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已经准备好了协议书,带来吧!”郑玲发了信息给白敬宁,然后把定位发过去了。
白敬宁来了,空着手来的。
指指桌上的清火茶,告诉白敬宁是特意给他点的。看白敬宁两手空空,郑玲询问他文件是放在车上了吗?
白敬宁不发一语,今天郑玲的妆让他看出了狠厉。
为了见白敬宁,郑玲特意画了一个严肃的妆,眼线加深加长了,瞪起眼来的时候会很有盛气凌人的气势。
平时白敬宁的话不是很多吗?郑玲直视白敬宁的眼睛,调笑道:“听说离婚协议书最适合装在牛皮资料袋里,你觉得呢?”
白敬宁没有明白郑玲的意思。
郑玲从包包里拿出笔等着,然后催促白敬宁快去拿文件。
“没有那东西,从来就没有!”白敬宁终于是开了口。
郑玲噗嗤一声笑,笑声里充满了对白敬宁的蔑视。郑玲纠正道:“那东西一直都有,从开始就有!”
白敬宁莫名其妙,几天不见,郑玲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说的话他有些听不懂。
“老婆,你现在是不是外星人伪装的,为什么说得话让我听不明白?”白敬宁说。
郑玲低笑,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对,所以赶紧跟外星人离了,去找你真正的老婆吧!”
看着郑玲那一脸的认真,白敬宁只是轻轻地道歉。
他不知道那样的一个误会让郑玲如此悲愤,以至于丝毫没有想原谅他的意思。
好像那天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白敬宁无从入手,怎么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回到那天以前。
“浪费别人的时间可耻!”郑玲失望的把笔扔回包包,看了看窗外,嘴角斜了下。郑玲起身冲白敬宁怪笑,“地球适合我这种外星人,因为……有太多帅哥了!”
白敬宁面满疑惑,然后看着郑玲一路小跑出去了。
“张扬!”
张扬停住了脚步,看到郑玲的时候愣了下,然后露出了笑容。他以为郑玲会是那种,即使在街上碰到了也不会和他打招呼的人。
“回学校吗?一起走!”郑玲挑衅的看了一眼窗户里的白敬宁,嘴角向上弯了弯。
白敬宁呆呆地看着,阳光斜下来,照在郑玲的脸上是那么的耀眼。
郑玲和张扬从白敬宁面前走过,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感觉郑玲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白敬宁从来没见到过她这样的一面。心里头空牢牢的,端起面前的清火茶喝了口,可平静不了心中那种感觉。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白敬宁不知道能找谁帮忙,不能就这么样结束!
白敬宁下意识的想找顾翟求助,可觉得顾翼才是真正能解决问题的人。
白敬宁找喝酒,顾翼猜到他什么目的了。
只是顾翼没想到,酒喝了两瓶,白敬宁竟哭的像个孩子。
看着白敬宁捶着胸口哭诉自己多么想挽留这段婚姻,爱情对他来说也很珍贵,他也以为自己就那样了,爱情不爱情的以后都不在乎了,婚姻也不过是娶一个女人而已。
可是郑玲让他看到了还有希望,他不愿意就那样了的活着,这颗心脏每次靠近郑玲的时候都砰砰的跳动着。
顾翼轻轻地拍了拍白敬宁的肩膀,劝他看开些。毕竟他妹妹长得好看又有个性,喜欢她的男人只多不少。顾翼怀疑,白敬宁是不是和郑玲一样具有随时都能爆发出眼泪的能力!
白敬宁的表情丧到极致,难道他真的抱错大腿了吗?
顾翼悠闲的喝酒,真希望郑玲来看看白敬宁颓废样子,让她开心一下。
白敬宁一杯一杯的灌自己,他只想求郑玲的一个原谅。
白敬宁醉倒了,顾翼动了恻隐之心。一个大男人能哭成这德行,也真是豁出去了!机会也不能一次不给吧?顾翼把白敬宁的电话交给酒保,让他联系郑玲,实在不行发照片过去,相信郑玲看了也会不忍心的。
顾翼告诉自己,只帮白敬宁这一次。顾翼是觉得,这段时间郑玲对白敬宁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若是她今天不出现的话,大概这辈子白敬宁也没什么机会了!顾翼起身,去了别处坐着等结果。
坐在那等结果,顾翼都有些犯困了,难道郑玲今天真的不会来?
酒保为了联系郑玲也是操碎了心,不是说两个人是夫妻吗?老婆拒接老公的电话,发短信不回,直到最后他也只能发了一张白敬宁醉死在沙发里的照片过去。
郑玲看着手机上的相片愣神,这个时间宿舍都锁门了,她出去得先找舍管阿姨。
犹豫了很久,才起身换衣服。
敲响舍管阿姨的窗户,抱歉的解释自己家里突然出了点事,她需要回去一趟。
走出校门,这个时候拦个车都费劲。
网上约车吧,郑玲捶了捶额头,白敬宁真是个大麻烦。
顾翼实在是有些挺不住了,起身想把白敬宁带走,老婆又飞了,白敬宁可以先去他家睡一觉。
刚迈出去一步,顾翼就看到了一个人匆匆跑进了视线,还是来了!
顾翼坐下,嘴角扬了扬,他这个妹妹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对讨厌的人从来不动恻隐之心!
看来也不是那么讨厌白敬宁吧!
郑玲来到白敬宁身边,拽拽他的胳膊,叫了两声他的名字。
这么大的酒气,看来白敬宁真的喝了许多!
指着桌子上酒瓶,郑玲询问酒保,这些都是白敬宁一个人喝的?
酒保说白敬宁和一个男人喝的,不过另一个人已经走了。
郑玲汗然,白敬宁和哪个不靠谱的人喝酒喝成这样?
试图把白敬宁拉起来,可是郑玲实在没那个力气。
拿出二百块,拜托酒保把白敬宁带出去。
顾翼远远地看着,直至郑玲和白敬宁上了车,他才离开。
看着白敬宁不省人事的样子,郑玲恨不能踹他两脚。
到了庄园,郑玲感觉不只只是身体的疲惫,心里也很无力。郑玲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的迈上那些台阶的,把白敬宁扔在床上以后,郑玲感觉自己的后槽牙要咬断了。
能不能不要让她再做这种力气活了,白敬宁有多沉,她不想再去体会了!
坐在床边,郑玲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还在不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郑玲唉声叹气的起身,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自讨麻烦。
看了看床上的白敬宁,郑玲不满的嘟囔,“本来就很讨人嫌,以后这种事别再麻烦我了行不行!”
郑玲微弱的叹了声,然后起身。
手腕被拽住,郑玲回头看了看,白敬宁并没有清醒。
“老婆,别走!”白敬宁祈求。
他在做梦吗?郑玲挣了挣手腕,可白敬宁死活不松手,人也不见转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