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只好找来了两条狗,把那仙药喂给……那狗。”
“一直让它们喝了两天,只见这两条狗果然越喝越开心。”
“两三天过去了,也没有见到那狗有半分异常。”
“不但如此,属下还见那两狗精神爽利,不但晚上不睡觉,连白天也不用睡觉。”
“所以………属下才把这个仙药献给了陛下。”
魏忠贤惊呆了。
“现在那两条狗呢?”
霍维华脖子缩了缩。
“死了。”
“死了?!!”
“过了大半个月,那两条狗就死了。”
“死了你还献药?!!”
“当狗死的时候,属下已经把药献上去了,陛下都吃了半个月了,属下哪敢把这事说出来。”
“何况,属下觉得那两条狗撑不住的,陛下未必也撑不住,说不好陛下已经撑住了呢。”
事情没错了。
朱由校也是这症状。
他没撑住。
一开始朱由校吃这个药的时候,也是感觉到精神异常振奋,浑身舒爽。
当朱由校吃了一两个月药,身上就开始浮肿,慢慢的就不行了。
魏忠贤当场气疯了,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霍维华。
“陛下跟两条狗,他能一样吗?”
“这狗能做的事情,陛下怎么能做?”
“哦,不!”
“这狗都做不成的事情,你让陛下去做?”
魏忠贤说完这个话,忽然然又感觉到有些不对。
他这个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像骂朱由检狗都不如?
魏忠贤把头拧回来,看向身边的随从。
“谁敢在外面乱嚼舌根子,咱家要他的命。”
旁边的东厂番子和老杨,都像小鸡啄米一样,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啥都没听到。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霍维华终究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九千岁,属下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全部交代了。”
“求您饶我一命吧!”
魏忠贤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怎么说也混了那么多年,没有点本事混不到今天这种程度。
“好了,那该问的,咱家这边也问完了。”
“老杨你这边就可以继续做事了。”
霍维华听到这个话大惊失色。
“九千岁,属下知道的,真的已经全部招了。”
“属下没有一点点隐瞒,九千岁明鉴啊!”
魏忠贤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只听到魏忠贤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的话已经说完了,但是老杨头的活总得干完。”
过了一会儿,负责看守牢门的两名东厂番子,就听牢房深处,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那些不是太监的东厂番子,都打了个多少啰嗦,只感觉胯下一凉。
“马贇,立即召集麾下的人马,把那个清泉山给本督团团围住。”
“一定要找到那个青玄子。”
马贇听到这个命令连忙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大量的东厂番子骑着快马离开了京城,直往新泉山的方向去。
而这个时候,孙元化终于赶到了皇宫。
他来到了乾清宫的前面,恭敬地对负责守在乾清宫门口的张桐施了一礼。
“张公公,我有要事,要面见陛下,还请张公公代为通报。”
孙元化的脸上有点激动,又有点着急。
张桐看了他一眼,脸上十分冷淡。
“等一下,陛下在忙。”
孙元化听到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
朱由校跟他说过,让他制作火器的事情,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让他如果有什么进展,或者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可以立刻进皇宫,请求见他。
孙元化觉得自己现在制造出来的东西,已经足以令人感到惊讶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朱由校知道距离之后的惊讶表情。
可是没想到,他第一次来见朱由校,就已经被挡住了。
而此时的朱由检,还真的是在忙着。
此时,曹婕妤正在他面前吞吞吐吐的。
又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朱由校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你的父亲和你的堂兄弟。现在已经来到京城吗?”
曹婕妤先是将口中之物,吐到手帕上。
“回禀陛下,臣妾的父亲和堂弟已经来到了。”
“现在正住在陛下所赐的宅子里面,等着陛下你的召见。”
朱由校点了点头。
这个效率倒也还是可以。
过两天吧。
“朕这两天比较忙,过两天朕有空了,就马上见他们。”
“你可以叫他们先做准备。”
其实是曹婕妤也没看出来,朱由校哪里忙了。
无非就是今天这里逛逛,明天那里逛逛,好像他以前没来过这个紫禁城一样。
但是既然朱由校这样说了,那曹婕妤也只能够装聋作哑。
过了一会儿,曹婕妤收拾完毕,从前殿走了出去。
她看到了准备来拜见朱由校的孙元化,心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一红连忙走了。
孙元化看到那曹婕妤的背影,心里这才了然,明白朱由校到底在忙什么。
这个时候,张桐才进去帮孙元化禀报。
没过一会儿,张桐又走了出来。
“孙侍郎进去吧,陛下要见你。”
孙元化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走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面对有朱由校的时候,始终都感觉到有一份压力。
在仿佛那朱由校的眼睛,能够看穿他的一切。
他来到朱由校面前,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微臣孙元化参见陛下。”
朱由校眼睛都没抬一下。
“有什么事情吗?”
孙元化一听到这句话,脸上马上就是一片激动。
“回禀陛下,您让臣搞的那个栗色火药,臣已经搞出来了。”
“今天臣和老师就在兵工厂试验过了,那炮弹打出去的距离,确实要比平常的火药远了一里多的地。”
“真可谓是大获成功啊!”
朱由校听到这话,稍微提起了一点眼帘,脸上有点不解。
“就为这事?”
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就这点事情,还值得你专门跑进皇宫来,跟朕说一遍?”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拿着朕给你的俸禄在划水?”
“你这和带薪拉屎,岂不是一曲同工之妙?”
孙元化愣住了。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带薪拉屎。
但他一听到这话,就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