,就诞生出应刑这种人,简直就是奇观。
皇看得多看得远,自然就对应刑的崛起,感到惊奇。
“皇,又在关注那小子的动向了?”李安走了过来。
皇轻声笑了起来:“这小子太能折腾,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闹出事情来,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安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在地球上是第一次见到,在地球之外呢?”
皇顿了顿,道:“他太年轻了,年轻到不像话,且各方面都突飞勐进,基因、参悟、点灵……这样的人,少有。”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半晌,皇才幽幽道:“李安,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四十四年,从你第一次出现,就救下了我的时候,我就跟随你。”
“四十多年,放在宇宙中,转瞬即逝,但对普通生命来说,却是大半辈子的光阴,我一直以为你会问我些问题,但你一直都没开口。”
“我的疑问不重要,皇,你的存在才最重要。”李安低下头,表示恭敬。
在这个星球上,最为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就是他李安了。
长年累月相处,李安自然也知晓了一些这个男人的隐秘,但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像是没看见一样。
对他来说,只要皇还是那个站在人类这一边的皇,就够了。
“李安啊,你可惜了……”皇一眼看了过来,眼底深处,将那一丝怜悯掩饰。
李安的天赋并不怎么样,悟性也不高。
而且,他想做的事情,跟李安想的,定然有所出入,只怕到时候会失望。
“这次之后,我会把这小子带进星辰宫,重点培养,说不定在那件事爆发之前,能让这小子进阶行星级。”皇说了一句。
李安微微一笑,心中稍安,但还是疑惑道:“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是有什么可怕的妖魔在孕育?还是说,我们这个星球的坐标已经暴露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地球有些不太对劲,妖魔诡怪的成长速度,正在以缓慢的加速度提升,正逐渐加快。”皇回答。
李安心中一跳,脸上露出惊骇之色:“难道说,太阳系已经移动到了关键的规律区间了?”
“也许是,要解答这种级别的问题,就不是我一个行星级能做到的了,所以我需要帮手,应刑就很合适。”皇答道。
皇的眼睛注视着屏幕,看着应刑在苦战两名诸侯级驭诡者。
李安退下后,只剩皇一人伫立。
可李安没注意到的是,皇盯着的,并非是应刑本身,甚至不是他所供养的那众多厉诡,而是……
裹尸布!
“这种数量的诡器,随手就能制造出来,他哪里来的能力?哪里来的制造诡器的原材料?又是哪里来的这么恐怖的制造效率?”
这种数量的诡器,真要是扩散到全球,已经能压制到全球诡怪的总体数量,再不济也能压制诡怪复苏的进程。
对整个地球人类来说,这是好事,能极大减少人类的内耗,间接提升人类中驭诡者们的实力。
但对皇来说……
“再等等。”皇目光深邃。
荒野中。
应刑的表现,惊爆了无数眼球。
可怕的悟性,夸张的诡器,一个比一个凶悍的厉诡,让人目不暇接。
这一刻,无数人的眼中,应刑好似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一样,让人无法解读。
应刑越是从容。
扎纸匠和诡河水就越是惊恐不安,杀机愈烈。
应刑的表现,让他们惊悚不已,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别太惊讶,过于惊讶,只会拖累你们出手的速度。”应刑身处咒怨场域之中,冰冷开口。
他的声音飘忽不定,为无数怨恨所传递。
“死去吧!”
诡河水冲破了裹尸布的部分封锁,大量的河水倾泻到应刑身上。
可应刑却无比从容地后退。
正当他操控着大量河水,要将应刑拖入河水中时。
应刑的身体却陡然扭曲起来,所有沾染过去的河水,都轻易将应刑的身体击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隐藏实力不成?!快动手!”扎纸匠急了。
“这家伙不是那么好杀的,他的初始厉诡能抵挡攻击!”
诡河水无计可施,拼着加快诡怪复苏的风险,只能孤注一掷,将应刑吞没。
眼看着将应刑包裹。
可应刑的身体当即就开始融化。
诡河水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他可太熟悉眼前这种场景,这所谓的应刑,分明就是个分身!
很快,应刑就从另一个方向走出,他自黑暗怨恨中浮现出身形来,面无表情。
诡河水再度扑了过去,可杀完才发现,这也是个画皮!
“他到底有多少分身!
我不信这世上会有这么无解的杀人规律!”诡河水惊怒交加。
每次交手,应刑总是能拿出匪夷所思的手段出来,甚至诡异到让人一时间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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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这假体来说,怎么可能杀死一个还有一个,应刑到底能一次性维持多少假体的存在?
应刑神色冷澹地看去。
一个画皮死了,他能立刻制造出新的画皮出来。
他已经将画皮的“换皮”,提升到了“技”境界,能同时维系两个画皮的存在。
一个画皮用来驾驭金丹,伪装成修真者。
另一个画皮,则伪装成应刑自己了,虽说只是一个空壳,但胜在能伪装出气机来,死了,应刑也能立刻就能制造出新的画皮出来。
唰!
一张纸人将应刑的画皮撕碎,可立刻就要面对新的画皮。
扎纸匠居然无法分辨出来。
“这该死的分身,似乎本质上是一张皮?实力倒是不强,很容易就能划破,但伪装的太像了!”
