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宁的心里很焦躁,满腔不痛快积压了许久。他死死地压住郑玲的肩膀,不许她参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娘身上,而郑玲却被白敬宁默默地控制着。
郑玲气鼓鼓的坐在那,不参与就不参与。
听得女生们的尖叫,郑玲不用看也知道了捧花已经被抛出,就是不知道花落谁家。
李艾的身材本就高挑,又穿着高跟鞋,本身抛点就高。扔捧花的环节本也是个游戏,李艾高高的往身后一抛,大家的视线紧追着捧花而去。
女生们的尖叫突然转了音,然后有人喊小心呀。
郑玲回头,就看到捧花冲着她来了,而且是照着她的脸来的。
瞬间就惊慌了,这砸脸上也会很疼的吧,郑玲抬起手护住脸,身体往后仰惨叫一声。
捧花砸在郑玲的两手之上停下,然后坠在她的两腿上。
郑玲低头看看,缓缓地放下手,捧花诶!
婚宴上只有浪漫的音乐声,大家都被这场意外震惊了。
拿起捧花,郑玲有点小开心,是捧花!
白敬宁黑着脸伸过手来,从郑玲手中拿走捧花,然后向人群中扔过去,接着女人们又尖叫的伸出双手抢了起来。
郑玲看着空空的双手,再瞪视白敬宁,这花在手上还没捂热乎呢。
李艾提着裙子跑过来道歉,询问郑玲刚才有没有伤到她。
李艾十分抱歉,她没料到捧花会被自己抛那么高。
郑玲说自己没事。
虽然短暂,但是捧花是第一个落在她手上的,郑玲觉得又惊喜又开心。
回庄园的路上,白敬宁不发一语,五官紧绷着,显得面部棱角也很分明。
郑玲一直也没察觉到白敬宁的不开心,她还是挺喜欢安静环境的。和平常一下,车子一停,郑玲也不顾白敬宁怎样,她开了车门跳下去,然后走自己的路。
白敬宁在车子上,一直看着郑玲走近家门,消失在视线里。所以,他到现在也只是郑玲身边的空气!
“太太,就您一个人回来的吗?”
郑玲回头看看,没见到白敬宁的影儿,郑玲随口说人在后面,然后就上楼去了。
不多时,白敬宁走进门。唐艺昕迎过去的时候,白敬宁抬起手表示他什么都不想听。唐艺昕只好默默地站在一旁,目送白敬宁上了楼。
郑玲坐在梳妆台前,松开自己的发髻,正在打理自己的长发。
突然发现镜子里白敬宁的身影,吓得她咬到自己的舌头。郑玲捂着嘴,抱怨道:“你干嘛呀,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
郑玲的每一句话都让白敬宁很介意,从婚礼到现在,白敬宁的神经被郑玲咬在嘴里似的,她一动嘴他的神经就神经了!
看白敬宁的表情怪怪的,郑玲不想招惹他,绕过他去洗手间重新整理自己。
白敬宁突然拉住郑玲的手腕,直直的盯着她。
“怎么了?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有话想说?”郑玲疑问。
白敬宁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剖开自己胸口冲出来。
明明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郑玲看见白敬宁的唇一直微微的蠕动。
郑玲等了等,白敬宁却一直也没开口,等的失去了耐心,郑玲甩手欲走。
郑玲的举止激恼了白敬宁,他只觉得郑玲一次次想从他手中逃脱。
不喜欢这种失去的感觉,白敬宁的目光开始炙热,强烈的感觉冲击着他的神经。
郑玲挣动了好几次,而白敬宁的手却越抓越紧。直到郑玲发出疼痛的声音,白敬宁的眼神晃动,把郑玲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干什么?”郑玲瞠目。
面对逼近的白敬宁,感受到了威胁,郑玲忙往后躲。躲避的速度远没有白敬宁贴近的速度快,两个人的嘴唇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郑玲惊慌失措的,两脚一阵乱踩。
白敬宁的吻霸道狠厉,郑玲的一双眼中满是恐惧,她完全感受不到白敬宁平日里的温柔。
牙关被撬开,郑玲的两腿发软。
白敬宁长臂扶住郑玲的后腰,托起她,让她靠紧自己。
理智被焚烧着,白敬宁这一刻想把郑玲一口一口的吞进肚子里。离开郑玲的唇,向她的下巴咬去,接着是脖颈,肩膀……
郑玲感觉自己的骨头丧失了支撑自己的能力,浑身颤抖,她举起自己的手,摸上自己的嘴角,那黏糊糊的什么东西?
这是口水吗?郑玲诧异,这,这太恶心了!
感觉到白敬宁在咬她的胸口,郑玲抵触的呼出一声,抬手推开白敬宁。
郑玲从白敬宁的臂弯跌出去,身体失衡摔到了地上,发出痛呼。
白敬宁回神,气喘吁吁的样子,意犹未尽的揩了一下嘴角。伸手去扶郑玲,她却连连倒退躲避着。
“躲什么?”白敬宁的喉咙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
郑玲害怕的不敢说话,感觉白敬宁着魔了。白敬宁再靠近,郑玲还是克制不住的往后挪。白敬宁突然皱起眉头,郑玲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白敬宁向郑玲伸出手来。
画面静止了一般。
郑玲僵在那根本一动不敢动,敌不动我不动!
白敬宁蹲下身,纳闷的询问:“你怕什么?”看到郑玲眼中的惊恐,白敬宁觉得很受伤,难道他会伤害郑玲吗,为什么她看自己像是看鬼怪一般!
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郑玲抿着唇越想脑筋灵活一点她越是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
“我没有!”郑玲故作镇定的开口。嘴边的不适,让她用袖口擦了又擦。
白敬宁发出低低的笑声,“闲我口水?”
面对质问,郑玲只觉得尴尬,“是……”她要回答这个问题,可看到白敬宁的充满威胁的表情,她换掉了之前想说的恶心二字,“是,是……有点埋汰!”
白敬宁脸上的笑意越发的鲜明,此时的他一点也看不出来不开心,他也不介意郑玲嫌弃自己埋汰。
突然白敬宁意识到,只要他能得到一点郑玲的情绪反馈就觉得很满足,若是能占有一点就会感到幸福!这种态度是不是有些丧心病狂?白敬宁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如果郑玲要离开他,就是从他骨头上剃肉!
白敬宁的手往前伸,扶起郑玲的身体。他发现郑玲像是一只被吓僵了的小兔子一般,白敬宁抬手抹了抹郑玲的嘴角。刚才的失控,只顾着品味,口中生津,情难自已!
郑玲不知道自己的视线该放在哪,眼神慌颤得不成体统。
“对不起,吓到你了!”白敬宁轻声安抚。只要给他一点点满足感,他就能平静心中的所有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