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局适时拉着山家爸爸去书房,只剩下盛宁和山以寒依然留在桌前。
像是对面前茶杯特别感兴趣,盛宁一杯接一杯的一饮而尽。
“你喜欢的话,我还有六饼给你装起来,你拿回家慢慢喝。”看到盛宁喜欢自己家的东西,山以寒特别自豪。
眼看身边人要走,盛宁一把拽着对方手腕,另外一只手放下茶杯,侧脸眼神冰凉:“山以寒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没有教养?”
“哈?”山以寒蹙眉误解,举手示意对方无需多言坦诚解释:“你一定不知道一份茶饼多少钱。”
——你如果知道,就会明白你在我心中的不一样。
“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想撩就撩,想弃就弃,你当我是什么?”盛宁无jīng打采瘫在椅子里别过脸,从上到下的背影表示莫挨我。
“Wha...t??对不起,我不——”陡然之间被抨击,山以寒脸颊渐渐发烫,心是虚的,还是在意的。
“又是对不起,”盛宁冷哼一声推开她:“渣女专用词。”
“盛宁——”微启的唇尖颤抖,半晌却什么话也没有辩解。
“——小寒,你来看看还需要什么菜?”卓女士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打断两人的jiāo谈。
“你就当我渣吧,”山以寒低头沉默半晌,最终只撂下一句:“在之前的案件中,是我利用你。这样对待朋友,我确实于心有愧。”
“——小寒?”卓女士的呼喊愈发着急:“来了没?”
“来了来了——”山以寒朝着厨房起身应声,临走之前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又真诚留下一句:“不过谁的人生没有一段孽缘,没有几个不靠谱的朋友,你也别太上心。”
嗯?嗯?嗯?
只留下盛宁脚腕搭在膝盖上,独自坐在小厅中,噎着胸口闷气歪着脑袋反思——
这个山以寒倒是对自己有着非常jīng准的地位。
“沃特法克。”
卓女士完全是将山以寒当男人使用,不断指挥着她一会儿取快递,一会儿帮忙洗菜择菜剥蒜。
“妈,你看看我这双纤纤玉手,等我做好这一切已经快过年了。”山以寒向卓女士伸出爪子邀请对方观赏:“我什么时候进过厨房,您特意将我使来唤去留在身边...是要告诉我咱家银行卡密码吗?”
“你想的美!”卓女士双手抱怀监视阿姨们的工作进展,转身狠狠揪了一把女儿脸蛋:“没给的时候都不着家,给了还不上天了?!”
“妈,你知道爱迪生怎么创造出电灯的吗?”山以寒没有生气,而是揉揉脸一本正经。
卓女士嗔怒的瞥了她一眼,嘴角已经上扬:“不知道。”
“他是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啊,我的妈。”山以寒跟着卓女士鼓动:“您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有钱会不会变坏呢?”
大大的白眼送给山以寒,由着她自行体会。
“别说我对你不好。”卓女士冷哼一声将她从里到外看了个透:“叫你半天,跟黏在餐厅似的赖着不走。喜欢那个姚局带来的小警察?我告诉你,谁都可以,警察不可以。”
“说什么呢,我就是尽地主之谊...”山以寒心事被戳中,尴尬的玩着头发低头用脚尖学习圆规画圈:“再说我也没想过结婚。”
“那个老姚尾巴一扬我就知道想拉什么屎。”卓女士将抹布啪的扔在桌上,想起从前咬牙切齿:“是想帮他们单位清库存?我呸!我宁可赞助让他们买个越南柬埔寨新娘——”
山以寒终于明白自己牙尖嘴利是得了谁的真传,只怕这话再说下去更难挽回,连连摆手阻拦:“妈——”
忽然前方暗影静默。
盛宁正正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山以寒默默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盛宁,盛宁你听我说,我妈不是那个意思——”望着对方大步经过走廊离开的瘦削背影,山以寒跟在盛宁身后连声道歉:“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车轮战似的得罪你,盛宁——”
听到后面软软糯糯的无奈撒娇,盛宁心里一苏,停下了脚步:“我是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手的,看来是我多虑多心多情了。”
“盛宁。”一声,无奈求助。
山以寒抬起头,摊手对着天花板做了个“有这个必要么”的表情,继续跟上。
“盛宁?”二声,撒娇耍赖。
“盛宁~”三声,已经在生气的边缘试探。
“盛宁!”四声,山以寒已经生气了。
白色的衬衣因为盛宁陡然停驻,在后背凹了一块,衬的他更加挺拔,气质如龙。
他微微侧脸——
身体语言说明:你得罪了老子还敢凶老子,老子不要面子啊。
山以寒匆匆跑到对方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他,讪讪挤出赔笑:“我谨代表我自己,表达下心中的内疚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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