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越疼她越受伤

  郑玲在庄园,跟一个老师傅学雕刻来着,一学就是一整天,这个老师傅的手艺真是一绝。

  听老师傅说他做了一辈子木匠活,雕刻只是他的一个爱好。

  能把一个爱好做成这样程度,那也真是惊为天人,郑玲也是佩服急了。

  郑玲雕了一天的小人儿,也没雕出个人样儿来。

  而老师傅除了教郑玲雕刻,就是在他的小院子里制作栅栏。

  白敬宁找过来,看到郑玲的时候松了口气。

  “玲玲,在这干什么呢?”白敬宁尽力用平静语气问。

  郑玲抬头笑道:“在玩呀!”

  白敬宁走近,心里的慌终于消散。

  “玩什么呢?”白敬宁来到郑玲身边坐下。

  老师傅起身问候一声,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郑玲跟白敬宁说自己在雕刻他。

  看着郑玲手中的小木头疙瘩,这是他?

  真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四肢不全,因为是自己,所以白敬宁觉得用丑形容实在不合适。

  “挺好的,你怎么不回去吃饭?一整天都在这?”白敬宁问。

  郑玲解释,太专心忘记了,不过她一点也不饿。

  “跟我走,不饿也不能一天都不吃东西,身体会饿坏的!”白敬宁拉起郑玲,要带她走。

  郑玲手中紧紧地握着木人儿,被白敬宁拽走。

  手被握的生疼,郑玲皱着一张脸。

  白敬宁让郑玲先上楼去,郑玲消失在楼梯上的时候,白敬宁把所有的佣人都召集在一起。

  郑玲探着头往楼下巴望,刚才感觉白敬宁好像在生气,不是吧,他发现了她雕刻的小人儿不是他了吗?

  看看手中的小人儿,白敬宁的眼睛真的那么毒吗,郑玲很不可思议。

  白敬宁在家里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喊声震天。

  他在质问每一个佣人,包括唐艺昕。

  手指从每个人的脸上指过去,质问她们还能不能在这尽职工作,女主子消失了一整天,饭也没回来吃,她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过问吗?

  万一太太出事了怎么办?他养这么伺候太太的人干什么,只是为了摆着好看是吗?

  众人被白敬宁骂得是头也不敢抬。

  白敬宁头顶上就像烧着火似的,郑玲在二楼走廊听得一呆,是为了这个生气?

  抓紧了手中木人儿,心里头不是滋味。

  白敬宁真的后怕,郑玲就在外面待了一天。

  白敬宁裁员了,女佣裁掉了一半,这下屋子里工作的女佣吓个半死,好像白敬宁那怒气一直不消,随时还要继续裁员。

  白敬宁来到厨房,询问给太太准备吃得了吗?

  厨师弱弱的说准备了,早上就准备了,只是太太一直也没出现,所以温了一整天。

  厨师的表现白敬宁还算满意,让她马上重新准备好吃的,太太现在就得吃。

  厨师迅速准备。

  白敬宁端着食物来到郑玲的房间,让她吃点东西。

  “小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玲玲不按时吃饭!”郑玲缩着脖子害怕的问。

  白敬宁笑道:“没有,这不是你的错,是她们的失职!”

  郑玲开始吃饭,心里怪怪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

  白敬宁四处寻找郑玲雕刻的那个小木头人儿,既然是雕刻的他,他还想仔细的看看。

  可是白敬宁并没有找到那个木头的小人,不过看郑玲吃上了饭,白敬宁心里舒坦了。

  还记得新婚的第二天,郑玲满脸泪痕的央求给她饭吃,白敬宁就发誓不能再让郑玲饿着。

  郑玲吃饱了,白敬宁摸着她的头叮嘱,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因为贪玩一整天也不吃东西。

  郑玲乖乖的点头,白敬宁温柔的笑。

  白敬宁离开房间,郑玲松了口气,可是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还在。

  没多久白敬宁又回来了,他不过是去把餐碟送下楼而已。

  “玲玲,怎么想起来去玩雕刻了,弄不好伤到手怎么办?”白敬宁执起郑玲的手,看到她的手指上有着深深浅浅的红痕。

  不由得心疼起来,白敬宁抚着郑玲的手指。

  郑玲觉得可能是太受不了白敬宁的酸劲儿吧,这心里头实在难捱。

  抽回自己的手,郑玲嘟着嘴巴。

  白敬宁笑着说他就在这,还雕个小木头人儿做什么呀,实在也是辛苦。

  郑玲敷衍的点点头。

  白敬宁接了个电话出去了,郑玲歪着头沉思,白敬宁再次露面的时候,告诉郑玲他要处理点工作,让她不要再出门了,太阳已经落山,外面开始冷了。

  郑玲认真的点点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郑玲再次拿出那个不成型的小木人儿。

  白敬宁在书房的时候听见了钢琴声,他寻过去的时候见到郑玲在弹琴,本来在门口听得如痴如醉的,可偏偏看到了摆在钢琴上小木人儿。

  心脏被万箭穿过,那个小人儿不是他,是易江北!

  白敬宁咬着后槽牙,为什么越是疼爱郑玲,自己就越是受伤?

  白敬宁转身默默地离开。

  原来在十岁的玲玲心里,中意的也是易江北吗?

  白敬宁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怪不得玲玲都不拿那个小人儿出来给他看,原本也不是他!

  都说现在的孩子是人精,有自己的小心思,很容易把大人都蒙蔽!

  白敬宁去酒窖选了一瓶酒回了房间独酌。

  是不是无论做什么,他都无法打动一个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天色暗了,月色浓了,白敬宁这心里晦暗。

  握紧手中的酒杯,即使这样的受挫,他也并不想就此松手。

  难受是真的难受,可开心的时候也是真的开心!

  表情凝重了许久,忽而白敬宁低笑出声,从现在开始,就是一场征服战了!

  白敬宁的嘴角向上翘起,就如夜空中的那弯月亮。

  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白敬宁的目光越发的坚韧起来。

  郑玲突然发现白敬宁怪里怪气的,看她的眼神变得特别有侵略性,让她都不敢直视。

  白敬宁上班之前,总是把手流连在郑玲身上,有时候抚摸郑玲的脸颊,有时候用拇指按压她的嘴唇,有时候捏她的耳垂。

  不知道为什么郑玲就觉得这些动作比告别吻恐怖一百倍。

  还有白敬宁嘴角噙着的笑,若有若无的,好像是有什么企图一般。

  心里惴惴不安的,郑玲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这突然间白敬宁像是变了一个人,怪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