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呀,花样真多!”郑爸爸坐在电视机前呵笑。
看着女儿和女婿在电视里恩爱的模样,郑爸爸心里乐得春暖花开。
“老公,这下你放心了吧,玲玲过得好着呢!”黄雅瑜剥了个橘子递给郑爸爸。
“对了,你那个朋友的孩子回家了吗?”接过橘子,郑爸爸询问。
黄雅瑜干巴巴的笑道:“还没有,现在的孩子呀,总是不听大人的话。”
郑爸爸吃了口橘子,嫌酸就放下了。
“周末多买点菜回来,我叫他们小两口回来吃饭!”郑爸爸吩咐。
黄雅瑜故作高兴的应着,实则心里怨气横生,同样都是女儿,她的郑舒什么时候得到过爸爸的认可!
应付过去媒体了,网络上的新闻几乎全都换成了今天的采访。
“累了吗?”白敬宁询问郑玲。
“有点恶心!”郑玲坐在车里,扭头看着车窗外。被白敬宁那些骗人的话恶心到了,现在她哪哪都难受。
“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白敬宁担忧的问,伸过手来探探郑玲的头。
郑玲没有搭理白敬宁,没心情继续陪他演下去。
白敬宁的电话突然想起,他接起来喊了一声爸。
郑玲的耳朵竖起来,她爸爸吗?
白敬宁很谦卑的说着话,郑玲听出来是爸爸叫他们周末回家吃饭。
郑玲拿出自己的手机等着,直到白敬宁宣布了爸爸的意愿,郑玲还在等手机响。
一直到了庄园,郑玲的电话也没响。
郑玲扁着嘴巴,爸爸现在已经被白敬宁骗住了!只给白敬宁打电话,竟不给她打!
郑玲气鼓鼓的跳下车,然后去了玻璃房。
“怎么了,生气了?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有些措手不及,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对不起!”白敬宁紧跟在郑玲的身后解释。
郑玲突然驻足,“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不行!”白敬宁斩钉截铁的说。
郑玲的表情难看起来,不行?庄园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她就想找个地方自己待会儿都不行?
白敬宁又解释,“你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
“白敬宁!”郑玲郑重的提醒,“媒体招待会已经结束了!”
白敬宁好像明白了郑玲的意思,他咬着后槽牙苦涩的笑道:“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今天说过的话都会成为现实。”
郑玲白了一眼白敬宁,扭头继续走。
白敬宁失落的站在那,许久未动。
也许去感动一个对你充满敌意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郑玲走近玻璃房,上楼疲惫的躺在床上。
郑玲想活得真实,可现实中太多的谎言。
白敬宁就守在玻璃房外面,郑玲不想见他,他也不想触怒郑玲。
直到夜色渐浓,白敬宁还站在那一动未动。
“先生,入秋了,夜里很凉,还是回屋吧?”唐艺昕上前心疼的提议。
白敬宁默默地挥挥手,让唐艺昕离他远点。
唐艺昕垂头欲走,白敬宁又突然叫住她,唐艺昕马上又打起精神来。
白敬宁吩咐,“去给太太做些好吃的送来!”
唐艺昕失望的应了一声,就去吩咐厨房了。
玻璃房灯火通明,郑玲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白敬宁一直在外面站着。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在这站着干嘛呢,你以为苦肉计对我好用吗?”郑玲推开门质问。
当然好用了,白敬宁露出笑容来,这不是让郑玲主动过来了吗?
看到白敬宁那发紫的嘴唇,郑玲心里有些不好受。
“外面这么冷,你到底站这干嘛?”白敬宁不吭声,郑玲又问。
“在忏悔!”白敬宁说。
郑玲白了一眼白敬宁,整天弄些这些虚头巴脑的事。
不理白敬宁,郑玲准备回房间了,洗洗睡,她得把脑子里今天白敬宁说得那些虚假言论擦除干净。
“一起走!”白敬宁追上郑玲。
郑玲其实想发脾气,大晚上的没人看,白敬宁能不能别在演那些油腻的戏码了?
心神不宁的走路,每一步迈得都气哼哼的。
郑玲一脚不慎,自己就拧了脚腕,啊的一声尖叫。
“怎么了这是!”白敬宁忙伸手去扶,“走个路要踩死谁似的!”
郑玲被白敬宁扶住,从他手上传来冰凉的温度。
郑玲的表情僵了僵,体温这么低,难怪他的唇色发紫。
“先生,太太!”唐艺昕走出来,身后还跟着端着饭菜的佣人。“要在哪里用餐?”
“饭当然是要在餐厅吃了,难道要在外面冻着吃?”郑玲不爽的说。
唐艺昕陪笑,又让佣人把饭菜摆去餐厅。
“疼不疼?”白敬宁询问。
“不疼!”郑玲推开白敬宁,浑身别扭进了家门。
郑玲在闹别扭,白敬宁看出来了却不知道怎么哄好她。
“外面好冷,给我上点热乎的烫!”一坐下来,郑玲就吩咐道。
郑玲很好在餐桌上使唤人,大家听了都忙动作起来。
尝了一口汤,郑玲颇为满意的跟白敬宁说:“你这我也说不出哪里能可心一点,不过这个厨师倒是水平很好,你尝尝这汤!”
白敬宁一抬手,马上有人准备。
见白敬宁喝上了汤,郑玲就没再说什么。
郑玲很多时候都想跟白敬宁说上一句:大可不必。
他大可不必做那么多事情,做了她也未必会领情!
他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郑玲并不想以身犯险去靠近白敬宁。
抬眼瞄了瞄,白敬宁的脸色温润了些,唇色也恢复了正常。
心里安生了些,郑玲吃完就走,也不和白敬宁告别。
郑玲回了房间,坐在沙发里揉着脚腕,有白敬宁在的地方,她就糟心事儿多!
郑玲一走,白敬宁也匆匆的放下筷子,拿了药就去找郑玲了。
白敬宁搓了搓手心,让自己手心温热。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凉让郑玲眉头一锁。
执起郑玲的脚腕,在她的脚腕上喷药。
白敬宁轻轻地说:“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心里总揣着恨做什么,有气就冲我撒,我随时待命!”
听白敬宁那一腔的冤屈调调,郑玲嘟囔道:“心里本来不愿意成为出气筒,那就不要跟我这样提议,小心我当了真!”
“我巴不得你当真!”白敬宁轻笑。
郑玲收回自己的腿,白了白敬宁一眼。
白敬宁还是笑盈盈的,可郑玲还是气鼓鼓的样子。
再次看向白敬宁的时候,他还是那样笑着,郑玲就奇怪了,白敬宁到底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