扎纸匠常年操控众多纸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东西的特点,但看出归看出,怎么快速破解,却是个难题。
应刑有裹尸布在身,不担心诡怪复苏,能频频使用诡怪的杀人规律。
现在,靠着这画皮,他们必须要耗费比原定的更多的时间来搜寻应刑的本体。
更重要的是,扎纸匠知道,就算找到了应刑的本体,一时间也未必能得手,应刑的本体上可是随身带着一只非常难杀的厉诡……
好家伙,又难找,找到了又难杀,一层套着一层,让人无所适从。
饶是扎纸匠他们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缠的对手。
可真要耗下去,加椰子和弗来迪可不是吃素的,来自两个世界的打击让他们都不得不分心应对。
刺啦!
一张纸人身上,出现了伤痕。
“这张断臂纸人,拓印的是燕岭候吧,看来你上次是真的被付叔打得很惨,最后只保存下这么个东西。”
应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张纸人。
燕岭候的身体被打残,还是拜他的五型镭射炮所赐。
这么一思索,应刑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还不等扎纸匠说什么。
应刑忽然又来了一句:“上一次,付叔出手对付你,这一次,依然会有其他帮手来帮我对付你。”
“你想干什么?没人会来救你,只要我能杀了你,就能夺取你的全部能力!没出结果之前,他们不会轻易出手!”扎纸匠的声音凄厉。
应刑微微摇头,他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
摇人。
打到这种地步,逼的两大诸侯级驭诡者进退失据,更击杀了十数名驭诡者和普通祭灵师,再加上一大堆纸人,已经可以了。
相比于杀戮,应刑更关注收割了多少愿力,获得了多少信徒。
目的已经达到了,真要想靠一己之力,杀死两尊最顶尖的驭诡者,不现实。
这两个货色就算输了,至少也能逃跑。
应刑借助这两个玩意儿,狠狠收割了一波,在全世界奠定了自己的实力地位后,已经不需要再浪费时间。
“就让你们这两个东西,看看我的号召力好了。”
应刑抬起头,扫了一眼自己的面板。
借助面板,应刑的视野中,扫过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对方是否对自己贡献过愿力,借助加椰子,他能分辨出敌友。
这样就把事情变简单了。
“来山候,还请出手相助。”
应刑的声音响起。
瞬息间,怨恨场域就撕开了一道口子。
外界,立刻就有人动了。
“哈哈哈,我还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喊我。”
雄浑的声音传出,紧接着,就有一道身影陡然冲出,好似等待已久。
“来山候?”
“我知道他,他是唯一一个频繁找寻应刑的人,在西州基地市还让很多知情的人背地里议论!”
“好家伙,这么多人都在观望,先动手的是艾化,接着动手的又是这一位,这两人可都是聪明人。”
霎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懊悔。
早知道有来山候暗中潜伏,随时准备动手,他们也能像艾化一样,嗷嗷叫着冲上去!
就凭这一点,应刑难道还舍不得给他们点灵?
“我来了!”
“我也来,可恶的驭诡者联盟,居然想谋害应刑!”
“快快快,保护应刑,杀死这些家伙!”
顿时,接连有身影冲出,生怕应刑死了似的。
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是为应刑献上过愿力的,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0.1,对应刑的认可度也天生就高出常人一截。
场面立刻就乱了起来。
来山候的突然动手,让扎纸匠和诡河水变得无比被动。
怕,倒是不怕,只是杀死应刑的可能越来越渺茫了,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再加上应刑那可怕的成长速度,让这两名顶尖驭诡者焦虑不安。
这次要是再不杀死,以后只怕就真的没机会了,应刑的成长速度太过于可怕!
“你们,死在这里。”应刑加大了出手力度。
只可惜他没能联系上付言,要不然凭付叔的实力,联手的话,完全能团灭这两个货色。
“也不知道付叔去哪里了,他那一身强横的实力又是从何而来,短短十年时间,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电光火石之中,应刑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战况的激烈程度,终于达到了最大化。
随处可见的轰鸣声,足以将常人的身体给震碎,庞大的能量宣泄,轻易间抹平山石,将大量沙石化作齑粉。
随手一击,都能制造凛冽杀戮。
来山候直接对上了扎纸匠的一张纸人。
没办法,他只是普通的诸侯,不具备像付言那样,一出手就构成恐怖压迫的战力。
但这已经足以给应刑创造机会。
“扎纸匠和诡河水,先杀哪个?”
应刑快速做出决断,先杀诡河水!
扎纸匠肯定在世界的其他地方是不是还隐藏了纸人,就算杀光了这些在场的纸人,也杀不死扎纸匠。
诡河水尽管也很难杀,这么多河水,谁知道他本体藏在哪里?但至少还有机会!
应刑动用了全力。
“那么,我差不多也可以动手了。”高校长也一头冲了进去。
移动间,高校长身上的气势瞬间突破,跨入了元婴期。
原本还想劝阻的苍烈,顿时两眼一瞪,脸上露出了深深的迷茫。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感觉只有我最单纯。”
他原本看不懂应刑,现在连高校长都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