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魏忠贤最大的错

  当时,虽然朱由校已经落水,但是明明也救回来了。

  为何朱由校到后来身体却急转直下,甚至直接死了呢?

  那兵部右侍郎霍维华从末听说擅长医术,为何就进献了一种名为“灵露饮”的“仙药”?

  后来,更因朱由校便天天饮用灵露饮,以致得了肿胀病,逐渐浑身水肿,最终卧床不起,一命呜呼。

  只是之前朱由校死了,魏忠贤的性命也风雨飘摇,他根本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

  而朱由校醒过来之后,也折腾出不少的事情。

  魏忠贤照样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

  到现在,朱由校提醒他了。

  魏忠贤才明白,他应该做什么事情。

  这一次,那个谋害朱由校的奸贼,可把他害惨了。

  朱由校要是真的死了,那他的性命绝对难保?

  几乎所有的太监都是保皇派。

  因为每换一个皇帝,就会每换一批侍候的太监,而之前的那一批太监大多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奸贼不但是想害死朱由校,甚至还想害死他。

  “请陛下放心,这一次的事情,老奴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不会让那奸贼逍遥法外。”

  “你有这样的决心就很好了。”

  “这些都是关系到你我性命的事情,只要朕有一天不在了,你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也绝对留不下来。”

  “调查的事情你可以慢慢来,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只要你一个月之内,给朕一个完美的解释。”

  “如果这个事情做好了,朕就可以不怪罪于你,你永远当你的九千岁,朕依然当朕的天下至尊,朕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不过,现在你还有一件更急迫的事情要去做,朕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魏忠贤当然明白。

  他不能在这宫里,留下任何朱由校的威胁了。

  否则难免还有下一次。

  “请陛下放心,老奴下去之后,就会将皇宫之中,所有有可能对陛下产生威胁的,通通送上西天。”

  朱由校点了点头。

  这魏忠贤的资质,还是不错的,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只是如此一来,大伴手上的担子也太重了,重到朕都有点不太落忍。”

  “从今天开始,你专门当你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当你的东厂督公。”

  “以后锦衣卫你不用再管了,以后勇士营,你也不必再管。”

  “如果朕再知道你插手锦衣卫和勇士营,累到了自己的话,朕先废了你。”

  勇士营和锦衣卫一里一外两把刀,朱由校当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魏忠贤的脸上流露出了万分的苦涩。

  他心里现在的后悔,简直无以复加。

  其实他是农家出身,他不怕累。

  他最后悔的就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朱由校,导致朱由校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

  现在他手上所有的权力,直接去掉了最重要的两项。

  这皇宫的守卫和这一个手眼通天的眼线,以后直接跟他没有关系了。

  可他不敢有任何的意见。

  哪怕现在朱由校对他大不如往前,但是他依然是一个坚定的保皇派。

  这也是朱由校敢拿捏他的原因所在。

  “好了,大伴现在可以退下了。”

  “记得要将朕的银两,及时给朕送这件皇宫来。”

  “一个月之后见不到银两,那朕会以为是你私吞了证的银两。”

  魏忠贤走了,带着他满腔的苦涩。

  而就在魏忠贤快要走到门外的时候,朱由校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对了,魏卿,那奉圣夫人年纪也大了,你亲自送他走吧。”

  “不然,朕都不敢生孩子了。”

  魏忠贤心里大震。

  他当然明白朱由校的意思。

  对方这是让他,将那奉圣夫人客氏送上西天。

  没想到如今的陛下,竟然连奉圣夫人都不在乎了。

  那将来他的事情没办好的话,绝对比那奉圣夫人好不到哪里去。

  这朱由校现在让他把奉圣夫人送走,其实也是对他的警告。

  “请陛下放心,这个事情,老奴今天晚上就回去办,以后陛下不会再见到奉圣夫人了。”

  “嗯,魏卿办事,朕也是放心的。”

  “做完这个事情之后,让你麾下的大臣发动廷推!”

  “这大学士还是太少了,朕希望能够补两个人入阁,就孙承宗和徐光启。”

  “朕知道你做得到。”

  孙承宗和徐光启都不是魏忠贤的党羽。

  虽然这两人也确实十分有才华。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阻拦朱由校的这个决定。

  但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后。

  他不敢。

  “老奴遵命!”

  “滚吧!”

  乾清宫里只剩下朱由校和田尔耕。

  其实当时朱由校也没有下死手。

  不然一个玉制的镇纸,硬生生磕在田尔耕脑袋上,那跟他挨了一个板砖没有什么区别。

  那样的话,田尔耕轻则受伤,重则那可就要死了。

  “那魏忠贤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现在田卿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田尔耕当即跪下。

  他额头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依然留下来不少的伤痛。

  可是他现在心里的振奋。足以掩盖他头上的伤,给他带来的痛苦。

  他感觉到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如果以后还能够有这样机会,他宁愿再挨两板砖。

  “陛下,臣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臣错在错在,一直以来,都没有考虑清楚,臣应该唯谁的命令是从。”

  “现在臣才明白,臣效忠的对象只有陛下,再也没有其他人。”

  “以后,臣就只是陛下的忠狗!”

  那一天,田尔耕把那个被朱由校亲自砍死的参将人头,挂到朱由校马脖子上的时候。

  朱由校就知道,这田尔耕是个有才华的人。

  如今一看,这厮可太有才华。

  “朕也不给你再多说,以后锦衣卫跟魏忠贤没有一点关系。”

  “你跟魏忠贤只是同僚,万事不需要向他汇报。”

  “你唯一忠于的只有朕,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向朕禀报。”

  “朕希望你能够成为,朕手里一把称手的好刀。”

  “如果你的事情做好了,只要朕不死,有你的荣华富贵。”

  “朕甚至还可以保你公侯万代。”

  田尔耕心中大喜,果然如同他猜测的一样。

  他不顾着头上的伤痛,直接在地上重重一叩首。

  他甚至还想把那个板砖拿过来,让陛下再给他来一下。

  否则这个承诺,他拿着都不安稳。

  “臣明白了,请陛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