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半晌,他接过盛宁手中烟,半发牢骚半讲故事似的:“或许对方担心自证其罪,我们理解。但是吧,现在全城为了赏金都在寻找杨逸涛,甚至有电视台在新闻联播后面专门做了五分钟的寻找杨逸涛节目——”
“然而山家人,无动于衷。”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盛宁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毕竟杨逸涛带给他们的冲击太大——”
“——就是太大了啊!”
未等盛宁说完,任力忽然一巴掌砸在桌面:“比如我和老大你,如果我发现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对我说谎,我第一反应肯定是要去找你问清楚,W-H-Y?”
盛宁楞了一下,将整盒烟扔在对方面前:“继续。”
“山家人是最有资格抓住杨逸涛,问他为什么的。”任力探身趴在桌上继续道:“而杨逸涛,也应该是最怕见到山家人的。”
“半个多月,全市上上下下杨逸涛的脸贴的到处都是,唯一漩涡中心,还没有被查过。”
“你是说胜天娱乐?”盛宁指尖在桌面上轻巧,思忖半晌蹙眉道:“据我了解当初第一个查的就是那里?”
“那也是半个月之前了。”任力顿了顿,静静的望着对方:“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想不到的地方。”
“去吧。”
“等等,”任力从盛宁口中获得授权之后,眼看到对方要走起身跟随:“还有您让我查的山政文——”
“有发现?”
任力递上一份资料:“趁着在娱乐圈的这么多年,只要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种jiāo通工具全部考到执照。还有自由搏击这些,也全都是高级牌照——”
“直接说结果——”
任力挺直脊背,眼睛瞥了一眼外间的山以寒,垂下眼失落一秒,随即重新回复jīng神:“因为之前老大您让我专门调查,那么——”
“我检查过他的银行账号,”任力说到这里抿了抿嘴:“他所有的资金全部转至瑞士银行,无法查询。但是,有一笔钱,因为户主回到中国,而联系上。”
整个办公室静默下来。
任力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推至盛宁面前——
“今年七月。山政文账户中转走三百万至瑞士账户。第二天,有三百万到达山以暖的账户。而那一天,是山以暖回国设立账户收到的第一笔钱,来自瑞士银行。”
像是被人抡起铁锤砸了一顿似的。
盛宁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他能感到自己的双手距离那张纸不过几厘米,但所有的力气用来呼吸,根本无法留出一点点的力气来接受。
“这些只能证明他有可能早就与山以暖相识,不能证明他□□,你懂我意思吧?”
“——这还不够吗?”任力声音陡然提高,双手叉腰:“我们应该将他带来——”
“任力!”盛宁抬起头静静望着对方:“Lucas我接触过几次,且不说他见多识广是真的难缠。光是你暗示他才是一系列案件的幕后真凶——”
“你有没有想过,这小半年能够一直把我们玩的团团转,他到底还有什么手段是我们不知道的!”
“更重要的,动机!”
说到这里,盛宁一拳砸在桌面上,桌上的东西被砸到跳起,余声在空气中震颤。
和任力说完之后,盛宁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下意识点击关于Lucas的所有新闻,一点一点研究。
不得不说,除了两人在山以寒面前有些不对付以外,盛宁对Lucas的能力还是非常认可的。
“盛宁?”
天幕渐深,山以寒过来提醒着他:“你忙了一整天,是要我帮你叫外卖,还是你和我回家吃饭?”
“嗯?”盛宁像是贪浸思绪的孩子,直到触及对方祈求期盼的眼神,才意识到早晨山以寒说的话——
“今天除夕,我和你一起。”说罢,盛宁将电脑屏幕关闭,直到屏幕中那张年少有为的脸消失,他拿起车钥匙——
经过门口山以寒,两只手便像是黏住了似的,不再分离。
“——妈?”
山以寒和搬了将近半个超市的盛宁站在家门口,冲监控摇了半天,贴着耳朵明明听着屋内笑声阵阵,奈何就是无人开门。
“你没有钥匙吗?”盛宁有些吃力的提出建设性意见。
“不行!”山以寒一脸认真:“你没有听过那种女儿过年回娘家的歌吗?必须盆满钵满要娘家人接才算是过年了!”
“哪来那么多讲究——”盛宁默默撇嘴,蹙眉低声思索:“按照你说的,我们还少了一个必要物件!”
“什么?”
“——左手一只jī右手一只鸭,怀里还有一个嗯嗯嗯?”盛宁说着,嘴角含笑,脑袋朝对方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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