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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早亡,父亲常年在外征战无暇顾及他,年纪尚浅,身边又只有杨风一个生母娘家排过来的小侍,其他生母陪嫁的人不是被打压,被收买就是被调离的远远的,无人教导,身边又是一水的清粉佳人,只有国子监老师的指点,心智能够坚定到那里去,能坚持到十来岁才开始有走偏的迹象,可以说很优秀了。
杨子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在这个同名同姓的小孩身上,小半年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回不去了,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美食再没有其他的牵挂了。既然自己来了,他想只有干一番事业出来,功成名就,才算不虚此行,不白白穿过来吧,反正他已经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了,再over一次也没什么好怕的。
兴致勃勃的想,一代明君他是不敢想了,毕竟当今还活得好好地,从原主记忆里看是个好皇帝,他嘛,降低一点要求,努力做个能臣好了,嘿嘿,能臣也是很受欢迎的好吗?
有了想法,杨子明就想趁着他名义上的便宜爹因为太后寿辰从边疆回来了,赶紧行动起来。
用好早膳,杨子明命杨风带上他给便宜爹准备大礼,不紧不慢的出发卖乖去了。
到程耀堂的书房时晋安候已经在里面办公了,这古人的勤奋还真是令人汗颜啊!
“老爷,大少爷来请安了。”书房门口的士官向里面的晋安候通传到。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声浑厚粗狂的男音,“进。”
“是。”士官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请杨子明进去,就见人已从他身边一溜烟的进去了。
“爹,您终于回来了,孩儿好想念您啊。”少年声音虽有压抑,但那激动急切的颤音是骗不了晋安候的。刚说完,像是想到什么,杨子明继而猛吸两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开口道:“父亲,孩儿来给您请安了。”
晋安候看着面前清新俊逸,温文尔雅的小少年,一瞬间有些恍惚,他有多久多久没见他最器重的长子了,快六年了吧。昨日从宫里回来时已是深夜,没来得及见见自己的长子,没有想到一不留神,当年那个乖巧的小小孩童,已经长成了。
晋安候疾步上前拉起杨子明,抱着杨子明的肩膀,一声“明儿”道尽思念。
一时间,父子两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想要看清对方,将这些年没有看到的全都看回来,印在脑子里。
最终还是晋安候先回过了神,拉着杨子明让其并排坐在身边。
“明儿,这些年过的可好?”看着眼前翩翩少年郎,晋安候一阵心热。
杨子明好似才回过神来,但还是一怔不怔,不错眼的盯着晋安候,眼中的仰慕之情,赤子之心,倾泻而出,清晰可见。“爹,不,父亲,孩儿很好,您呢?您还好吗?在边疆顺利吗?”
一连串的提问,问得晋安候一阵心烫,他一去边疆五六载,他的明儿还是如此得他心。
“你好就好,是父亲对不住你,这些年一直没有在你的身边陪伴你。”说起来,晋安候也是一阵内疚。
“没有,父亲,没有的事,您是孩儿的骄傲,是孩儿的榜样,孩儿为有您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感到自豪。”端的是一番父慈子孝,互相吹捧。
实话是什么?能吃吗?
午膳完毕后,杨子明留下准备好的大礼,不打搅晋安候休息的名义退了出来。
回到晨曦堂,遣退一众奴仆后,杨子明连灌几杯水才安抚下了剧烈跳动的心脏。
妈耶,演戏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便宜爹的威严真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为了再便宜爹的面前留下好印象,他可是一连在脑子里排练好几天。
依着原主的记忆,晋安候杨正达是由年迈的老父带大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大猪蹄子,对着内院女人那些事并不是很懂。担心年幼的杨子明被继母虐待,娶了小户小官的女儿,又想着原配的陪嫁也在,以为这样就没问题了,沈氏不敢欺压杨子明了,就安心出征了,后面因着边疆战乱频繁就没有顾上原主。由此杨子明就得晋安候是个好的,他能否收拾沈氏就看这一举了。
杨子明将今天这出戏在心里过了一边,确认没错后,就去温习功课去了,毕竟这里是古代,科考考得是古文,要出人头地,总得将自己现代所学和古代的融会贯通不是。
另一头的晋安候在杨子明走后,打开了杨子明送来的大礼,当看完这一张张写得满满当当的功课,从歪七扭八到颇有风骨,还有一副成武十二年他带着小孩习马图,看得他不禁笑眯了眼。
笑着笑着晋安候忽的想起了,沈氏家书里所写的,还有管家的书信,在没有看到子明时他还以为子明已经长歪了,现在想着:“杨濂,你让福叔进来。”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福叔年已古稀,为杨家忙碌了大半辈子,是老爷子器重的管家,也是晋安候敬重的人,他之前一直觉得有他在管着晋安候侯府很安心,现在看来并不是。“福叔,昨晚没来得及问,子明这些年如何,你给我详详细细的说,不得有任何隐瞒。”
福叔心里一惊,再看向上首面上并无任何表情的侯爷,冷汗不由的夹背直流。
越听,晋安候心里越冷,“可以了,你不必说了。宋安,把刘福带下去关押起来,行事注意些。”
“是”一士官走了进来。
刘福不敢置信,侯爷竟然要关押他,心里一阵恐慌,“老爷?”一出声,慌张的情绪表露无疑,“为什么?”
晋安候一听刘福询问因由讽刺一笑,“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本候为什么?本候出征之前是如何交代你的?你就是这样回应本候的?还是本候不在的这些年给你一些错觉,让你觉得这府上是由你做主的?吃里扒外的东西,也不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胆敢欺到本候的长子身上?胆敢欺耍本候,这堂堂侯府几时轮得到你做主?什么东西?简直放肆。”
说着仍觉得不够解气,“把刘福拖下去,将其全家都给本候灌了哑药发配东北矿场。”
“是。”这回连给刘福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士兵就将人给脱了下去。
晋安候想了想抬步往晨曦堂走去,此时杨子明正在习书,对正在门外偷看的晋安候一无所觉,并不是杨子明警惕性太差,而是作为五万大军统领的晋安候,要是不想被人察觉,一般人还真察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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