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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低声对着胸口前伪装成袖珍釦子的耳麦说了一句。
穿着黑色紧身短礼服,三步一摇地踩着恨天高进了前面的酒吧。
“知道了。”林青竹懒散地应了一声,嘴裏含着咖啡味的棒棒糖,修长的手指隨意地在键盘上按下了几个键。
干脆利落地敲下回车,林青竹散漫地往椅背上一靠,右手指尖在耳麦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抬头,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连绵不绝的雨滴砸落在树枝上,带着枝叶轻轻晃动。
暴风雨的寧静与喧闹,总有一种矛盾到极致的美,风过密集的雨丝,瀰漫出一片雨雾,流动在天地间,朦朧地那么不真实。
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贝尔摩德的现场画面,他虽然帮贝尔摩德屏蔽了酒吧所有监控,但还是给自己留下了观察的摄像头。
“竹叶青,让这裏停一下电。”
贝尔摩德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林青竹挑眉:“要多久?”
“十分钟就够了。”
“行。”林青竹刚应下,还没开始动手,就听贝尔摩德又提了个要求。
“等会儿我还要去他的主机拷贝一份文件,停电十分钟之后,恢復供电系统。”
贝尔摩德从吧台端了一杯莫吉托,淡定自若地走到一旁,酒吧裏喧闹纷杂,即使只是低声讲话,也没人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要求还挺多。
林青竹没说什么,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迅速在键盘上敲击,快速灵动,却又显得游刃有余。
要通过网络远程断电,一般有两个办法。
第一,可以利用电力系统的漏洞植入恶意软件。第二,发动网络攻击干扰控制系统引起停电。
既然只要短暂停电十分钟,隨后恢復供电,那用第二个方法就好。
林青竹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右手不动声色地伸到腰后揉了揉,又继续打代码。
旁边的小哥看他一眼,关了俄罗斯方块,收好手机,准备出门觅食。
也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青竹哥,启灵哥,我们准备出门去海边餐厅喫饭了,一起吗?”
张启灵站在门口,看向林青竹,林青竹迅速將电脑界面切换成医术论文。
见电脑屏幕突然变成全英文界面,张启灵打开门,让开身位。
林青竹看向门口,小兰,园子还有两个假小孩都站在门外。
“你们去吧,我和表哥就不去了。”
“那你们晚餐喫什么?要我们帮忙打包带回来吗?”柯南挠了挠头。
“不用了,旅馆裏不是有饭吗?”林青竹摇摇头。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哦!”小兰挥了挥手。
张启灵出门关上房门,准备找京极真要两份食物,园子几人准备下楼离开。
几人在楼下等了一会儿,还没看见道协正彦过来,园子突然想起钱包没拿,又赶紧跑上二楼。
二楼,铃木园子的房间。
道协正彦正用刀子割开装行李的包包,摸黑翻着裏面的东西,想找到那个照相机。
“啊!!!”
一声惨叫突然划破天际。
听到这声惨叫,正上楼梯的园子被嚇了一跳,隨后加快了前往房间的速度。
柜台后的京极真想起林青竹白天跟他说的话,又听出这道略微熟悉的声音是从园子房间传来,迅速起身,赶紧冲上了二楼。
旁边刚想找京极真的小哥也是脸色微微一变,跟着冲了上去。
二楼。
道协正彦刚摸到一个像是照相机的东西,就感觉握着东西的手上传来一阵灼烧的剧痛,像是皮肉被什么腐蚀了一样。
剧烈的疼痛侵入神经,道协正彦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松手,发出了一声淒厉的惨叫,那像照相机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几乎是在园子刚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体质非人的京极真和张启灵就已经赶到了园子的身边。
京极真一脚踹开了房门,房间裏一片漆黑,隱约只能看见一个人影正躬着腰,一只手握着什么长条形的东西。
京极真迅速到一旁开灯,那人影看见有人来了,立刻就转身想跳窗逃跑。
张启灵常年在墓裏活动,眼睛很適应黑暗的环境,几乎可以看得清楚房间裏的情况。
见状,迅速上前一步,飞起一脚,直接踢飞了人影手裏的刀。
这时,灯打开,房间瞬间亮起,京极真看见房间裏的人是道协正彦,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直接一脚將道协正彦踹倒在地。
园子站在门口,看着突如其来的情况变化,一脸呆愣。
“道协先生?你…爲什么在我房间裏?”
又低头看了看,地上有一把被张启灵踢飞落地的水果刀,道协正彦的附近,还有她的照相机掉落在地。
铃木园子有点疑惑:“誒?这不是我的照相机吗?怎么会?”
道协正彦盯着自己的手,面色隱藏在黑暗裏,没让人看清神色。
铃木园子弯腰,正想拿起自己的照相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等一下,照相机上有毒。”
“什,什么?”
园子一愣,起身回头,就见林青竹站在门口,后面是小兰和两个孩子。
“你的照相机上被我抹了毒。”林青竹重复了一遍。
“啊?”铃木园子被嚇得退后了一步。
“爲什么啊?青竹哥?”铃木园子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抹得毒?我在將照相机放进包裏之前还摸了它呢。”
“我向你要照相机看一下的时候。”林青竹解释。
“那我不是中毒了?不会有事吧?”铃木园子有点担心地看向自己的手。
“不会,我给你洒瞭解药。”林青竹解释道:“今天道协先生和你交谈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
“他一直有意无意地提醒你带照相机,看似隨意,实则目的性很强。”
“羽生白是心理精神科医生,我大学也跟他学了不少,对心理学多少有些瞭解,我觉得道协先生很奇怪,似乎很在意你的照相机,言语间也多次试探。”
“所以出於谨慎,我在你的照相机上抹了点无伤大雅的毒,如果有人拿了的话,就会中毒,疼痛难忍,自露马脚。”
“我在你们几个身上都洒瞭解药,如果没有其他人拿,也不会有什么事。”
“显然,他没能经得起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