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经过走廊——
办公室却是黑的。
“——盛队,找姚局吗?”
顾人语打完球冒着热气从楼下上来,猜到盛宁所想,帮忙解释:“我早上急着几份联系单需要签字,想着今天姚局收假。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人,结果打过去电话,老人家休假正慡,说忘了,明天来。”
说到这里,顾人语撇撇嘴无奈的摇摇头:“又晃我。”
“还没恭喜你呢,听说凶手年底感恩社会主动上门自首,可以过个好年了。”
看到盛宁没反应,顾人语一个篮球砸在对方身上:“有时间还是给姚局发个消息问问吧,年底很多同事申请调岗,我看姚局最近无jīng打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盛宁接住对方的球,一时脚下不知道是想走还是想留,下意识跟着顾人语的话点头。
顾人语看出对方心思不在自己这里,也不再逗留,随口道:“那个山以暖要是确定好送哪个拘留所记得告诉我,我们有故事。”
“欸?——”
正在烦恼的盛宁突然抓到重要信息,这才回过身一脸震惊望着顾人语背影:“欸?——”
顾人语继续拍着篮球,背对着盛宁抬起右手晃了晃。
“我一直以为姚局办公室有人,一直在等,但实际上姚局并不在这里....”盛宁抓着顾人语刚才说的话,呆呆道。
他终于明白Lucas的意图。
“Lucas,”盛宁重新打开审讯室的门,坐在少年面前:“你知不知道以前有宗案件,讲的是因为警方将嫌疑人抓捕,导致家中儿童无人照顾死亡。”
瞬间一道寒光落在盛宁脸上,是他在Lucas脸上从未见过的杀气。
不得不说,专业的表情管理是真的到位。
就那么一瞬间的失控,很快Lucas又恢复了平日的修养与不屑。
Lucas两手搭在桌面,望着盛宁耸耸肩:“真是令人遗憾。”
“你在这里,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审讯室内光影瞬移——
盛宁将桌面台灯朝向对方,将Lucas表情的细枝末节全部曝光。
他抬手望着手表:“按照你的想法,在你拖着我们的时间,杨逸涛应该是被你关在哪里慢慢等死吧。”
“你真的是将所有人都算计进来,你不觉得的自己很可怕吗?”
“你算准时间自首,说了所有的作案过程,唯有杨逸涛的下落,是谎言。”
“一般来说,十句话里若有八句是真的,我们很容易认为所有的话都是真的。却偏偏忽略,最重要的那两句是假的。”
“如果是因为我们直接将你转移拘留所等候落案起诉,杨逸涛等不到援救,自然死亡。”
说到这里,盛宁咬紧牙关,喉结滚动,继续道——
“如果是因为我们纠缠你,要你说出杨逸涛下落,你就会以山以寒与我的关系要求回避——”
“只要拖时间,就是拖死杨逸涛,你好狠。”
望着Lucas沉浸在光亮之中,如死海一般无动于衷的眼眸——
“就连山以寒,也是你算计的一部分吗?”
说到山以寒,Lucas明显情绪激动。
少年收起放在桌上的手指,眼神闪躲着:“不要牵扯她——”
“怎么可能不牵扯到她,你做出这个计划那一天,她已经成为了一枚棋子。”
“NO!!!”Lucas陡然两只手捶着桌面,额头青筋bào起,锁骨起伏——
一如盛宁猜测的,少年望着摄像头愤怒挥手:“我要投诉你!我要求你回避!”
“盛队,”看着盛宁拉开审讯室的门,Lucas瘫坐在椅子里有气无力道:“想想你这十五年,想想那些因为他而失去机会的人们,想想那些不甘心的屈从,你还想救杨逸涛吗?”
“这一生你做过很多错误的选择,其中一个让你懊悔十五年——”
“这一次,你可要好好想想。”
“杨逸涛,必须死。”
“我的好姐夫。”
盛宁拉开了门,朝着外间的光亮走去。
半个月后,终于等到落案起诉的那一天。
“时间快到了,我的大小姐。”
山以寒拿着包和保温杯,两手占的满满,站在副驾驶前望着对方——
穿着警服的盛宁瞬间秒懂,下车为对方打开车门,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为人民服务。”
两人想起之前和居委会大妈对辩时山以寒的那句名言——“人民警察爱人民”。
不由得彼此拥抱轻吻,相视一笑。
“只有你一个人吗?”
山以寒喝了一口咖啡,瞬间被苦到皱眉:“自从我家两员大将进了局子,我爸我妈根本就没有接受,总觉得丢人不愿出门。别bī他们了。”
盛宁垂下眼,望着后视镜装作随意道:“他们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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